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
昂諾眉頭一皺,眼下這些陣法威力極大,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也難怪這女人沒有被教會帶走。
這女人的奶奶絕對不簡單,雖說自已不是很懂什麼魔法和法陣,但憑藉身上的無盡魔瓶,昂諾便能感覺到其中的一絲玄妙之處。
“你有個好奶奶啊......”
“謝謝。”
“幫我測試一下,聽我指揮就好。”
昂諾輕聲說道,拉著地上的女人緩緩站了起來。
女人還沒反應過來,先前那利斧再一次向二人揮舞襲來,昂諾一手將女人推倒,同時蹲下身子立馬揮刀砍向那道幻象。
幾乎是瞬間,那道利斧幻象被擊了個粉碎。
看著四處飛濺的藍紫色粉塵,昂諾頓感一驚,她從來沒見過這種東西。
那是什麼?
其中的能量好強,雖然不穩定,但是似乎只要按某種規律組合起來,就可以彌補這個缺點。
難道這是......實體化,或者說固體的魔素?
藍紫色的粉塵在空中迅速自燃隨後消散,好像遇到空氣的磷粉一樣,雖然說是曇花一現,但是昂諾已經確認了——這其中所發出的能量比火藥大了幾倍不止。
這些能量,如果能夠被人們的加以利用的話,絕對是大有可為!
“那個......你剛剛說的測試的結果怎麼樣了?”
昂諾聞言回過頭去,看見女人頭髮散亂的蹲坐在地,似乎是剛剛自已出力太大導致的。
“抱歉,剛剛沒收住力,現在我們去找其他人。”
昂諾說著,拉起地上還在發懵的女人,為了避免再次觸發其他法陣,二人趁著剛剛發出法術後的空檔從窗戶翻了出去。
“我們被發現了嗎?那些攻擊是哪裡來的?還有沒有人幫我們一起?”
“沒有,是你家裡的法陣,還有幾個人在教區外。”
兩人在小道里前進,女人則是在一旁不斷的提出一大堆問題,昂諾則是很簡短的一一做出回答。
“話說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榮譽護衛大人?”
昂諾聽著眉頭一皺,轉過身來看向女人——對方看起來年齡比自已大一些,比梅希納又小一些。
穿著只是居民的正常服裝,身上有一點味道,似乎是擔驚受怕太久而沒有時間清理自已。
氣質算不上獨特,只是個很普通的人,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好懷疑的地方。
“叫我昂諾就好,別什麼大人大人了,聽著怪彆扭的。”
“你呢?你叫什麼名字?”
女人顯得有些膽怯,但似乎是想到什麼便鼓起了勇氣。
“我叫艾莉安,艾莉安•佩爾茲。”
佩爾茲?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聽見過?
大腦飛速運轉,幾乎穿過了記憶中的每一個角落,可卻沒有結果。
昂諾只好心裡默默記下這個姓氏,自已也忘了不少事情,本來可以利用那兩百年的優勢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麼卻被自已浪費了,真是可惜!
“那我就叫你艾莉安了,可以吧?”
“好,好的,那昂諾我能為你做些什麼嗎?”
昂諾聞言一手搭在女人肩膀上,臉上擠出自已不擅長的微笑問道:
“你的那位奶奶在哪?如果可以,我們得先去救她。”
女人先是一愣,隨後搖了搖頭。
“奶奶在幾年前就壽終正寢了,救不了的。”
幾年前......壽終正寢?
可那些法陣又是誰在驅動呢?
要說是在短時間內去世還算正常,可任何法陣都需要時不時有人維持其中魔素的穩定才能生效。
除非這法陣的製造者是有人信仰的神祇,至少也得是幾個部落級別的。
也就是說,要麼艾莉安的奶奶以前實力超強,足以比肩一些小的神祇。要麼艾莉安的奶奶根本就沒有死,而是因為某種原因不得不藏了起來。
或許是因為反抗教區?不然怎麼會在家留下這麼多陣法保護艾莉安。
昂諾不經意間向艾莉安瞥了一眼,對方卻像受驚的貓一樣,眼睛瞪大,頭髮不禁豎起幾根。
“沒關係,我們去救人吧。”
昂諾將艾莉安肩膀上的手收了回去,看著地圖再一次避開了沿路的巡邏隊與暗哨。
不得不說,這克里夫教區的主教,或者說是城防長官相比起他的同事們來說非常敬職敬業了。
自已昨天的一次小行動,在對方看來神龍見首不見尾一樣的情況下,竟然很快就加強了城內的巡邏隊。
無論是頻率,密度都是昨天所不能比擬的。
但是碰到昂諾這透視怎麼辦?
舊話說,一回生二回熟,昂諾帶著艾莉安能夠像進後花園一樣進入教會辦公區。
只不過她第一次沒有找到監獄入口,而監獄地圖上也沒有然後標註。
但考慮到先前艾莉安的說法,那麼入口大機率會在辦公區裡面。
似乎所有的教會核心建築內,都是拱券結構,分割出很多小空間,帶有宗教色彩的彩色玻璃透不進來多少光,讓建築內充滿了莊嚴肅穆的氛圍。
“這就是傳說中法格萊斯帝國的皇家護衛嗎?這裡隨隨便便就進來了!也太強了吧!”
艾莉安心裡如是想到,臉上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你怎麼了?”
察覺到異常的昂諾回過頭看去,就看見笑起來傻呵呵的艾莉安,好像也沒聽見自已剛剛說的話。
昂諾在艾莉安的面前打了個響指,這才喚醒對方。
“不......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我還以為你被什麼人催眠了。”
艾莉安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尷尬地將頭轉向另一邊。
就在這視線轉動的那一刻,一面牆引起了艾莉安的注意力,她邁出一步,拉住了想要繼續前進的昂諾。
“怎麼了?”
“你看看那面牆!”
“牆?”
昂諾順著艾莉安伸出的手臂和手指向那邊看去,只看見一面空空如也,其貌不揚的牆。
這面牆放在平時確實不起眼,可是在這教會辦公區就不一樣了。
周圍的每一面牆上不是掛著什麼裝飾品就是被各種傢俱擋了起來,只有這面牆上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