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茶上市,喜歡上一款茶,此茶有個極其風雅的名字,叫飄雪。

飄雪是茉莉花茶。

茶藝師是一個淡雅的女子,一身素白的衣裳,畫個淡妝,美的可以入畫。

茶香氳氤,不自覺沾染了滿身茶香。靈魂也有了茶的韻味。

這個時候,若邀幾個好友,在茶社吃茶,是最好不過的了,茶友,當然要合乎自己性情的,體貼人意的,心心相通的。人生若有一兩個知音,一起吃茶、閒聊,這樣的閒逸是合乎風雅的。

茶香,讓有夢在遠方的人,綺念深深,總是讓追夢人眼眸中的風景,落滿溫柔與感動。

想象著,你無比欣喜地將姍姍來遲的雪仙子迎進冬的心扉,也將一份雪韻梅香的思念攜入情懷。想象著,一片銀裝素裹的純美世界中,有你臨風而立的等候,一起漫步洋洋灑灑的漫天白羽下。

心念與腳步,一如既往的執意,一直一直,陪你到林雪深處……

可惜你不在,我只能獨處,一個人靜靜地聽雪,守寂寞深處,白雲飄飄,清風徐徐。閱一卷好書,聽幾支雅曲,沏一壺茶,靜靜地整理自己的心思。

紅樓夢裡妙玉泡茶用梅花上的雪水,極為風雅。在宋代時,是煮茶,而不是泡茶。在茶里加一些細鹽,慢慢的烹出來的茶,別有一番風味。

恰逢雪月,光陰寒涼也似盛情,沒有芳菲花事,依然會寫落雪依依的情詩。不為誰,只為心懷的點點浪漫,陪襯著這一朵流光歲月。一些慾念,飛離了夢境,行走於世態,腳步優雅也從容,與草木枯榮出落成一般風景。回首,一徑深淺記憶的雪路,流星時空許下的誓言,如煙花,散落一地的涼。一些命定,不甘心,也必然沉默。藏於眉間淺黛的心事、清風傲骨的離別,染上一層清涼霜雪。

歲月縫花,多少年的風雨默,換一場花開落。倘若,人生不曾繁華與悽清,從來簡靜,一片梅心聽雪香,悲歡、聚散,皆如雲水般輕悠舒捲,便以為是最好平生。青萌與枯黃的承轉,將世間種種一一看倦,慕春的情懷,可否,盛一杯雪化的芬芳甘露?

清寒煮雪,當季風紛揚起桃花夭夭的記憶,淺月圓缺的故事裡,有個淡不去的身影,不殤不疼,不惹不喚。

白雲依依,楚暮深。一壺清茶,也淡然。

沒有茶的日子是荒蕪的。寂靜的影,在燈下閱讀的喜悅,一壺清茶是必須的裝飾。茶用味道說話,它在述說,不管你聽不聽得懂。茶若濃了,是悲傷;茶若淡了,是歡喜。淡到沒有味時,茶就陷入沉思,不再說話。 茶有茶的風情,茶有茶的韻味。茶彷彿一個素衣、淡雅的女子。守著孤寂,從一闋清詞裡走來。步步生蓮。 細膩的茶盅捧在手心裡,有一種纏綿的心緒浮上來。 暗暗地,一種光影在遊走;靜靜地,一種韻味在沉澱。 靜默裡,心在顫抖,茶細細的安撫旅人的寂寞。

守得住寂寞,才能展露風華。

悽清的寂寞是清笛在夜裡響起。陣陣的顫抖,陣陣的悸動。生命是孤獨的旅程。幽蘭只會在深谷,清荷只能出自淤泥。這是宿命。茶的宿命是什麼呢?或許就是你啜一口清茶時,茶壺裡得寂靜;或許茶的宿命是清雅的,卻也藏著無奈吧?茶就是茶,不能是酒,是茶的心痛之處。可是,若茶成了酒,世間許多的寂寞就都無法承受。茶暗暗慶幸自己茶,茶暗自惆悵自己是茶。

唯有茶懂我。我是萬物,萬物是我。天涯就在心底。茶淡方知心已柔到極致,而不能言語。

茶在靜默裡似乎讀懂了這些別緻的心事,千年來不變的心事,讓茶有了風韻。

一樹菩提花蔭,鎖住一顆風塵心,安寂,長生。

這個季節,塵世的風景美到幽涼,千樹萬樹的花開,乾淨,凜冽。好光陰,稍縱即逝,而今的日子,自己所在乎的都陪在身邊,又何必太多計較!執念於過往的人,不會快樂,然而歲月的鋒利,終能削落綠意瘦盡的枝叉。那些無法確定的結局,就在心裡畫一個深信不疑的圓滿吧!前程明朗的路口,持一種骨骼中開裂、生髮的姿態,起身,繼續趕路。

與你紅泥小爐煮茶,聊平生趣事,敘舊日別情。光陰溫雅了許多,煙火陋室也暖出香氣來。亦或,無風無月的夜下,捧一卷詩書,聽聞春梅訊息,莞爾低眉間,與歲月,落落相安。

冬月的晨,推開一帷白紗的窗欞,輕卷的心眉,探知了季節的深意。抬首間,斂一眸好看的風景,終於捨得,將那些記系已久的流年思緒,放逐雪花飄落的天宇中。一任,曼舞、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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