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壹和木四對望了一眼。

“那某來問你,今天榆中城之戰你可有參與?”

薛禮趴在地上,興奮地說道:

“薛某不僅參與了,而且還當場斬殺了十餘名蠻子。說不定過不了多久,某就能當上夥長了。”

木壹點了點頭,隨即又問道:

“那你可知道今日一戰,擊殺吐谷渾主將的是誰?”

薛禮聞言猛地一拍地面,讚歎道:

“某當然知道了。是秦參軍和他率領的銀甲軍。”

“當時,某正好在西面城頭,親眼見證了那一幕。哎,要說銀甲軍那是真厲害。那些個蠻子在他們面前,簡直是土雞瓦狗,不堪一擊。”

“一個照面就沒了。”

“哎,早知道秦參軍這麼厲害,當初就該投入秦參軍帳下的。”

木壹和木四對視一眼。

暗道,真是巧了,這人還是公子的粉絲。

這樣想著,木壹便放鬆了警惕,收起了手中的匕首。

“恭喜你,答對了。”

木壹的話音剛落,地上的薛禮卻動了。

薛禮雙手猛地一抓地面,身子往前一躍便脫離了,木壹兩人的掌控。

隨即,薛禮右手探入懷中,倉啷一聲拔出腰間的橫刀。

“你們到底是誰?”

木壹啞然失笑,右手一拍額頭,道:

“大意了,估計回去後,又要捱罵了。”

說著,木壹朝薛禮拱了拱手,說道:

“薛兄好演技。”

“不過,你也不用緊張,我們確實是自己人。”

薛禮心神緊繃,絲毫不敢大意。

他將橫刀往回收了一點,再次質問道:

“你們到底是何人?”

木壹攤了攤手掌,說道:

“我叫木壹,是你口中銀甲軍的一員。”

“你若是不信,回去之後,大可去找我家公子求證。”

薛禮聞言點了點頭,道:

“木易?好,薛某記下了。”

木壹看了一眼天色,問道:

“薛兄是來柳家護嶺打探敵情的?”

薛禮再次點頭,問道:

“你們也是?”

木壹回道:

“薛兄,若是信的過在下,就不要再往前走了。”

“柳家護嶺的情況,我們已經打探清楚了。此去五里的半山腰上,便是敵軍的大營所在。”

說完,木壹還給薛禮指了指方向。

“看營帳數量,半山腰上差不多有兩萬人馬。”

薛禮點了點頭,橫刀入鞘,拱手抱拳,道:

“多謝,不過職責所在,薛某還是要親眼看看才行。”

木壹愣了一下,隨即搖頭苦笑。

果然啊!公子說的沒錯,人這輩子最不相信的是自己,最相信的也是自己。

但,木壹出於好心,還是將一路上,吐谷渾暗哨的藏匿地點,告訴了薛禮。

薛禮點頭會意,隨即抱拳道:

“多謝提醒,告辭。”

說完,薛禮幾個跳躍便消失在了山林裡。

木四望著薛禮離去的背影,撇了撇嘴,說道:

“好心當成驢肝肺。”

木壹笑著搖了搖頭,拍了拍木四的肩膀,說道: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快點帶人回去吧。路上小心。”

木四重重點頭,抱拳道:

“老大,一路順風。”

木壹微微頷首,朝樹上放哨的木三和木五招了招手。

“小三、小五,咱們走。”

木三兩人一個縱身跳下大樹,身姿矯健的朝木壹追去。

“老大,等等我們。”

........

貞觀六年,三月二十三日,丑時,蘭州城外。

木壹趴在地上,瞥了一眼城頭,扭頭問道:

“如何?”

木三放下千里眼,長出了一口氣。

“差不多每兩刻鐘,城頭就會有人巡視一次。”

木壹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好,那等巡視的人下一次過去,我們就行動。”

木三重重一點頭。

一刻鐘後。

“行動。”

話音剛落,木壹率先起身,弓著腰快步朝蘭州城下奔去。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蘭州城下。

距離城牆還有十餘米時,木壹兩人同時從腰間摘下飛虎爪,掄圓了便往城頭上拋。

許是往日嚴苛的訓練起了作用,兩隻飛虎爪都穩穩的勾在了城垛上。

“走。”

兩人握著繩索,跑到城牆跟下,然後兩人便如同壁虎般爬上了蘭州城牆。

城外的木五親眼看到,木壹兩人登上城頭後,鬆了一口氣。

隨即起身,快速消失在了黑夜裡。

半個時辰後,

一道身影快速的奔向衙署後院。

“砰砰砰....”

正在酣睡的程咬金,聽到動靜後,立馬翻身下床。

“又出什麼事了?”

門口的親衛,躬身拜道:

“啟稟大總管,城頭的兵卒剛剛前來彙報。說是抓到了兩個穿著古怪的人。”

“他們自稱是藍田縣男府上的扈從,奉秦縣男的命令,來蘭州見大總管的。”

程咬金聞言整個人都愣住了。

半晌之後,衙署正堂。

五花大綁的木壹兩人,被親衛押了上來。

“秦府木壹、木三,拜見盧國公。”

程咬金望著兩人,皺眉問道:

“你們身上可有秦府信物?”

木壹點了點頭,道:

“啟稟國公,小的懷裡有一封信,是我家公子寫給您的。”

程咬金微微頷首,朝一旁的親衛使了個眼色。

親衛會意,立馬走下臺階,在木壹懷裡摩挲一陣之後,果然發現一封書信。

程咬金目光略過信封上的字跡,心頭就是一喜,朝門口的侍衛招了招手,道:

“快,給這兩個小兄弟鬆綁。”

說完,程咬金迫不及待的拆開信封,檢視書信內容。

和之前的防疫手冊不同,這次的信是純純的“家書”。

感受到秦明字裡行間,對他和兩個“逆子”的關心,程咬金忍不住背過身去,老淚縱橫。

這些天,程咬金雖然看上去和往日一樣嘻嘻哈哈的,但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他這些天是何等的度日如年。

程咬金沒想到遠在榆中的秦明,居然如此懂他。

[哎,人生難得一知己。]

惆悵了一會兒之後,

程咬金放下手裡的信件,望向了木壹兩人。

“明哥兒信上說,你們兩個知道如何接種牛痘?”

木壹點了點頭。

“我家公子曾經手把手教過小的,如果國公需要,小的現在就可以為國公接種。”

程咬金微微頷首,朝一旁的親衛說道:

“你們去把衙署裡的將領都喊醒,讓他們都來這裡。”

“喏。”

其實今天府衙內的一眾將領,已經按照防疫手冊的方法,接種過牛痘了。

但,程咬金為了穩妥起見,還是決定讓木壹幫他們重新接種一次。

畢竟生命只有一次。

謹慎點比較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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