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氏離開後,長孫無忌深吸了一口氣,大步朝長孫衝的房間走去。

房間內垂手而立的仵作,見到長孫無忌進門,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叩首道:

“小人拜見齊國公。”

長孫無忌環顧四周,一眼便看到地上,那兩具蒙著白布的身影。

長孫無忌身形一晃,腳下便是一個踉蹌。

關鍵時刻,匆匆趕來的管家劉文,一把扶住了長孫無忌。

“阿郎,小心。”

長孫無忌一把將管家推開,怒聲道:

“滾!”

推開管家後,長孫無忌跌跌撞撞地走到身形較長的屍體前。

右手顫顫巍巍地掀開白布一角,入眼便看到,長孫衝那張七竅流血,且極具扭曲的臉龐。

這一刻,身經百戰大風大浪都走過來的長孫無忌,如遭重擊。

畢竟聽到兒子的死,和親眼見到兒子的死狀是兩回事。

長孫無忌左手捶打自己的胸口,右手抓住了長孫衝的肩頭,失聲痛哭。

一刻鐘後。

情緒稍稍穩定下來的長孫無忌,緩緩起身,目光如電地盯著地上的仵作,冷聲道:

“說,我兒到底是怎麼死的?”

“是不是被人暗算,戕害而亡?”

仵作嚥了咽口水,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說道:

“回稟齊國公,小的仔細查探過了,令郎身上並無一處傷口。經過銀針試探,也沒有任何中毒跡象。”

“反而是那名女子,生前有被捆縛的痕跡。”

“所以小的推斷,令郎可能……可能是...行房時...太過興奮...以至於...”

長孫無忌聞言頓時大怒。

他雙指併攏劍指仵作,怒罵道:

“放你N的屁。”

“竟敢詆譭我兒,來人啊,將他剁碎了餵狗。”

“喏。”

話音剛落,一道黑袍身影便出現在仵作跟前。

仵作頓時肝膽欲裂,使勁兒磕頭。

“小人說的都是實話啊!還請齊國公饒命啊!”

長孫無忌一聽這話更生氣了。

“還愣著做什麼。”

黑袍身影聞言立馬動了,他伸出枯瘦的手掌,閃電般按住仵作的腦袋,用力一擰,然後提起仵作的屍體出了房門。

長孫無忌的臉如此黑如鍋底。

以長蘇衝的七竅流血的死狀,長孫無忌如何也不信,他是因縱慾過度而死的。

眼神掠過另一具屍體,長孫無忌轉頭問道:

“這女子是誰?是哪個院子的?”

管家身子一顫,立馬上前,恭敬道:

“是大郎院子裡的侍女,喚作春草。”

長孫無忌點了點頭,冷聲道:

“將衝兒院子裡的所有侍女,全部叫進來。”

管家躬身應喏。

少頃,

長孫衝院子裡的十餘名侍女,便顫顫巍巍地走了進來。

“拜見阿郎。”

長孫無忌朝身旁的黑袍男子使了眼色。

黑袍男子會意,俯身一把掀開了蓋在春草身上的白布。

“你們看看這人,你們認不認識。”

一眾侍女循聲望去,在看到春草的死狀後,立馬尖叫出聲。

“啊...啊...啊...”

長孫無忌眉頭一皺,怒道:

“掌嘴!”

“是。”

少頃。

長孫無忌眼神冷冷地掃過一眾鼻青臉腫的侍女,冷聲道:

“從左到右一個個說,你們昨晚最後一次,見她是什麼時候?”

“當時都說了些什麼。”

左邊的那名侍女,聞言立馬跳出來,指著侍女春梅說道:

“阿郎,奴婢知道,昨晚最後一個見到春草的一定是她。”

“因為按照院子的規矩,昨晚本該春梅陪公子就寢的。”

長孫無忌聞言眼神一眯,望著春梅問道:

“說底是怎麼回事?若有一句隱瞞,老夫殺你全家。”

春梅怨毒的看了一眼春花,顫顫巍巍上前,將昨晚遇到春草後,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了一遍。

長孫無忌聽完,望向春梅的眼神更冷了。

因為昨晚若非她讓春草代替她就寢,他的兒子也許就不會死了。

想到這裡,長孫無忌眼裡的恨意更濃。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你們生來就是要侍奉主子的。你一個卑賤的侍女,竟敢嫌棄我兒,簡直罪該萬死。”

“來人啊!”

“拖出去,餵狗。”

春梅聞言頓時癱軟在地,其餘侍女同樣嚇得不輕,紛紛後撤。

“阿郎,奴婢知錯了。”

“還請阿郎饒奴婢一命!....啊...”

這次不等長孫無忌吩咐,黑袍身影便打暈了春梅,拎了出去。

房門再次被關上。

長孫無忌瞥了一眼死死發抖的眾女,冷聲道:

“老夫還有兩個疑問,回答上來的人可活,答不上來的為我兒陪葬!”

眾女聞言立馬跪地求饒。

“阿郎饒命啊!”

長孫無忌不理會眾女的求饒,轉身朝管家說道:

“你先出去。”

劉文立馬躬身應喏。

劉文離開後,長孫無忌才開口淡淡道:

“第一個問題,春梅為何不願意侍奉我兒?”

“第二個問題,春草可與府內其餘人有染?”

一眾侍女聞言,立馬七嘴八舌地說了起來,生怕說得慢了,成為陪葬的一員。

兩刻鐘後。

房門開啟,臉色極其難看的長孫無忌,在一個黑袍身影的陪同下,邁步走出了房門。

“將院子裡所有知情人全部處理掉。”

長孫無忌聲音冰冷地說道。

其中一道黑袍身影頓了一下,躬身問道:

“李嬤嬤和劉管家?”

長孫無忌冷冷地掃了黑袍人一眼,道:

“照殺不誤。”

“另外,今晚戌時將二郎抓到書房,不要驚動府上任何人。”

黑袍人恭敬道:

“屬下遵命。”

.......

長孫府後院廚房的柴房內,此時正關押著十幾名廚娘。

一個年過五旬的胖婦人,看了看左右低聲啜泣的一眾“同事”,眉頭緊鎖。

今天一大早,天還未亮,長孫府的管家,便命人圍住了廚房,並且將府上所有的廚娘,都關押到了這裡。

禾三立馬便意識到不對勁兒了。

這麼大的動作,很有可能是長孫府有很重要的人物,出了什麼意外。

而且很有可能是中毒了。

所以,長孫府才會在第一時間,關押了“她們”這些只會做飯的“弱女子”。

隨著時間的流逝,禾三的心情越來越沉重了。

萬一他的身份暴露了,那可就遭了。

用公子的話來說:

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正當禾三絞盡腦汁,想辦法出逃時,拆房的門立馬便被人拉開了。

禾三瞳孔一縮,右手緊緊攥住袖子裡的刀柄。

“都別哭了,趕緊滾起來做飯去,府上的貴人們早就餓了。”

一個小廝罵罵咧咧說道。

禾三聞言長舒了一口氣,暗罵道:

“艹,原來是虛驚一場,嚇死老子了。”

.......

被關小黑屋了,不過諸位道友放心,我每天依舊會更新,爭取早點從小黑屋出來。

就是得花些時間,改改前邊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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