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

寧暖跟家裡的人剛到醫院門口,就看到霍庭寒跌跌撞撞地出現在醫院的門口。

他的臉色慘白,看起來比寧暖這個病人還要虛弱。

看到躺在寧赫洲懷中的寧暖,霍庭寒的心中閃過不好的預感。

“寧暖!”

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寧暖的面前,臉上血色全無,“你……”

其他人擔心霍庭寒摔倒,忙上去扶穩了他的身體。

“滾開。”

霍庭寒沒有耐心地揮開了他們的手,死死地看著寧暖,看到她比白紙還要白的臉,他僵住。

寧嚴跟許詩詩冷冷地看著霍庭寒,比起之前對霍庭寒的厭惡,寧嚴跟許詩詩現在看到他,已經冷靜很多了。

只有在意一個人的時候,才會大吵大鬧,才會有恨意,有歡喜,有厭惡。

但是現在暖暖已經從這段婚姻裡面走出來了,他們自然要跟著走出來,不應該再把自己的心困到過去。

再次面對霍庭寒,他們也冷靜了很多。

“暖暖,你有什麼話要跟他說嗎?”

“沒。”

寧暖的態度很冷淡,看向了寧赫洲,“哥,我們回家。”

“好,回家。”

寧赫洲心疼自己的妹妹,但是對於曾經混蛋的妹夫,已經沒有任何感覺了。

他的態度跟寧暖一樣冷漠。

寧赫洲抱著寧暖從霍庭寒的身邊經過,“有些話,我想跟寧暖說。”

寧赫洲看寧暖的意思。

寧暖知道霍庭寒的性格,他要做的事情沒有任何能攔住,必須要做到。

她對著寧赫洲點點頭。

寧赫洲把她放下來,抱在自己的懷中,拿了一件披風給她披上,“彆著涼了。”

寧暖看向了霍庭寒,漫不經心地等著他開口。

霍庭寒看著她蒼白的臉,心中跟著刺痛。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他的情緒已經完全被寧暖掌控了。

“孩子呢?”

這三個字用盡了霍庭寒的力氣,心臟上傳來密密麻麻的疼。

霍庭寒也覺得自己的情緒很莫名,野種流了,他應該高興才對,但是想到那個未出生的孩子,他的心裡有很深的負罪感。

特別是看到寧暖虛弱的樣子。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寧暖看著他,露出了嘲諷的神色,“霍總您親自下的命令讓侯主任做的手術,你忘記了?”

寧暖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愧疚,可能是因為傷害到了無辜的生命感覺到愧疚。

但是霍庭寒這種人,也只是愧疚這麼這麼一會兒,以後還會生活得很好,不會再想起自己做過的惡事。

他的本質跟蔣月一樣,都是非常冷漠冷血的一個人。

只是蔣月的惡毒是在明面上,霍庭寒的惡毒在不知不覺中,暗暗要你的命。

他下的命令?

不可能!

他從來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

而且他一直讓侯主任看好寧暖,絕對不能讓她有動了流產的心思,主要是為了她的身體考慮。

流產對她的身體傷害很大,一定程度上,他覺得孩子很有可能是他的,他一直都有僥倖心理。

“寧暖,不管你信不信,我從來讓醫生打掉你的孩子。”

霍庭寒聽到了他們一家的諷刺的笑聲,他知道他現在說什麼,寧暖都不會信。

他也不想掙扎了,“我還在等穿刺做dna,因為我一直懷疑孩子是我的,我不會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時候,打掉你的孩子。”

“你要是確定了孩子不是你的,你就要打掉我的孩子?”

寧暖聽到霍庭寒的話,心更冷了,“你憑什麼?孩子是我的,不是你的,你憑什麼做我的決定?你霍家算什麼東西?”

