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裡,李泰朝眾人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本王在此宣佈,大唐第一屆招標大會,正式開始,下面有請路橋司,馬副司長上臺,宣佈招標規則。”

“諸位掌聲有請。”

臺下的人群,此時已經掌握了,鼓掌的技巧,此時不等秦明和李泰帶頭,大廳裡便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舞臺下方,聽到周圍熱烈的掌聲,同樣穿著綠色官袍的馬周,悄悄在腰間抹了一把,手上的汗水。

深吸了一口氣,馬周挺直了腰桿,走上了舞臺。

馬周躬身從李泰手裡,接過鐵皮喇叭,接著朝臺下躬身行禮,道:

“在下姓馬名周,字賓王,現任路橋司右副司長。”

“很榮幸,能在此宣讀招標規則。”

“本次路橋司對外招標的,是長洛水泥路為期三十年的承包權。”

“長洛水泥路,總長八百里,共分為六個路段,分別是長安到渭南段,渭南到潼關段,潼關到峽州段,峽州到繩池段,繩池到新安段,新安到洛陽段。”

“具體里程,以及日後水泥路的收費標準,公告裡已經註明,在此不再贅敘。”

“下面本官,說明一下規則,此時招標,採用拍賣的形式。”

“既每段水泥路,承包底價一萬貫。”

“稍後會有曦夢樓的侍女,給諸位發放一個號碼牌,在場諸位可以舉牌競價,每次出價最低一千貫。”

“承包權,價高者得。”

“競拍過程中,不允許惡意抬價,若有發現,則取消該家族,以後在路橋司的承包權力。”

“競拍成功後,必須在三日內付清承包款,若三日內未付清款項,路橋司會將該家族的行為,公告整個大唐,並且將承包權,讓給出價排在第二的家族。”

“.....”

馬周用了一刻鐘,講完了競拍規則,又用了一刻鐘,給在場的眾人答疑。

見沒有人再提問題,馬周大聲說道:

“下面有請,路橋司司長上臺,主持長洛水泥路的競拍。”

話音剛落,早就迫不及待的眾人,紛紛鼓掌。

秦明快步走到臺前,在他身後還跟著三名侍女,最中間的侍女手裡,捧著一個蓋著紅布的托盤。

秦明朝場中微微一笑,伸手從桌案上,拿起拍賣錘敲了兩下。

“諸位,某宣佈競拍正式開始。”

說話間,秦明身後的兩名侍女,扯了一張紅色的條幅,條幅上是秦明用瘦金體,寫就的幾個大字。

新安到洛陽段承包權。

臺下的一眾商賈,見狀紛紛舉牌,一時間場面稍顯混亂。

秦明一手拿著喇叭,一手拿著拍賣錘,有條不紊的喊著價格。

“三十號,出價二萬貫,還沒有更高的了?”

....

“四十五號,出價三萬一千貫。”

“.....”

一開始舉牌喊價的大多是一樓的商賈,可隨著價格越來越高,二樓和三樓的門閥世家,也按耐不住,逐漸出場了。

“清河崔氏,出價六萬貫。”

.....

“博陵崔氏,六萬五千貫。”

.....

“隴西李氏,七萬貫。”

.....

“關隴長孫氏,八萬貫。”

....

隨著一個個價格喊出,樓下的驚呼聲也越來越多。

參與競拍的世家大族,逐漸發現,這其實是個很好的宣傳機會。

於是喊價更加積極了。

“滎陽鄭氏,九萬貫。”

......

三樓中間的大廳內,李世民透過窗戶上的縫隙,一臉激動的看著臺上的秦明。

“觀音婢,你聽見了嗎?已經九萬貫了!九萬貫啊!”

長孫皇后朝李世民施了個萬福,笑道:

“妾身恭喜陛下。”

低頭時,長孫皇后腦海中,仍舊迴盪著,那句長孫氏,出價八萬貫。

長孫皇后心裡默默嘆了一口氣,沉思了一陣,她趁李世民不注意,偏過頭朝月嬋低聲說道:

“月嬋,你替本宮,傳句話給長孫尚書,讓他不要再喊價了。”

“是,奴婢這就去辦。”

......

正在這時,二樓的一間包房內,一名錦衣華服的中年人,朝門口的少年郎招了招手說道:

“也是時候,讓河東柳氏的名字,響徹長安了。大郎,你去吧。”

柳奕良聞言面露喜色,朝中年漢子恭敬道:

“是,父親。”

說完柳奕良拿起號牌,推開門走到了廊道里。

“河東柳氏,出價十萬貫。”

話音剛落,大廳裡眾人,全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抬起頭朝二樓望去。

只見一名容貌俊朗的少年,正扶著欄杆,滿臉笑意的,看著臺上的秦明。

張九郎聞言如同霜打了茄子一樣,他的全部身家,也就只有十萬貫!

[第一段路,價格就到了十萬,想來這次是沒有機會了。]

秦明抬起頭,朝二樓點了點頭。

[十萬貫?嗯,差不多也到極限了。]

隨即他將拍賣錘舉起,大聲問道:

“河東柳氏作價十萬貫,還有沒有出價更高了?”

“十萬貫一次...”

“十萬貫兩次...”

正當秦明想要落錘之時,太原王氏的包廂外,響起了一道厚重的嗓音。

“太原王氏,出價十一萬貫。”

話音剛落,柳三郎皺了皺眉頭,再次舉起號牌說道:

“十二萬貫。”

王三郎又舉了一下號牌,喊道:

“十三萬貫。”

接下來柳氏和王氏又接連喊了兩次價,價格直接到了十五萬貫。

此時柳奕良早已經沒了一開始的淡定,他挑了挑眉,指著三樓的王三郎道:

“太原王氏這是要與我柳家作對?”

王三郎撇了撇嘴說道:

“哼,某看是你柳氏,想與我王家作對吧?”

柳奕良還要說什麼,突然肩膀被人按住了。

“父親。”

按住柳奕良肩膀的,正是這一代柳氏家主,柳文博。

他朝柳奕良搖了搖頭,說道:

“大郎,你先進屋,這裡為父來處理。”

柳奕良嘴唇微動,眼裡閃過一絲不甘。

“孩兒遵命。”

柳文博笑著朝樓下的秦明,拱了拱手說道:

“柳某見過秦司長,不知秦司長能否讓柳某說兩句話?”

秦明點了點頭,說道:

“請。”

柳文博笑著點了點頭,隨即朝三樓的王三郎說道:

“小兒年輕,說話有些孟浪了,柳家也沒有和王家為敵的意思,還請這位郎君莫怪。”

王三郎比柳文博要低一個輩分,見柳氏家主道歉,只能拱手道:

“在下言語也有不妥之處,還望柳家主莫怪。”

柳文博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無妨,無妨。”

臺下的秦明見兩人聊上天了,不由輕咳了一聲,問道:

“柳家主你看....”

柳文博朝秦明拱了拱手,歉意一笑,說道:

“河東柳氏出價十七萬貫,若是有比柳氏還高的,那柳氏就此退出競價。”

話音剛落樓裡的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這個價格已經超出了,王珪給的許可權,正當王三郎打算進屋請示時。

王珪卻推門走了出來。

他朝王三郎點了點頭,隨即面帶笑意的,朝樓下的柳文博拱了拱手,道:

“王家退出這次競價。”

柳文博拱手回禮道:

“柳某多謝,侍中手下留情。”

秦明等了一會兒,見沒人出來競價,連喊了三次十七萬貫,然後一錘定音,道:

“恭喜河東柳氏,以十七萬貫的價格,獲得新安到洛陽段,水泥路承包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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