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衿是被陣陣滾燙的氣息,熱醒的。

只見容晏緊緊將自己摟在懷裡,而他面色潮紅,呼吸沉沉。

整個懷抱都猶如火爐般熾熱,將他也連帶著燙的渾身熱氣騰騰,身上粘膩的感覺,讓沈衿的眉頭立刻蹙了起來。

抬手摸上容晏的額頭,果然燙的嚇人。

沈衿想拿開自己腰上環著的大手,奈何容晏明明已經受傷,還發燒了,力氣卻是大的很,怎麼都掙脫不開。

沈衿無奈,輕輕拍著容晏的臉喊道:“容晏,你放開我,我去叫太醫過來,你發燒了。”

沒得到任何回應,沈衿試著再次拉他的手,可惜還是紋絲不動,無奈嘆息道:“你不放開我,我怎麼幫你去叫太醫啊!”

可惜容晏燒糊塗了,就是不撒手,沈衿又不敢用力推他。

就在沈衿一籌莫展的時候,突然聽到容晏嘟囔了一聲,沈衿湊近他唇邊問道:“你說什麼?”

容晏:“好疼……”

沈衿:“哪裡疼?我看看。”

容晏:“心口疼,好疼啊!”

沈衿皺眉。

——不應該是屁股疼或者肩膀疼嗎?怎麼是心口疼?

——這還帶轉移的嗎?

沈衿腰上的胳膊再次收緊,他整個人俯身貼近容晏的懷裡,耳邊都是容晏不停說著心口疼的聲音。

沈衿掀開他的褻衣,這才發現他心口處有一處顏色偏淡的傷口,像是箭傷,不仔細看已經看不出來了。

沈衿深呼吸一口氣,閉著眼睛,長長地睫毛輕顫,俯身輕輕吻了下他的心口,絕色的小臉上立刻染上一抹緋紅。

“這……這樣好點了嗎?”

“疼!”

沈衿又輕輕吻了一下,猶如羽毛拂過心間,又酥又麻。

“疼!”

沈衿深呼吸一口氣,直接在他心口重重吻了一下,直到吻出一個紅印子,這才罷休。

“這下不疼了吧?”

容晏這才滿意的鬆開手,沈衿立刻退出他滾燙的懷抱,起身出去。

聽到動靜長安立刻推開殿門進來,華麗帷幔內露出容晏修長的身影,長安嘟囔道:“殿下,他都傷成那樣了,您為什麼讓他來流雲殿,還睡在您的床上?”

沈衿挑眉:“你不知道病美人,也別有一番韻味嗎?”

“好了,你快去叫太醫過來,他發燒了。”

“剛才他摟著我不放,我都被他弄的一身熱氣,我先去沐浴一下。”

長安不禁咂舌,都傷成那樣了,竟然還能……殿下真急色啊!

“殿下您也小心點,別把人再折騰壞了!”

剛準備離開的沈衿,驀地轉頭看向長安,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你快去叫太醫吧!”

“是,殿下!”

太醫署內,長安快步走進去,看到一名白鬍子老太醫正在當值,立刻拉著他的胳膊就要走。

“快,太醫,殿下的人又發燒了!”

老太醫摸了摸自己的山羊鬍,一臉難以置信的問道:“長安公公是說殿下的,那位男寵小太監?”

“那還能是誰?”

“一大早就發燒了,殿下發話了,太醫你快去幫忙看看吧。”

太醫邊收拾藥箱,邊感嘆道:“殿下還真是不知節制,明知道那個小太監昨日傷得不輕,還非要將人留在自己殿中。”

“這是沒忍住,直接將人折騰病了?”

長安吶吶道:“誰說不是呢?以前也沒覺得殿下這麼好色,一大清早……咳咳咳,奴才的意思是這麼重欲!”

“老太醫,走吧!”

“好好好!”

兩人走後,太醫署裡面的門框邊,趴著幾個太醫,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那位花容月貌的七殿下,不但喜歡男子,而且還這麼急不可耐,即使病了也要強寵?

流雲殿內,沈衿剛沐浴過後,長安也帶著老太醫也趕到了。

老太醫掀開帷幔,在看到容晏赤身裸體,胸前還有一道顯眼至極的吻痕時,不贊成的回頭看了沈衿一眼。

沈衿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樑,老太醫這是怎麼了?他臉上有東西嗎?

剛洗過澡,沒有吧!

老太醫把過脈,開完方子,長安就立刻去抓藥,老太醫收拾藥箱,幾次欲言又止。

沈衿終於忍無可忍問道:“太醫有話不妨直說!”

老太醫抬手掩唇,輕咳道:“殿下,這位公公此時身受重傷,殿下還需節制點啊!”

沈衿臉色窘迫,支支吾吾道:“我……我哪有啊?”

但是順著老太醫的目光看去,心口那朵紅豔豔的花瓣形吻痕,的確是讓他百口莫辯。

“太醫,你誤會了,那是……”

老太醫直接說道:“殿下,老臣都明白,殿下多年一朝開葷,可能不太懂節制,都是正常的。”

“但是,殿下也要分清楚什麼時候啊!”

沈衿羞赧道:“我什麼時候不懂了?”

老太醫連連擺手:“好,殿下懂。”

“只是縱慾傷身,殿下還需多多保重身體啊!”

就這樣,沈衿急色,重欲,喜歡折磨男寵的名聲,也算是徹底坐實了。

長安端著熬好的藥,走進內室,就看到千金之軀的沈衿,拿著布巾在幫容晏細細擦身子,驚得手中的托盤差點摔掉了。

“殿下,您怎麼能做這種粗活呢?”

沈衿從小到大金尊玉貴,吃的喝的穿的都要用最好的,身邊近侍也只有長安一個人。

別人可能只是覺得他矯情,但是長安卻最是清楚,不管是對人或者東西,他家七殿下都是有著嚴重的潔癖。

“不用,我幫他擦一下,他也睡得舒服點。”

沈衿把布巾在銅盆裡又換了一遍水,小心避開容晏的傷口,將緊實的腹肌,仔細的擦了一遍又一遍。

就在他的手解開容晏的褲腰帶,拿著布巾的手往下去的時候,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掌,立刻緊緊抓住他的手腕。

沈衿小臉一紅,忍不住吐槽起來。

——不擦就不擦唄!

——都滾過床單了還害羞?

——假正經!

聽到沈衿心裡的話,容晏竟突然鬆開了手,不過沈衿已經沒了那個膽。

端過托盤上的藥碗,舀出來一勺藥,輕輕吹了吹,遞到容晏的嘴邊,但是他卻怎麼都不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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