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宮中修養了一旬,這段時間易柯庶一直沒有上朝。今天金吾衛滅門事件令皇帝震怒,連宮中的宮女都知道了,他也就順水推舟,選擇在這個時候重新回到朝堂上。

當他趕到大殿上時,文官和武將們正在大打口水仗。

文官覺得滅門者就是金吾衛,現在強烈要求收回武將們的指揮權。

“惡劣!太惡劣了!”

“因為幾句口舌,你們就滅了周大人和吳大人滿門!你們比那幫刺客還過分!”

“他們頂多就是賊,你們呢?你們就是匪!土匪!”

“你們金吾衛到底是巡邏呢,還是在踩點呢?我今天在朝堂上也得罪了你們,是不是今天晚上就輪到我家了?”

易柯庶聞言眼前一亮,仔細看了他一眼。

如果這個人今天晚上真死了,金吾衛的屎盆子就扣嚴實了吧?易柯庶暗戳戳的想。

武將們也委屈啊,本該巡邏的兩隊金吾衛被人換上了一套夜行服,手裡拿著帶血的刀,整整齊齊的躺在人家家裡,這明顯就是栽贓啊!他們也是受害者啊!

“皇上駕到!”隨著太監尖利的嗓音,朝堂逐漸安靜下來,但是文武官員之間仍然怒目而視。

皇上坐到龍椅上,抬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後面的易柯庶,和善的問道:“李愛卿重傷未愈,今日怎麼來上朝了?”

易柯庶出列答道:“聽聞朝堂有巨大變故,微臣不才,想看陛下有何事需要微臣解憂。”

這種程度的殷勤皇帝早就免疫了,勉勵了兩句,還是讓易柯庶好好養傷。一時之間好一番君仁臣恭,皇帝藉助這個機會,也大大緩和了朝堂上緊張的氣氛。

就在易柯庶覺得沒有自己的事,準備退回行列中,突然感覺到有人正在盯著自己看。

他抬頭看了過去,是當朝宰相方玄輔,易柯庶心中一動,故意微微笑了笑,點頭示意了一下。

方玄輔眯著眼睛看易柯庶,突然出聲說道:“李青將軍,你安排過人刺殺朝廷命官嗎?”

易柯庶表演了一個驚嚇的動作,然後疑惑的回答道:“並未。方大人何出此言啊?”

方玄輔仍然一副不緊不慢的語調說道:“因為你很有嫌疑。事情的源頭就是將軍你的妻子被刺殺身亡,你心中充滿怒火,又找不到兇手,所以想將朝堂上的水攪渾,人人自危。”

其實這段時間大理寺也抓住了不少刺客,但是審訊的時候發現這些人真是純正的“死士”,平時的身份不是賣菜的就是打更的,醉漢賭鬼人牙子什麼樣的身份都有,他們的家人對他們的目的,背後主使更是個個一問三不知。

儘管大理寺現在焦頭爛額一頭霧水,但是朝堂上還是有能人的。

方玄輔乃當朝宰相,歷經三朝而不倒,一生經歷無數危機,政治鬥爭更是豐富無比。這樣的老狐狸連眼睫毛都是空的。沒見到李青之前,他只以為這是一個小角色,但是現在見到本人,他突然就意識到,外面的亂局跟此人一定脫不了關係。

雖然方玄輔並沒有證據,只有一種經驗帶來的直覺,但是對於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宰相而言,這就已經足夠了。

易柯庶很清楚,跟這種老狐狸打交道,說的越多暴露的就越多,所以他選擇直接明牌:“我為國出征,討伐不臣,家中妻子卻被在京中被人謀殺,下官急急忙忙趕回京城,還未進京又遭小人埋伏,也是重傷昏迷險些身死;下官和內子已經是被害的一方,申冤無門,方大人,你是要將責任扣在我的身上嗎?”

方玄輔呵呵一笑,自然不會如此直白的承認自己的想法,一招太極雲手推了過去,說道:“李將軍不要誤會,本相併無此意;只是現在朝堂市井一片亂局,多一種可能性的思考,早一日破案,百姓也能早一日恢復往日的生活。”

就在這時,龍椅上的皇帝親自發話了:“李愛卿受傷昏迷時,朕派了王大伴親帶御醫去了李府,李愛卿醒來的第一時間,王大伴就將李愛卿帶進了宮中,這段時日一直在宮中療傷。朕相信李愛卿不會做這種事。”

方玄輔點了點頭,接收到了皇帝隱晦向他透露的一個訊息:李青回京後,一直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他沒有時間安排籌劃執行這麼大的計劃。

易柯庶跟著微微一笑:“方大人說的對,多為破案提出一種可能,百姓就早一日安居樂業。下官也有幾個想法,請朝堂上的諸位大人共同判斷。”

方玄輔沉吟了一下:“李將軍請講。”

易柯庶點點頭,轉向貴族方向,對其中一位說道:“馮侯,聽聞您有一庶子,今年已經十歲,甚得您的喜愛?”

被易柯庶點名的馮姓侯爵面沉如水,點了點頭:“這和刺殺案有什麼關係?”

易柯庶不緊不慢的接著說:“侯府的大公子如今已經二十有五,仍未被確定為世子,而您又偏愛次子,您的大公子都看在眼裡,他是否會心生不滿?如果您遇刺身亡,按照我朝爵位傳嫡傳長的規矩,您的大公子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終日提心吊膽了吧?”

“譁!”誰也沒想到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李青居然敢說出這種話,以子弒父在任何時代都是大逆不道的代言!

“李青,你好大的膽子!”馮侯爺勃然大怒。

“下官不敢,侯爺恕罪。”易柯庶還是那副表情,毫無誠意的請罪之後,又轉向了另外一位文臣:“陳尚書,聽聞您最近新納了一個小妾,把家中的管家許可權都移交給了她,可有此事?”

本朝後宅中的管事權,從來都是當家主母的權利,陳尚書此舉已經有了寵妾滅妻之嫌!

“如果您此時遇刺身亡,陳夫人是否就不用再擔心自己的地位會被一個小妾所奪?一個婦人,一旦在年近五旬的時候被休,等待她的恐怕只有死路一條。為了保住自己的命,自己孩子的嫡子地位,請您這位負心漢去死,也在情理之中吧?”

“李青!住口!”方玄輔已經知道李青在做什麼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按李青的說法,每個人都有嫌疑。

“方大人息怒,舉例而已,舉例而已。我剛才說的都不無可能嘛。像這種可能性,我還能說出很多來,都是為了百姓安居樂業,方大人和諸位大人擔待擔待。”易柯庶咂了咂嘴,長揖至地。

方玄輔被堵的沒話說,他剛打著提供可能性的理由往易柯庶頭上潑髒水,易柯庶扭頭就用同樣的方式給潑給了別人。

今日朝堂上方玄輔和易柯庶的對話傳出後,各位官員遇到的刺殺畫風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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