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淮安來得比較晚,原本只是站在人群外聽八卦,說裡面在動刀子打架呢。兩男爭一女,打得可兇了,都見血了。

他正聽得起勁呢,突然好似聽到了他大哥的聲音,正疑惑地踮腳往裡面瞅呢,就看見自家大哥一身狼狽,衣服上血跡斑斑地從地上爬起來。

鬱淮安簡直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他一向只知道讀書的大哥竟然會跟人打架,還打得這麼大。

衝進來看到縮在牆角里的趙曉梅和倒在地上蠕動的趙強時,他就明白了。

原來前些日子趙強說的看上了一個漂亮的女人,就是趙曉梅啊!

MD!他給這群人頂罪到現在都沒跟家裡人透露過半句話,還被自家老子打得在床上躺了大半月。

趙強倒好,偷人偷到他家來了!

鬱淮安也是個暴脾氣的,彎腰就要朝趙強揮拳頭,“什麼狗屁建安七雄,什麼狗屁兄弟情義薄雲天,我去你媽的----”

鬱淮安的拳頭還沒落下,就被人揪住了後衣領子,“哎!”一個沒察,他的汗衫就被人從上面提溜走了。

鬱淮安雙手交叉捂著自己的胸前,回頭,“大哥?”幹什麼剝他衣服。

鬱淮年將從弟弟身上扒拉下來的衣服裹在了鹿瑤的腰間,正好擋到下面的大腿。

他沒有理會鬱淮安,只撥開鹿瑤握緊的右手,一點點摳掉裡面殘留的碎磚頭渣滓,輕聲安撫道:“沒事了,我送你去醫院!”

鬱淮年單膝跪地,一手繞過鹿瑤的膝蓋窩,將人操抱起身,大步往巷子外走。

“大哥,要不我來抱吧!”這兩人身上都有血,也不知道是誰粘了誰的,鬱淮安不放心自家大哥的身體,要上手幫忙卻被鬱淮年側身躲開了。

“淮安,你留下來將那人送公安!”

“大哥,曉梅姐怎麼辦?”鬱淮安有些看不懂大哥的操作了,他的未婚妻還在巷子裡窩著呢。

剛剛不是為了趙曉梅跟人大打出手麼,怎麼現在抱著一個陌生女人就要走啊。

鬱淮年撥開人群,“她跟持刀行兇的人是一夥的。”

鹿瑤關鍵時刻補刀:“就是那個女人抱著鬱大哥,拉偏架好讓那混混捅刀,我才砸他磚頭的!”

鬱淮安:-----

鬱淮安捏著拳頭站在了原地。

有熱心的圍觀人已經去了附近的派出所,鬱淮安掏出一塊錢,指了一個眼熟些的人讓他幫忙去鬱家叫人。

他鬱家可不是吃素的,公安系統裡也是有說得上話的。不給趙強弄個嚴打的範例算他輸。

鹿瑤又住院了。大腿上的傷口有點深,差點劃到了大動脈。

真真是又一次輕敲了閻王大人家的門,恰逢閻王不在家。

差點又要失血過多而亡了。

鹿瑤的大腿被綁得結實,腿都合不攏了,叉著兩條腿躺在床上等著麻藥褪去的空檔,她還有些慶幸又能有幾天不用回去被章玉珍同志嘮叨了。

鬱家媽媽很快趕來了醫院,見兒子沒什麼大問題,傷口都不算深,這才鬆了一口氣。等聽到為自己兒子擋刀的人是鹿瑤時,她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麻藥一過,縫了五針的鹿瑤已經沒工夫思考章玉珍的事情了,一喘氣,肚子上的傷口也跟著一張一翕地疼。

“哎喲,小鹿呀,你這是疼得難受麼,阿姨,阿姨去讓醫生給你開點止疼藥來好不好!”

“阿姨,我沒事。吃多了止疼藥會變笨的。”她這個腦子還要繼續用下去呢。

就在剛剛麻醉失效後,鹿瑤就跟無幽提出她離開這個世界,因為她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可無幽卻告訴她,那個趙強半途溜了。

他的幾個講義氣的兄弟將人搶了,逃跑了。公安現在還沒抓到人。

無幽告訴鹿瑤,這個人在上一世也是在捅了鬱淮年之後就亡命天涯了。

現在有鹿瑤的干涉,趙強依舊成了在逃犯,可鬱淮年卻只是受了輕傷。

趙強很可能會回來找鬱淮年或者鹿瑤報仇。

找鹿瑤報仇很簡單,但要是回來找鬱淮年就有些不可控了。

難道她還要待在這裡守著鬱淮年一輩子不成?

