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秦府後院的某間院落內。

“剛才郡主走的時候,好像挺生氣的。”

身著粉色睡裙,長髮披散在身後的婉兒,坐在床邊,朝梳妝檯前擦拭頭髮的楊梓君,問道:

“表姐,咱們這樣合起夥來,欺負郡主是不是不太好?”

一襲大紅色睡裙的楊梓君,坐在矮凳上,手裡握著一把桃木梳,來回梳攏著身前一縷烏黑靚麗的長髮。

“郎君曾經說過,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人往往不會珍惜。”

婉兒聞言黛眉微蹙,沉默一會兒,又問道:

“明天是留在蘭州的最後一晚了,難道表姐是打算明天在最後時刻,故意輸給郡主?”

楊梓君放下桃木梳,緩緩轉身,露出了一張傾國傾城的絕美容顏。

一綹靚麗的黑髮,如飛瀑般散落身後,細長的鳳眉下,一雙眼睛如星辰如明月。

瓊鼻挺翹,粉腮微暈,朱唇如滴水櫻桃,膚若凝脂,眉如遠山,眼角那顆黑色淚痣,更是讓她平添了幾分嫵媚動人。

楊梓君朝婉兒展顏一笑,微微頷首。

“表妹果然聰慧過人,什麼事也瞞不住你。”

雖然無數次見過了楊梓君的真容了,但是每當再次看到時,婉兒還是有種驚豔的感覺。

蕭清婉起身走到楊梓君跟前,喃喃自語道:

“真不知道公子那麼急色的人,面對表姐這樣的美人,是如何忍住的。”

楊梓君俏臉猛地漲紅,伸手在婉兒胳膊上拍了一下。

“明天妾身就去郎君那兒,告你一狀!”

“讓郎君把你這小狐狸先辦了。”

蕭清婉聞言俏臉猛地漲紅,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巳蛇被欺負的場景。

看著楊梓君打趣的目光,蕭清婉芳心大亂,伸手去撓楊梓君的癢處。

......

外屋軟榻上。

聽到裡屋傳來的嬉笑聲,相貌平平,曲線玲瓏有致的蕭美娘,眼裡閃過一抹疑惑。

[咦,不應該啊!那小賊看著不是挺正常的嗎?]

[難道他有什麼難言之隱?若是這樣,為何不讓妙應真人診治一番呢?]

[以前也沒聽曦兒提起過啊?要不等回去之後,先問問曦兒?]

想著想著,蕭美娘漸漸地陷入了夢鄉當中。

.......

另一邊,尉遲晚檸的小院外。

兩道人影鬼鬼祟祟地走了院牆下面。

“兔兔,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帶奴來這裡作甚啊?”

一襲綠色長裙,梳著雙馬尾的巳蛇,揉著眼睛問道。

“噓,小點聲,別被人聽見了。”

身著黑色長裙,扎著丸子頭的卯兔,食指放在唇上,壓低聲音道:

“你就不好奇,公子今晚會不會和尉遲娘子那個嗎?”

說著,卯兔抬起兩根食指互相磕碰了一下。

巳蛇俏臉猛地漲紅,跺了跺小腳,羞惱道:

“兔兔,你瘋啦。”

“若是打擾了公子的好事,你的屁股還要不要了?”

卯兔聞言身子微微一顫,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道:

“不管了,就算是粉身碎骨,奴家今晚也得替娘子盯著公子。”

說到這裡,卯兔俏臉一紅,小聲嘀咕道:

“至少奴家也得搞清楚,公子為啥不要我們...”

巳蛇聞言長嘆一聲,剛要說些什麼,肩膀便被卯兔按住了。

“快蹲下,有人來了。”

巳蛇聞言心頭一緊,順著卯兔的視線望去,只見兩道黑色的影子,在院外的陰影處來回穿梭,距離院門口越來越近了。

巳蛇雙眼一眯,伸手向腰間探去,狹長的眼眸裡寒光暴漲。

卯兔察覺到巳蛇的動作後,嚇了一大跳。

她連忙伸手按住了巳蛇的小手,壓低聲音道:

“別誤會,她們不是刺客。”

巳蛇聞言愣了一下,眼裡滿是疑惑。

卯兔湊到巳蛇耳邊,小聲說道:

“是丹陽郡主和她的侍女小白。”

“啊...嗚嗚……”

卯兔一把捂住巳蛇的小嘴,壓低聲音道:

“噓...別說話。”

.....

另一邊,身形隱藏在陰影裡的李仙芝,停下腳步,一邊側耳聆聽,一邊朝身後的小白問道:

“小白,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小白眨了眨眼睛,天真道:

“沒有啊?”

李仙芝皺了皺眉頭,小聲嘀咕道:

“我剛才隱約聽到有人叫了一聲。”

小白豎起耳朵聽了聽,發現周圍除了蟲鳴鳥叫什麼也沒有。

“難道聲音是從院子裡傳出來的?”

“該不會是郡馬按捺不住,已經動手了吧?”

李仙芝聞言微微頷首。

“有可能,走咱們進去看看。”

小白重重點頭。

......

眼看著丹陽郡主進了院子,卯兔這才長鬆了一口氣,放開了巳蛇。

“兔兔,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你是怎麼一眼認出那是丹陽郡主的?”

卯兔聞言心頭一緊,冷汗瞬間就冒出來了。

[小水蛇要是知道,奴家偷看她洞房,一定會嘎了奴家的。]

“奴家猜的。”

巳蛇舔了舔唇瓣,眼眸微微眯起,冷笑道:

“猜的?你當奴家是三歲小孩嗎?”

“奴要聽實話。”

卯兔訕訕一笑,低下頭捋了捋額間碎髮,不露痕跡地擦去了上面的冷汗。

抬手間看到黑色的長袖,卯兔靈機一動,隨即小臉垮了下來,一臉愧疚地說道:

“好吧,奴招了。”

“其實她們身上的夜行衣,是奴借給她們穿的。”

巳蛇黛眉微蹙,疑惑道:

“你借的?”

卯兔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說道:

“今天閒聊的時候,她們說沒見過公子說的夜行衣,想要知道是不是那麼厲害。”

“後來小白問奴有沒有夜行衣。”

巳蛇翻了白眼,有些無語。

“然後你就說有?”

卯兔的瞎話越說越順暢,到了這裡已經完全進入了狀態。

她揚起下巴,驕傲道:

“是啊!奴是誰?奴可是女俠啊!”

巳蛇伸手彈了卯兔一下,數落道:

“你啊你。”

卯兔揉了揉額頭,訕訕一笑。

與此同時,心裡鬆了一口氣,媽呀,總算是蒙哄過去了。

“時候不早了,小水蛇咱們快上屋頂吧。”

“嗯?你正要去啊?”

“快走吧,去晚了,啥也看不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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