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彧的瞳孔不可控地縮了縮,抬手指向這個一秒變臉的小女人,“你,你,你----”
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完整的句子來,倒是鹿瑤好整以暇地雙臂抱胸地不躲不避的看他驚慌。
“你,你怎麼這麼不知羞?”
鹿瑤秀氣小鼻子皺了皺,“不是你先問我得麼?”
“你,”只要遇上鹿瑤,盛彧覺得她每次都能輕而易舉氣得自已半死。
“你是怎麼知道的?這種事情是誰告訴你的?”
尤其是最後一個問題,他必須要弄明白,這種事情本應該由他這個做丈夫的帶她領略的。
是誰,越俎代庖了!
見鹿瑤要走,他怎能就這麼算了。大概是回來的一路摟順手了,盛彧想都沒想的就伸手摟住鹿瑤的纖腰,將人帶回了自已身前。
“你是怎麼知道的?”他冷然逼問。
鹿瑤的後背緊緊貼在了盛彧的胸前,歪頭就對上他緊繃的下頜線,“這些東西合該就只能你知道?我也是很有經驗的好吧。”
她就是看他炸毛的樣子,這人已經裝了好些天的合格丈夫了。
盛彧的太陽穴一突一突的疼,咬著後槽牙,一點一點湊近鹿瑤的臉。他看見她瞳孔裡自已氣憤無比的臉,還看到她眼底的狡黠,獨獨沒有心虛與躲閃。
盛彧圈著鹿瑤腰肢的手臂收緊,似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就要絞死她。
被勒得有些氣短的鹿瑤還有閒情的在盛彧的胸肌上摸了一把,“出嫁前嬤嬤教我的呀!”
盛彧一愣,“真的?”
“嗯,各種體式我都看過圖冊的。”
鹿瑤說的信誓旦旦,似在跟盛彧討論什麼了不得正經的繪畫一般,倒是叫盛彧有些傻眼了。
壞笑的鹿瑤忽然被一柄短棍抵住,神情僵住了一瞬。
不可置信地看向棍子的主人,眼神詢問:‘什麼意思,這也能有反應麼?’
臉上的紅已經蔓延到了脖子根,盛彧鬆了些手上的力道,但仍沒有打算放鹿瑤離開,“你會多少?”
鹿瑤噗嗤笑出了聲,決定讓他清醒清醒,“我的父親與繼母希望我能多學一些房中媚術好纏住你這個御女無數的風流世子,好為孃家父親弟弟還有妹夫他們謀取好處。所以,教我的東西很多很多。就沒有我不會的。”
其實這些都是鹿瑤瞎說的,為的就是拉踩鹿家人。誰知某個風流世子只是略微皺皺眉,就再次纏了上來。
“鹿家一群拎不清的,怎麼能教你那些東西呢,沒的教壞了你。不過既然你都學會了,等守孝期過了,我們可以互相切磋切磋!”
鹿瑤:------
他是沒聽懂她的中心意思麼?
“至於你父親與弟弟將來的仕途,我會為他們打點的。”他沒提那什麼勞什子妹夫。
簡直想現在就一把按死那討厭的周家大郎。
為什麼一開始跟鹿瑤議親的不是自已,就因為那個周大郎,鹿瑤被人推進荷塘裡差點淹死。
咳,盛彧選擇性忘記鹿瑤美人魚般的水性。
“誰讓你幫他們謀取官職的?”鹿瑤淡了笑,撫摸胸肌的手掌握成了拳頭。
她可是很記仇的。
她在鹿家從小過得什麼樣的日子,一日都沒忘。如果不是她,原身早死在了冰冷的荷塘裡了。
“好歹鹿家也將你養大了,將你送到了我身邊,全當是我報答他們將你養大了。”盛彧無視鹿瑤可愛的小拳頭,“不過我也不會給岳父太大的官職,這些到時候都夫人你說了算。”
鹿瑤撇撇嘴,行吧。
“我都這麼聽話了,那瑤兒有什麼獎勵給我麼?”
鹿瑤驚訝於這人的臉皮,啥事都沒幹呢,只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口頭說法就想要什麼獎勵!
“既然瑤兒不說,那我就自取了!”
在鹿瑤還沒想好要說些什麼時,盛彧一點時間都不給地就彎腰親上了鹿瑤的唇瓣。
蜻蜓點水,一觸即離。
早有預謀!
鹿瑤抿抿唇,故意道:“咦,這冬天的怎麼還有蚊子!”她食指撓了撓啥感覺都沒留下的唇瓣。
盛·蚊子·彧:-------
得逞的微笑在臉上沒維持住直接掉地上了。
竟然將他的吻比作蚊子叮。
他再次彎腰吻了下去。
他的吻毫無章法可言,帶著點懲罰的意味將心中的不滿,委屈與小小的得逞用親吻慢慢向她發洩。
由一開始的啃咬變成了繾綣的吸吮。
鹿瑤的唇被他玩得有些疼,偏偏盛彧只是用牙齒去磨,勾得她心癢癢。
鹿瑤微微張開唇瓣的那一刻,他無師自通地闖了進去。
情緒向洪水一樣源源不斷地往下面湧,他快要失去對身體的控制,只憑借本能就要將人吃進肚子裡,藏進心窩裡。
盛彧此時才瞭解到什麼叫親吻,也明白了為什麼妓樓楚館裡那些人連進房間遮掩都來不及地大庭廣眾就要抱著女人親。
這種感覺真的太美好了。
盛彧的靈魂在顫慄。
他不想停下來,直到鹿瑤已經不能呼吸,開始把他往外推了才放開她。
“瑤兒,呼吸。”他順著她的後背,與她額頭相抵著提醒。那架勢大有還要繼續的意思。
鹿瑤側面靠進了他的胸膛裡,聽著如雷鼓動的心跳,平復著自已的呼吸。
他帶來的掠奪感太強烈了。
此時的鹿瑤更是面若桃花,嘴唇又疼又麻,紅豔豔的,沾著水光。瞧著像是雨打過的紅櫻桃。
惹人採擷。
一次親密接吻像是打通了世子爺的情愛血脈。以往牴觸異性接觸的盛彧,現在無時無刻不想著粘在妻子身邊。
以往對父親只想趕走自已獨佔母親的嫌棄,現在也算是深有體會了。
內室裡只要有他和鹿瑤在就行了,花草四雅什麼的,一個都不準進來打擾她們的獨處。
盛彧甚至將自已在前院的書房都搬到了涵桐院裡來了。將主屋旁邊的東偏房收拾出來全當書房來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