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舒心裡其實很茫然,他也想不通為何自已會鬼使神差般地來到養心殿前。也許是內心深處某種無法言喻的力量驅使著他,讓他不由自主地邁出了這一步。

站在養心殿外,荀舒不禁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那顆緊張跳動的心。一旁的路一則顯得十分淡定,他給了自家主子一個鼓勵的眼神,然後從懷中掏出一錠沉甸甸的銀子遞給了守在門口的公公。

那公公接過銀子後,臉上立刻露出諂媚的笑容,連連點頭哈腰說道:\"咱家這就進去替您向皇上稟報一聲。\"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荀舒的心情愈發忐忑不安。終於,公公走了出來,但他的臉色卻帶著一絲遺憾。

\"荀貴君啊,真是對不住您吶!陛下此刻正在歇息,不便見客。還請您先回去吧,等陛下醒來後,咱家定會轉達您求見之事。\" 公公堆滿笑容地說道。

荀舒聽了這話,心中雖然有些失落,但還是禮貌地回道:\"有勞公公了,既然如此,那我便先行告退。\"

其實他壓根就沒打算和對方碰面,只是巧合之下剛好到了這裡。順手將之前購置好的玉佩當作一份薄禮呈給陛下罷了,並無其他深意或企圖。

而贈送玉佩這個舉動,也僅僅是出於一種禮貌與尊重,表示一下自已對陛下的敬意而已。整個過程簡單純粹、毫無雜念,別無他意。

荀舒不斷的勸說自已。

【“任務完成度百分之七十。”】

慕嫿一個鯉魚打挺就坐了起來,幹什麼,她剛剛不是在睡覺嗎?睡一覺醒來任務完成度又降了。

真神奇,什麼時候她睡一覺這個任務完成度能自已漲啊。

【“嫿嫿,剛剛男主在殿外。”】

【“又來找我了?”】

這是第二次了。

看來這次庭州之行對荀舒的影響挺大的嗎,他簡直是“脫胎換骨”,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就是內心越來越敏感了。

“報——啟稟陛下,國師求見。”

“宣進來。”

門外東方淵和荀舒恰好碰到,荀舒就這樣看著東方淵進殿,手攥的緊緊的。

不是說……陛下在休息嗎?

他仔細想了想,沒有想到自已最近犯了什麼錯,對陛下也沒有很冷淡,那為什麼陛下不願意見他?

剛分開一天,陛下對他的態度就變了嗎。

東方淵印象裡這個荀貴君當初好像對陛下一點兒感情都沒有,大婚當日也看得出他的不情願,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不過陛下倒是寵愛他,又是經常往雲舒宮跑,又是帶荀舒去庭州避暑的。

東方淵此番前來顯然是懷揣著某種目的而來。自從上次那件事發生之後,他經歷了數日內心掙扎與自我建設,但最終還是選擇了一條路。

\"陛下——\"

\"國師但說無妨。\"

\"微臣實在難以進入後宮之地啊!\"

慕嫿有些詫異,更多的還是無語,\"朕明白,朕早已說過,上次邀你前來僅是一同下棋罷了,別無他意。國師不必過度擔憂。\"真是自已給自已找了一個大麻煩。

\"微臣知曉陛下之意。\"

你知道個屁!

【“痴痴,這真的是城府頗深的國師大人嗎?怎麼跟我之前看過的小說裡國師的形象不一樣啊。”】

【“嗯……這個……嗯……”】它總不能告訴慕嫿這個世界的人物都出現了點問題嗎?當然不能。

【“算了,就這樣吧。”】

“微臣願與陛下私下交談,畢竟……”他稍稍停頓了一下,\"畢竟微臣身為國師,如果真被納於後宮之中,無論是對陛下還是對微臣自身的聲譽,恐怕都會有所影響……”

“國師是對朕有想法嗎?”

“臣不敢!”

“朕看你是敢的很,既然沒有想法,這事就過去了,莫要再提了。”

後宮這幾個人已經夠她煩的了,再加上一個古板的國師,她還能有好日子嗎?

