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末,大唐隴右道,定西縣的官道上。

一名戰甲浴血計程車卒,神色焦急的揮著馬鞭,飛馳在寬敞的官道上。

兩刻鐘後,

一名親衛衝進了,右武衛臨時搭建的軍帳內。

“啟稟將軍,軍中派出去的斥候回來了。”

跪坐在案几後方的尉遲恭,聽到親衛的通報後,虎軀一震,抬起頭,丟下手裡的毛筆,大喊道:

“快傳。”

“喏。”

不多時,親衛就領著,一名戰甲染血計程車卒,走了大帳。

染血計程車卒,撲通一聲,單膝跪地,拱手道:

“右武衛第十一折衝府第八團斥候蕭箭,參見大將軍。”

自從蕭箭走進營帳,尉遲恭就一直死死的,盯著蕭箭那染血的戰甲。

尉遲恭深吸了一口,強作鎮定的問道:

“定西可還在我大唐手中?”

蕭箭雙目赤紅,抬起頭,大聲道:

“回稟大將軍,屬下回來之前,敵軍已經鳴金收兵,定西仍在我大唐手中。”

尉遲恭聞言長出了一口氣。

若是定西城被敵軍攻破,那他這一萬輕騎,就成了無根之木,不要說在大軍來之前,清掃戰場了,恐怕就是自保都難。

“敵軍這次攻打定西,集結了多少人馬?騎兵和步兵各有多少?又在主攻的是哪個城門?”

蕭箭一抱拳,恨聲道:

“回稟大將軍,敵軍有騎兵五千,步卒不下兩萬,採用了圍三缺一的打法,圍困住了西、北、南三座城門。”

“上午敵軍主攻的是西城門,而敵軍的騎兵,卻全都埋伏在了,定西城的東南角。”

“屬下回來時,已經有零星的百姓,開始從東門開始逃離了。”

“如無意外,下午敵軍攻城開始後,就會有大批的百姓,從東門離開了。”

“屬下懷疑,敵軍是想用騎兵,偷襲東城門。”

“亦或者想要偷襲,那些出城的百姓。”

尉遲恭聞言表情一擰,站起身在軍帳裡,溜達了起來。

親衛對此早就見怪不怪了,因為每次做重大決定之前,自家將軍都要溜達幾圈。

過了一會兒,尉遲恭突然停下腳步,朝蕭箭問道:

“蕭箭,本將問你,敵軍真的只有五千輕騎?你可看清楚了?”

蕭箭單膝跪地,行了個軍禮,道:

“屬下敢用人頭保證,絕對不會看錯。”

尉遲恭微微頷首,瞥了一眼蕭箭甲冑上的血跡,死死地盯著蕭箭的雙眼,問道:

“敵軍的斥候,可有發現你們的蹤跡?”

蕭箭聽到這話,抬起頭,自信滿滿的說道:

“大將軍放心,敵軍的斥候,全都被屬下和兄弟們解決了。”

尉遲恭仔細觀察了一下,蕭箭的表情,見他神色自若,不似說謊。

尉遲恭終於下定了決心。

他朝一旁的親衛說道:

“傳令下去,除了伙伕營,其餘將士立馬進入戰備狀態,兩刻鐘後,大軍開拔,目標定西城。”

“命所有校尉及以上將領,一刻鐘內趕來中軍大帳,如有拖延軍法從事。”

親衛拱手應喏,轉身便出了大帳。

下完命令後,尉遲恭轉頭望向了蕭箭。

“你叫蕭箭?”

蕭箭點了點頭,大聲道:

“是。”

尉遲恭微微頷首,道:

“本將記住你了,此戰若成,本將給你記上一功。”

蕭箭目露喜色,拱手道:

“屬下,多謝大將軍提攜。”

尉遲恭嗯了一聲,擺了擺手道:

“你先退下吧。”

“喏。”

一刻鐘後。

先鋒軍幾十名將領,全都聚集到了中軍大帳。

大帳中落針可聞,那些將領誰也都沒有說話,一個個全都眼神熾熱的,望著自家主將。

自從蘭州的戰報,傳入長安城那天起,他們這些人,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加上這三天三夜,馬不停蹄的趕路,他們的火氣更大了。

故而他們接到大將軍命令,立馬興奮無比的衝進了中軍大帳。

[終於要幹那些雜碎了,本將(校尉)的長槍,早就飢渴難耐了!]

想到這裡,他們一個個的眼睛都快綠了。

這時一名親衛走到尉遲恭身邊,小聲道:

“大將軍,校尉以上的將領,已經到齊了。”

尉遲恭微微頷首,揹著雙手轉過身。

他望著一群眼冒綠光的將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

“剛剛斥候來報,敵軍有五千輕騎,正埋伏在定西城西南方向,打算趁著攻城,奇襲定西城出逃的百姓。”

“小的們,你們說咱們該怎麼辦?”

一個年輕校尉,捶了捶胸口,大聲道:

“幹他孃的。”

尉遲恭微微頷首,揮舞了一下手臂,說道:

“說的好,就是幹他孃的。”

話音剛落,軍帳裡便充斥起了,各種汙言穢語。

“乾死這幫未開化的狗雜種!”

“整死這群禿頭賊!”

“.....”

少頃,

尉遲恭感覺氣氛烘托的差不多了,這才壓了壓手臂,一眾將領見狀趕忙收聲,一個個眼巴巴的望著自家主將,生怕被搶不到出戰的機會。

尉遲恭環顧了一下四周,乾咳了一聲,喊道:

“中郎將張瑾,上前聽令。”

張瑾聞言大喜,上前一步,單膝跪地,雙手高高捧起,大聲道:

“末將在。”

尉遲恭從案几上,拿起一支令箭,遞到張瑾手裡,道:

“命你部為先鋒軍,領隴右道第十一、十二、十三折衝府,為中軍開道。”

話音剛落,大帳中,第十一、十二、十三折衝府的折衝都尉,神色激動的跪在了,張瑾身後。

張瑾握住令箭,神情激動道:

“喏。”

尉遲恭笑著點頭,擺了擺手道:

“去吧。”

“喏。”

說完,張瑾便帶著三府所屬折衝都尉出了營帳。

“左郎將崔戰,右郎將蘇崑,上前聽令。”

“末將在。”

.......

一刻鐘後,

隴右道官道上,煙塵滾滾,右武衛一萬輕騎,傾巢而出,如同一條憤怒的黑龍,張牙舞爪的撲向了定西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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