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你為什麼這麼長時間都不跟我聯絡?”嘉夫洗出一盤子的櫻果遞到鹿瑤面前,順勢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唔。”鹿瑤塞了一顆櫻果到嘴裡,慢條斯理地回答,“你知道的,我有自已的課題要完成的,一旦進入狀態了,哪有時間看智腦啊!”

實際上,要不是為了應付嘉夫隨便找藉口,鹿瑤差點都要將自已還有課題要做的事情給拋到九霄雲外了。

實在是男色誤人了。

嘉夫張張嘴想要說什麼,麗娜告訴他的情況似乎不是這樣的,但嘉夫最終仍沒說出口。

在他的印象裡,鹿瑤確實就是個只知道研究課題的工作狂,性格也冷情得很。

怎麼可能如麗娜說的那般整天遊走在各種各樣的男人裡,花枝招展的呢。

嘉夫又看了一眼只穿著一件簡單寬鬆的睡裙的鹿瑤,臉上乾乾淨淨沒有化妝,頭髮隨意用髮圈挽著,連打理都沒有做,就更加肯定了他心中的想法。

鹿瑤還是他認識的那個不懂情慾的鹿博士。

嘉夫原本以為和這樣的女人結婚會是一件很好的選擇,有體面的生活條件,而她不能滿足自已的情感需要完全可以外託給別的女人。

“鹿瑤,我們好久沒有在一起了,我今晚就想要你!”嘉夫深情款款地單方面宣佈。

正吃著櫻桃的鹿瑤差點被卡嗓子眼,‘咳咳咳。’這櫻桃的果核也太大了吧。

她收回了想要再拿櫻桃的手,癟著嘴,搪塞的理由信手拈來,“可是,我正好來月事了,不方便。”

“啊?”

鹿瑤一臉無可奈何地看著嘉夫,彷彿自已也覺得很遺憾。

嘉夫拉過盤子,“來月事了就別吃冷的了,這個櫻果是剛從保鮮密封冰袋裡拆出來的,涼得很。”

鹿瑤:-----

來月事關水果什麼事呀!

嘉夫忽的又想到了什麼,抬頭問鹿瑤:“好像還沒到你來月事的時候吧?”

鹿瑤回答得很順暢:“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提前了!”

月事這種事情誰說得準啊。她沒想到的是嘉夫連她來月事的日子都記得?

嘉夫估摸著應該是因為兩人吵架了,她心情不好,難以紓解才導致她內分泌紊亂,連月事都提前了。

他伸手握住鹿瑤放在桌上的手,輕拍兩下,愛憐的說:“我今晚留下來照顧你!”

鹿瑤忍住沒反手抽過去,她微笑著慢慢收回了自已的手,又去摸櫻桃吃。

“你呀,就是不知道注意身體,一會兒肚子疼了又得去躺營養艙裡躺著了。”

嘉夫說著還想來抽走盤子,被鹿瑤按住了,“我就是想吃這個嘛,月事期間我的情緒也不太穩定,我覺得你還是回去吧,我想一個人待著。就像現在你要是不讓我吃,我就要生氣了。”

嘉夫寵溺地笑笑,收回手。也好今晚留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還要充當智慧管家的作用。

麗娜那邊還在等著他的回覆呢。

嘉夫沒做多猶豫就離開了鹿瑤家,臨走時還不忘叮囑她要多喝熱水,如果有事就打影片給他。

多喝熱水能包治百病麼,真有事,喊他還不如讓多莉來幫忙呢。嘉夫在鹿瑤這邊一點價值都沒有了。

鹿瑤將人送出門,還沒走回到餐桌前,門鈴又響了。

這人該不會有什麼東西忘記拿了?

“你---唔唔----”

剛一開大門,鹿瑤還沒看清門口的人是誰,一道高大的身影就朝自已襲來,她被人一把捏住了後脖頸按在了牆上,接著嘴唇就被堵住了。

鹿瑤這些天已經習慣了被他親來吻去,卻還是覺得這個吻不太一樣。比起從前那些溫柔撩撥的吻,這個吻粗暴,野蠻。

侵略如火,肆意掠奪。

“唔唔----”平日裡看著薄削冷情的唇此刻像是焊在了她的嘴上,堵得她連句話都說不完整。

許久,“他怎麼來了,他有沒有----”

“關你什麼事!”鹿瑤的嘴都麻了,兩手捂住唇拉開兩人的距離。奈何腰間的手臂還牢牢扣著她,再遠也就一夠就又能親上的地步。

“你發什麼瘋,給我鬆開!”鹿瑤瞪著兩隻眼睛惡狠狠地剜他。

葉漓不但沒鬆開她,勒著她的細腰更壓向了自已幾分,讓她感受到他此刻的劍拔弩張與不可挑釁。

鹿瑤惱怒,有些後悔招惹了眼前這人。她隱約有種預感,這人不是她能說結束就結束的。

可關鍵也不是她說的開始啊。

真是氣人。

這個女博士的人設也太不符合她自身的氣勢了,對待感情總是處於被動,還冷淡得要死。這還是她來了之後慢慢調整後的狀態,哎,這樣的情感白痴遇上嘉夫那樣多情的人,可不是會淪為炮灰,大冤種麼。

可這也不是別人欺騙她的理由。

鹿瑤掙脫不開葉漓的桎梏,她氣得抬腳猛踩他的腳。可葉漓穿的是軍靴,軟底長耳朵兔子拖鞋在上面蹦躂了半天都撼動不了他一下,累得鹿瑤氣喘吁吁。

真是氣死人了。

下輩子她要翻身農奴把歌唱,絕不要這種被動的人設。

“為什麼不跟那人離婚,我比他更適合你,你看看我啊!”葉漓無視鹿瑤的踩踏,大掌附在她的後背往自已胸膛一推,鹿瑤就磕在了自已身上。

鹿瑤實在是被逼得煩了,“離,馬上離,你鬆手。”

這個答案似是滿足了葉漓,他抿著唇一言不發地彎腰抄抱起鹿瑤就往臥室方向走。

經過餐桌時,他微一甩動胳膊,鹿瑤的一隻腳掃過桌面,桌上剩了一半的櫻桃盤子被掃落到了地上,啪嘰一下碎了,櫻桃咕嚕嚕滾得到處都是。

鹿瑤:-----

“多莉,清理垃圾!”葉漓以主人的姿態吩咐多莉,多莉從角落裡滑行出來,掃描到地上的碎片,默默開啟清理模式。

又對低頭對鹿瑤說:“我每日給你的東西都喂不飽你麼?還是說野男人的東西格外有味道?”

鹿瑤:-----

總覺得他說的有點什麼其他的含義。

“看來還是喂少了!”隨著臥室門口的緩緩關上,葉漓冷靜不含情感的聲音幽幽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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