鹿瑤是拒絕的,她恨不得折了攪亂風雲的蝴蝶翅膀。可無幽卻說幫大冤種改變命運的功德比完成原身來得更高更有效。

鬱家媽媽給鹿瑤買了一件寬鬆的棉質短袖長裙當做睡衣穿,幫她換好了裙子,將鹿瑤沾了血的破爛衣服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裡。

“小鹿呀,阿姨是真心喜歡你,你看看你與我家也是真有緣。”鬱媽說到這個突然有點說不下去了,這緣分真的是有些血腥。

被她小兒子推破了腦袋,流了好多血,傷口縫了七針。這傷才剛剛養好,又為她大兒子擋刀,大腿上又縫了六針。

鬱媽都有些同情鹿瑤了,“這次你給我家淮年擋刀子,還被淮年抱了,你看,要不你就嫁到我家來吧。”

可她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大腿上受的傷也不好解釋,為了她的名聲著想,嫁到她家來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想了想,鬱媽補充道:“老大老二隨便你挑!”

站在鬱媽身後的鬱淮年鬱淮安兩人:-----

鬱淮安:“媽,你說啥呢,現在可不興這套了呀!”

“臭小子,你給我閉嘴吧,回去再跟你算賬!”

鬱淮年倒是沒說話,他擔心鹿瑤看不上他。他比她大了好幾歲,他身上的婚約還沒解除呢。

“媽,趙家那邊----”

說到這個,鬱媽就來氣,一拍大腿,連往日的優雅從容都丟掉了,“真是不知道趙家丫頭竟是如此胡來的性子,這樣的人,我們鬱家可消受不起,你放心,今天就去趙家退了這婚約!”

“真是太欺負人了,看他趙家的姑娘以後誰還敢要!你爸爸已經去公安局打過招呼了,放心,這事是趙家理虧,敢糾纏不放,我讓她名聲掃地。”

事實證明再優雅的人,在觸碰到底線時,她也是會跳腳的。

一個母親最深的底線那就是她的孩子!

但這些叫囂在鹿瑤眼裡仍不夠看。

因為她見識過更厲害的章玉珍同志的戰鬥力。

就在鬱媽又試圖勸說鹿瑤隨便選一個兒子嫁到他們鬱家時,得了訊息的章玉珍女士殺來了。

面色不善的章玉珍一進門就看到臉色蒼白的鹿瑤躺在床上,氣不打一處來,吃了家裡那麼多雞蛋才養回來的氣色一朝回到解放前。

章玉珍看都不看病床邊的人,沒好氣地罵道:“怎麼回事?好好的人不做,總想做鬼麼?”面白如鬼。

鬱媽讓開位置,柔聲招呼,“鹿家大姐。”

“誰是你大姐!”

鬱淮年拉過母親,自己走向前,“對不起,嬸子,鹿瑤是因為我----”

鬱淮年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章玉珍回身一巴掌扇在了臉上。

鹿瑤剛亮起的結婚念頭就這麼啪一聲被章玉珍同志打落在地了。

“又是你,又是你,怎麼又是你!”章玉珍恨不得再扇上一巴掌,“每次遇見你總沒好事,這是不把我家三丫頭剋死不罷休啊!”

鹿瑤:----

鹿瑤及時拉住了章玉珍的衣襬,防止她再次行兇。跟在她身後一起進來的鹿敏趕緊擋在中間攔著章玉珍。

他們鬱家現在有三個人呢,還兩個都是能打的男人,這要正打起來的話,贏面不大。

可章玉珍卻不帶怕的,跟吃了炮仗似的,指著鬱淮年機關槍似的,突突突的罵。

章玉珍越罵越起勁,鬱淮年到還好,低著頭任她叫罵。眼見著鬱媽的臉色都掛不住了,鬱家弟弟也目光不善地盯著章玉珍了,拳頭都捏起來了。

鹿瑤避著肚子上的傷口,起身拽住章玉珍張牙舞爪的胳膊。

“媽,我受傷跟鬱大哥無關,他讓我跑來著,是我想見義勇為的。”

章玉珍的眼睛都氣紅了,扭身一指頭戳在鹿瑤腦門上,差點將鹿瑤戳倒到床上去。

鹿瑤虛虛捂著肚子嗷嗷叫:“啊,疼疼疼!”

“你這死丫頭,還知道疼呢,怎麼不疼死你算了。”說是這麼說,但章玉珍也沒有再罵了,低頭要檢視鹿瑤身上的傷。

鬱淮年見鹿瑤疼得小臉都扭曲了,這才皺起了眉頭,上前詢問:“小鹿同志你沒事吧!”

“她能有什麼事,下次估計還敢見義勇為呢!”章玉珍惡狠狠地下逐客令,“你們都出去。”

鹿瑤疼得齜牙咧嘴,“我沒事,鬱大哥你們都出去吧,我有話跟我媽說。”

鬱媽率先出去,鬱淮年是被弟弟拉出去的。

鬱媽回頭一看大兒子擔憂的臉色,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親媽總不會真打了她,估計就是想私下裡問問情況,檢查她身上的傷。”

說到鹿瑤身上的傷,鬱淮年看了一眼傻不愣登的弟弟,拉著鬱媽到一邊,嘀嘀咕咕說了好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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