“陛下……為什麼對臣這麼好?還惦記著臣的心思,關心臣的聲譽。”

。。。。。。

有病。

南安在慕嫿身側站著,拳頭都硬了,這國師還真是一個臉皮厚的。聽不懂陛下的言外之意嗎?這個腦子也不知道是怎麼當上國師的。

“南安,先退下。”

“卑職遵命。”

殿內只剩下了他們二人。

“國師大人不是說想有一些私下交流?那讓朕看看國師的本事吧。”

東方淵似乎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出,俊美的臉頓時僵住了一下,隨後他又反應過來。

“陛下的意思是?”

慕嫿咯咯的笑了一聲,“國師沒明白朕的意思?”

“明白了。”

東方淵卸下外衫,一步一步朝著慕嫿走去,“臣……得罪了。”

慕嫿倚在床榻上,右手拿著鴛鴦刺繡的團扇,舉止中都是風情,“國師怎麼愣住了?難不成不會?”

“臣會。”

“罷了,朕已經沒興趣了,你退下吧。”

東方淵拾起來地上散落的衣服,穿好後便匆匆離去,臨走時他頗有深意地看了一眼紗帳內的女子。

“就這?還想騙朕……”

她可不認為東方淵是真的想和自已在一起。他們之間相處不多,東方淵也不像是什麼純情男。唯一的說法是——他有別的目的。

為了達成他的目的,故意裝作對她產生興趣,然後假裝誤會她的意思,進一步接近她。好手段。

慕嫿瞧著放在床榻邊上,宮人從門外撿到的東方淵抄寫的清心文。要不是她看見了東方淵眼裡一閃而過的冷漠,她估計都要被騙了去。

【“啊?我這就從小黑屋出來了?”】痴痴半夢半醒。

【“嗯,又沒發生什麼。”】

【“所以,東方淵有別的目的?!”】

【“有。”】

【“我就說是城府頗深吧!”】還好,這個國師的性格沒有崩的太厲害。痴痴默默在心裡為東方淵點了個贊。

“真是拭目以待。”

他會裝,她更會。

——————————

“事情做得如何了?”

東方淵緊抿雙唇,沉默許久後終於開了口:“未能成功。”

“這個死丫頭還真不好對付!”中年男子猛地一掌拍向桌面,怒聲吼道,“荀舒那個廢物,自從他踏入皇宮的那天起,我就去找過他了。”

“原以為他能成事,沒想到也是個失敗者,所以吾才來找你。”

東方淵心中暗自詫異,原來此人早已與荀舒打過交道。荀舒……應當是喜歡上她了吧。

這時,中年男子話鋒一轉:“國師大人,吾剛剛從西域得到一種奇藥。”

“哦?何種藥物?”東方淵目光一凝。

中年男子眼神閃爍著狐疑之色,他小心翼翼地從衣袖中取出一個小瓶子,輕聲說道:“只是不曉得國師是否可信之人。”說罷,他慢慢揭開瓶蓋,倒出兩粒藥丸,“倘若國師大人當真對那丫頭動了情,後果恐怕不堪設想啊。”

“絕無可能......家族深仇未報,我豈能心安理得?”

“那就好。”中年男子微微點頭,表示滿意,隨即將藥丸遞給東方淵,“吞下它吧。解藥在此處,記得本月末前來服用解藥即可。”

“且慢,我總要知曉此乃何藥吧?”東方淵並沒有立刻接過藥丸,而是冷靜地問道。

“斷腸丸。”中年男子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瓷瓶,輕輕拔開瓶塞,倒出一粒紅色的,“國師服下一顆,剩下的就便宜給那丫頭了。此毒屬於慢性毒,潛伏期極長,中毒者往往難以察覺異常,待到毒性徹底發作前都無任何明顯症狀。不過放心,單單一粒並不足以致命,但若想活命還需服下解藥才行。”

東方淵面沉似水地接過藥丸,他深知自已已別無選擇。毫不遲疑地將手中的斷腸丸吞入腹中後,他靜靜地凝視著遠方。

中年男人見狀露出滿意之色,嘴角微微上揚:“很好,一切按照計劃進行即可。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便交由國師去辦吧……相信以您的智慧與謀略定能圓滿完成任務。”說罷,他轉身離去,留下東方淵獨自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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