她心冷不是因為霍庭寒對這個孩子的態度,而是他總覺得自己可以掌控她的人生。

霍庭寒只是想要告訴寧暖,絕對不是他跟侯主任說要給她做手術。

說出來的時候卻變成了另外一個意思。

聽到寧暖的冷笑聲,他想要解釋,話到了嘴邊又被他嚥下去了。

他做不到卑微乞求,所以面對她的冷言冷語,他選擇了沉默。

又是沉默。

寧暖厭惡極了霍庭寒的沉默,只要遇到他不想解釋的事情,他總是用沉默應對過去。

遇到問題從來不解決,總是試圖透過冷戰解決問題,下一次開口說話,他就以為問題已經解決了。

霍庭寒到現在還沒有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問題是霍庭寒的不溝通,不積極應對導致的。

無論到了什麼時候,他都不會覺得自己有錯,就算覺得自己有錯,也只是覺得他錯在不該跟寧暖費口舌。

寧暖深知他的想法。

嗯,她覺得有件事情必須要告訴他。

“霍庭寒,告訴一件你特別想要知道的事情。”

寧暖勾唇笑,她裂開嘴的時候,唇有些開裂,讓她看起來有幾分病態的美。

霍庭寒看向了寧暖。

他一直想要知道的事情便是孩子到底是不是他的。

不好的預感源源不斷地往他的心上襲來。

“霍庭寒,孩子是你的。”

寧暖頓了頓,“蔣月其實一直很清楚孩子是你的,但是為了阻止我跟你復婚,她費了不少功夫,花了不少的錢才把那些醫生的嘴堵住。”

她看到霍庭寒的眼睛裡有什麼東西裂開了。

他的瞳孔震動。

是震驚、是不可置信、是恐懼。

孩子是他的!

他一直覺得孩子就是他的,只是不管他用什麼樣的方式,證明孩子都是別人的。

現在卻來告訴他,孩子是他的。

還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在背後搞鬼。

侯主任……

霍庭寒想到了什麼。

“哥,我們回家。”

寧暖要說的事情已經說完了,傷害過她的人,都別想好過。

霍庭寒知道自己親手殺死自己的孩子,滋味一定不好受。

蔣月也是這背後的推手。

霍庭寒跟蔣月都是瘋子,兩個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倒是想要知道這兩個瘋子會怎麼對付殺死霍家繼承人的人。

寧赫洲冷看了霍庭寒一眼,抱著寧暖離開,把她抱上了車。

車門關上,車窗落下的時候,寧暖看到霍庭寒跌跌撞撞地往醫院裡面走。

保鏢也帶著蔣月出來了,她捂著自己的心口,沒有辦法接受自己唯一的孫子沒了。

車窗徹底落下,寧暖收回了視線。

讓他們狗咬狗吧。

“我的親孫子啊!”

蔣月捂著自己的胸口,氣得喘不過氣,看到霍庭寒出現,蔣月抱住了霍庭寒,全身癱軟。

“庭寒,寧暖無法無天,要我的命啊!”

霍庭寒沒有心思聽蔣月的哭訴,他推開了蔣月,“你早就知道孩子是我的,是嗎?”

他的眼神嗜血,好像下一刻就要把蔣月碎屍萬段。

蔣月從來沒有再霍庭寒的身上看到這樣濃烈的殺意,是的,殺意。

他現在恨不得殺了蔣月。

“庭寒,你說什麼?孩子怎麼可能是你的,我已經讓人查過了,孩子是野男人的。如果孩子是你的,就是我的孫子,我怎麼可能會傷害我的孫子,而且你現在還不能……”

蔣月開始心虛,即使對她有意見,霍庭寒很少跟她說過重話。

她第一次在他的身上看到這麼恐怖的眼神。

“蔣月!你殺了我的孩子,你知不知道!”

霍庭寒捏住了她的手腕,恨不得卸掉她的手臂。

“誰殺了你的孩子!你不要聽寧暖胡說,那個孩子根本不是你的!”

蔣月絕對不會承認孩子是霍家的。

孩子沒有流產之前,還有可能是霍家的孩子,孩子沒了,這輩子都不能會成為霍家的人。

否則,霍庭寒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

在霍家,她現在能依靠的人只有霍庭寒,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的存在破壞她跟兒子的關係。

霍庭寒恨不得掐死她,但是她是自己的母親,他沒有辦法對自己的母親動手。

他很清楚,絕對不是寧暖胡說,她寧願流產都不願意讓他知道孩子存在,怎麼可能會在這個節點說孩子是他的。

霍庭寒甩開了她的手腕,給侯主任打電話。

“到底是誰讓寧暖做手術的?”

“之前給您打電話,您一直沒有接,後來是你母親接的電話……”

侯主任沒有說太多,只是簡單地說了一下事實。

電話結束通話,霍庭寒看向了蔣月,“你連自己的親孫子都下得了手,蔣月,某一天,你是不是要我死,你才會收手?”

