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西城。

因為心裡記掛著蘭州的戰事,所以秦明洗漱完,交待子鼠領著宋府之人,去傷兵營之後。

他第一時間,趕去了衙署。

豈料,在衙署足足等了,三個時辰,也沒等來蘭州城的訊息。

反而,等到了一則噩耗。

起因是,昨日定西城的唐軍,採用游擊戰法,消滅了不少劫掠的蠻子,取得了豐碩的戰果。

據,今早衙署統計出來的戰功。

昨日一天,定西城共派出,八千輕騎參與游擊戰。

截止到,昨晚子時,出城作戰的游擊隊伍,以死傷過千的代價,共殺敵四千餘騎,救出平民三千餘人。

傷亡比例,一比四,算是大勝了。

而今日,當定西城故技重施,再次集結八千輕騎,殺向榆中境內。

豈料,到了地方才發現,昨日受創的敵軍,也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居然減少了,對榆中東部的劫掠。

如此一來,定西城派出的游擊隊伍,想要在榆中城與定西城之間的地界,獲得昨日那般的戰績,就很難了。

於是,除了少部分人馬,仍舊留在榆中地界,繼續搜尋蠻子的蹤影外。

其餘大部分人馬,在幾名郎將和都尉的統領下,開始轉戰臨洮境內。

但,萬事總有例外。

據說,率先趕回的斥候彙報:

今日,午時三刻,

留在榆中地界的軍隊統領,為了擴大戰果。

仗著斥候手裡,有千里眼,可以提前發現敵軍,故而被昨日的勝利,衝昏了頭腦。

居然不顧底下將士勸阻,強行率領一千五百餘騎,繞過榆中城,伏擊榆中城西面的敵軍。

剛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很順利,他們也確實是殺了不少蠻子。

結果他們還未高興太久,意外便發生了。

這支隊伍剛打掃完戰場,放出去的斥候,便在榆中城西二十五里外,發現了吐谷渾的大股騎兵。

領頭的都尉,自知不敵,便打算帶著救下來平民,撤回定西城。

有句老話說的好,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就在他們回撤之時,不出意外的遭到,來自榆中城內,党項輕騎的伏擊。

領頭的都尉,為了保護平民先行逃離,與黨項輕騎展開了,正面交鋒。

據回來的斥候,說。

當時,党項一族,最少也有五千人馬。

雙方騎兵,每次拼殺,地上都會留下,上百具屍體。

就這樣,在雙方騎兵,面對面對沖十餘次後,平民們終於逃進了,官道兩旁的深山。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後方的吐谷渾的輕騎,也殺到了戰場。

本就所剩不多的游擊隊伍,面對前後夾擊,不僅沒有退縮,反而是激起血性。

於是,在都尉的帶領下,在一聲聲萬勝的口號聲中,發起了最後的衝鋒。

戰場一時間,喊殺震天,血流成河。

最終,殺出重圍時,只剩下了一百三十二騎。

餘者,皆戰死。

......

“公子,此戰的原委,屬下就打聽到這麼多。”

秦明微微頷首,邁步走進了傷兵營。

秦明瞥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臉色陰沉的尉遲恭和薛萬徹,壓低聲音,問道:

“知道這支騎兵,是何人統領的嗎?”

子鼠搖了搖頭,道:

“屬下不知。”

秦明擺了擺手,道:

“去吧。”

說完這話,秦明便朝尉遲恭追了過去。

不多時,秦明跟著尉遲恭等人,來到了一處營帳外。

營帳外,站著幾名渾身浴血的軍卒。

他們看到尉遲恭來了,紛紛跪倒在地。

“末將拜見總管。”

正在這時,一名肩頭還在淌血的將士,爬到尉遲恭身前,抱住他的大腿,痛哭流涕的,說道:

“總管,末將求求您,您一定要想辦法,救救我家都尉啊!”

跪在地上的將士,紛紛磕頭,泣聲道:

“求總管,救救都尉。”

尉遲恭望著眼前這一幕,雙拳緊握,咯吱作響。

“軍醫隊的醫師,怎麼說?還能不能救回來?”

地上的將士,哭喪著臉,斷斷續續的說道:

“醫師,說,都尉他傷的太重,恐怕也活不成了...嗚嗚...”

尉遲恭身子微微一僵。

他深吸了一口,一腳將地上的將士踢開,紅著眼睛,惡狠狠的說道:

“你這沒用的東西,給老子滾開!回頭老子再收拾你。”

說完,尉遲恭左右看了一眼,目光一下子就定在了,秦明身上。

他緊走兩步,來到秦明面前,然後擠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道:

“賢侄,要不你進去看看?不管人你能不能救,都算老夫欠你個人情,如何?”

秦明朝“未來老丈人”拱了拱手,道:

“小子,定當盡力而為。”

說完,秦明大步朝營帳走去。

帳外跪著的將士,此時也反應過來,於是紛紛,朝秦明叩首,道:

“多謝,秦參軍。”

秦明微微頷首,掀開帳簾邁步走了進去。

前腳剛踏進門,帳內便響起了一聲嬌叱。

“這裡正在搶救傷員,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快出去。”

秦明眉毛一擰,循聲望去,結果就看到,一名臉色蒼白的綠裙少女,正叉著腰,指著的他。

綠裙少女此時也看清了,秦明的樣子。

她忍不住嚥了咽口水,朝秦明施了萬福,道:

“見過,秦公子。”

秦明微微頷首,大步朝“手術檯”走去。

此時手術檯前,足足站著五個人。

兩男三女。

正在縫合傷口的百里芷,聽到聲音,知道是秦明來了,但她並沒有抬頭,依舊在認真的縫合傷口。

秦明走到手術檯前,一邊卷著長袖,一邊朝端著托盤的宋慕清,說道:

“把托盤端過來。”

宋慕清聞言,愣了一下。

“快點。”

聽到秦明再次催促,宋慕清才反應過來,端著托盤走到了秦明跟前。

秦明從托盤裡,拿起裝著酒精的瓶子,熟練的開啟蓋子,往手裡倒酒精。

等到手上和胳膊上都擦拭完酒精後,秦明將瓶子重新放到了托盤裡,隨手又拿起了,上面的羊腸線和銀針。

望著秦明離去的背影,面無血色的宋慕清,眼裡滿是疑惑。

[難道,他也是醫師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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