此時此刻,長孫渙那沙啞低沉的嗓音,聽在春草耳中猶如春雷炸響,震得她耳朵嗡嗡作響,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像木頭一樣呆愣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春草心底更是有個歇斯底里的聲音,在不斷地吶喊。

[原來二公子是中意我的?]

[他是中意我的。]

[我做到了,終於做到了。]

感受著懷中女子顫抖的身體,長孫渙心裡大定。

他一手環住春草纖纖細的腰肢,一手撫摸著春草的長髮,長嘆道:

“哎。”

“當初用下三濫的手段,奪了你的身子是我不對,但那全因為我實在太喜歡你了。”

“太想得到你了。”

春草聽到這話,心裡的吶喊聲更大了。

喜極而泣的她,搖晃著小腦袋,喃喃道:

“這是不怪公子,是奴婢不識好歹,差點辜負了公子的恩情。”

說完,春草鼓起勇氣,在長孫渙的臉上,輕吻了一下。

長孫渙立馬作出強烈回應。

他低頭咬住春草的紅唇。

按在春草腰肢的手,順勢往下滑落,捏住春草的翹臀,將春草的身子往懷裡一壓。

與此同時,另一隻手,從春草身後滑到胸前,來回輕撫。

春草緩緩閉上眼眸,整個身子如同被抽掉了骨頭一樣,軟了下來。

在春草美眸合上的一瞬間,長孫渙立馬睜開了滿是血絲的眼眸。

眼神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春草腰間的香囊。

一陣吧唧聲過後。

雙手靈活的長孫渙,也完成了計劃中的第一步。

他調整了一下表情,輕輕推開春草,慘笑道:

“這些話原本我是打算留著。等將來有一天,能夠光明正大,將你納進門時,再說與你聽的。”

“可是現在我自身難保,怕是沒有機會迎你入門了....哎....”

聽到前半句話時,春草嬌軀一震,內心狂喜。

可長孫渙的後半句,卻如同一盆涼水,狠狠地澆在了她的身上。

只顧著高興的春草,此時才想起之前長孫渙說,明天要離開長孫府。

她嬌軀一震,扯住長孫渙的袖子,心急如焚地問道:

“公子,您別嚇唬奴家,奴家受不了。”

“您到底出什麼事了啊?”

長孫渙嘆了口氣,悠悠道:

“哎,這件事牽扯甚大。與你說了,你也幫不上忙。”

“多說無益,徒增傷感罷了。”

春草聽到這話,急得都快哭了。

“公子,您就與奴家說說吧,也許奴家能幫上忙呢?”

看著春草焦急的模樣,長孫渙心知火候差不多。

他臉上浮現出糾結之色,嘆道:

“除非,你今晚能拿到...”

說到這裡,長孫渙欲言又止,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啪!”

“我怎麼能有這個想法呢!我真是個混賬王八蛋!”

春草見狀不由大驚失色。

見長孫渙抬起手,還要再往臉上招呼,春草頓時急了。

她一把拉住長孫渙抬起的手臂,死命地按在胸口,淚眼滂沱地說道:

“公子,您別這樣,奴婢看著心疼。”

長孫渙像是剛剛回神一樣,連忙將春草摟進懷裡,歉意道:

“草兒,對不起。”

春草掙扎了一下,雙手輕輕抵在長孫渙胸口,連連搖頭。

“公子,奴家都快急死了。您就說奴家到底怎麼做才能幫到你。”

“只要奴家能做到,就算是要奴家去死,奴家也心甘情願。”

長孫渙聞言身軀一震,沉默了好半天,才用滿是愧疚的語氣說道:

“除非,你今晚能拿到我那兄長的私印,不然真的是迴天乏力了。”

春草聞言身子僵了一下,但很快她的眼神便逐漸變得堅定。

她抬起頭,認真道:

“是不是奴家只要幫你,取來大公子的私印,你就不用離開了?”

長孫渙嘆了口氣,臉上浮現一抹掙扎之色,但很快便搖了搖頭,道:

“你不能去,若是被那個混蛋發現,你會沒命的。”

“而且,你是我最心愛的女人,我不想你為了我的事,跟那個混蛋虛與委蛇。”

春草聞言心裡一暖,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二公子放心,奴家知道分寸的。”

“奴家心裡只希望,將來郎君莫要因為今日之事,嫌棄奴家才好。”

長孫渙聞言狠狠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使勁兒擠出兩點淚花,一臉悲愴地說道:

“都是我不好,是我沒本事。這才讓你蒙受瞭如此委屈。”

“你這麼好的女人,我長孫渙若是不珍惜,那還是個人嗎?”

此話聽在春草耳中,猶如天籟之音。

她一下子撲進長孫渙懷裡,感動道:

“有郎君這句話,奴家就算是死,也心滿意足了。”

“郎君且稍等,奴家這就回去,幫您把私印偷過來。”

長孫渙聞言心中大定,趁春草不注意,伸手在春草腰間的香囊上狠狠一捏。

“好,你放心去吧。不管多晚,郎君都等你。”

......

一刻鐘後,

一襲綠色襦裙的春草,神色匆匆地走回院子。

廊道上的春梅見春草回來,快步走下臺階,埋怨道:

“你這死丫頭剛才去哪了?奴剛剛尋遍了整個院子,都沒找到你?”

春草抬起頭,詫異道:

“你找奴?”

春梅一聽頓時眉毛倒豎。

她伸手在春草腰間掐了一把,壓低聲音道:

“奴今天來那個了,身子不便。公子的意思是,今晚讓你去陪侍。”

春草聞言恍然。

若是放到以前,院裡這些“姐妹”每晚都要削尖腦袋,爭搶陪床的名額。

可自打上次府上長孫衝受傷,院子裡的形勢立馬就變了。

那些恨不得天天長在長孫衝身上的侍女,現在一提起陪床就避若蛇蠍。

誰都不願去。

畢竟,以前長孫衝身子就算再差,也能堅持個小半刻鐘。

那時候,長孫衝偶爾打她們幾下。

她們也樂得配合。

可現在侍寢,等待她們的只有痛和折磨。

而且最少半個時辰。

若是一天兩天還行,可這都半個多月了,她們如何受得了。

不過這樣也好,倒是少了她一番口舌。

“奴這就去服侍公子。”

聽到春草如此痛快地答應下來,春梅反而愣住了。

[這丫頭腦子壞掉了吧?這種鬼話也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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