“你給誰打電話?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們都被寧暖買通了,肯定會汙衊我,庭寒,你不能因為外人的話就懷疑自己的母親。”

“而且真是霍家的種,我怎麼可能會讓他流落在外。”

蔣月為自己解釋。

她的理由很充分,但是在霍庭寒看來,處處漏洞。

“你來醫院做什麼?”

霍庭寒冷聲質問。

“我……”

“因為你突然得知我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做父親了,霍家絕後了,所以你要保下寧暖的孩子!因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流淌著霍家的血液!”

霍庭寒的每一句話都讓蔣月無法反駁。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讓蔣月給他的孩子償命。

偏偏蔣月是給了他生命,撫養他長大的女人。

這種無力感快要把霍庭寒逼瘋。

“是,我也是才知道孩子是你的,所以趕來醫院阻止寧暖,但是我到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蔣月怒不可遏,“庭寒,是寧暖殺了我的寶貝孫子,她要遭天譴的!”

到了現在,蔣月還不覺得自己有任何錯。

都怪寧暖太冷血,他們霍家才會絕後。

所有的賬都應該算到寧暖的頭上。

“遭天譴的人是你!”

霍庭寒到現在才知道蔣月有多不可理喻。

他以前只知道寧暖作,耐心不夠,跟自己的母親不能好好相處。

現在他才知道她過得有多難。

蔣月癱軟在地上,捂著胸口,嘴裡一直叨唸著:“我的寶貝孫子哎……”

霍庭寒沒有興趣看她裝模作樣,“夠了!”

蔣月的心臟窒息了片刻,看向了霍庭寒,他給之前寧暖檢查的醫院打電話,“參與寧暖產檢的人,全部揪出來!”

“好的,霍總!”

——

寧暖讓人查霍庭寒。

很快,她就得到了答案。

“霍庭寒出車禍,傷到了根基,不孕不育,霍家代代單傳,到了霍庭寒這裡怕是要絕後了。”

聽到私家偵探的回覆,聽得寧暖的屍體暖暖的。

“這是他們霍家的報應。”

私家偵探還不忘評價了一句,“老闆,我查到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寧暖輕笑出聲,是真的高興。

跟她猜測的差不多,蔣月以為隨便一個女人都能為霍家生兒育女,即使知道她懷的是霍家的種也不在意,甚至擔心她以孩子為藉口跟霍庭寒復婚。

蔣月千方百計想要寧暖流產,現在突然知道自己的兒子不孕不育,她唯一的孫子也死在了她的手上,應該很崩潰。

掛了電話,寧暖的心情別提多美了。

但是孩子還在她的肚子裡,早晚要生出來,等肚子大起來以後,沒有辦法掩飾。

到了家,寧暖抬腳下車就往外面走,寧赫洲抓住了她,“剛做完手術,不要見風。”

說完,他就要抱寧暖。

“不過你的氣色好多了,剛才從醫院出來,我看到你的時候,我的心裡一咯噔。”

寧暖出來的時候,她的臉色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寧赫洲嚇得都不敢碰她。

“沒事,哥。”

寧暖的臉上都帶著笑容,看起來狀態很好,一點都不像剛做完手術的樣子。

寧嚴跟許詩詩看到寧暖的樣子,也有些疑惑,“暖暖,你的氣色看起來真的好多了。”

她剛才的變化跟剛出來的差距很大,看得寧嚴跟許詩詩都懵了。

“爸媽,我沒有做手術。”

寧暖跟他們坦白了。

許詩詩跟寧嚴聽到她的話,剛才被一口氣堵住的胸口突然順了,胸口也不悶了。

不過他們很詫異,“為什麼突然反悔了?”

“不想讓自己的敵人如意,而且……”

寧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上一輩子就欠了一個孩子一條命。

算是贖罪吧。

“你怎麼騙過醫生的?”

寧赫洲驚愕,但是心裡又覺得正常,誰做了流產手術,說話還這麼中氣十足?

她把自己跟醫生的交易告訴了他們。

許詩詩跟寧嚴還是緊皺著眉,他們有了新的擔心。

“既然霍庭寒已經失去了生育能力,你肚子裡的孩子就是霍家唯一的血脈,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

寧赫洲擔心瞞不了太久。

“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有了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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