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2 章 亞當你神位沒了5
威廉·奧古斯都語氣有些沉痛的說道：“我為逝去的生命深表遺憾，但是造成貝克蘭德大霧霾的真兇是魔女教會的絕望魔女，她已經不知所蹤，軍情九處也在全力追查她的下落......”
易柯庶直接打斷了威廉毫無意義的辯解，似笑非笑的說道：“巧了，我知道絕望魔女在哪裡。不光如此，我還知道她為什麼要製造大霧霾，要不要我抽絲剝繭，一點點解釋給你聽？”
就在兩人對峙時，下方突然出現了異變。
風暴教會的聖風大教堂突然掀起一條龍捲風，一道身影隨狂風快速飛來。
蒸汽與機械之神教會同樣出現一道人影，背後噴著長長的火焰飛了上來。
黑夜教會的人最直接，一個人影突然被勾勒出來，直接浮現在了兩人的旁邊。
他一出現，周圍的環境就驟然被陰影籠罩，緊接著天空彷彿染上了墨水的顏色般變得漆黑，一輪鮮紅的月亮出現在了天上。
這是黑夜途徑的“隱秘世界”！
三大教會的人敏銳的察覺到了天空中有非凡者在對峙，並快速做出了反應。
他們一出現，黑夜主教就將所有人拖入了“隱秘世界”中，讓他們所有人都消失在貝克蘭德上空。
緊接著他們三人就和威廉·奧古斯都形成四角，隱隱將易柯庶圍在了中間。
威廉·奧古斯都看到三大教會的人出現，又敏銳的觀察到易柯庶那沒有絲毫擔心的神情，心裡咯噔了一下，他並沒有鬆下一口氣的感覺，反而有一種事情變得更加糟糕了的預感。
身處包圍圈中心的易柯庶一伸手，不知從何處抽出一條袖口衣角已經有些碳化的上衣。
衣服上還帶著若隱若現的細小火焰，距離貝克蘭德大霧霾已經過去了這麼久，火焰依然不願意熄滅，而衣服也依然不願意被燃盡。
這件衣服上有易柯庶附著的神念，當四人看到這件衣服的時候，衣服上所帶著的資訊自然而然的浮現在了他們腦海中：
『僅僅是貝克蘭德大霧霾事件，瘟疫中前後死去的平民就有六萬餘人。
就算這六萬人只是炮灰，只是被風吹倒的秸稈，曾經也是有姓名的吧。
那些至今猶在親人夢中呢喃的一個一個名字，不是路人甲乙丙，而是麗芙、弗萊婭、老科勒......
他們都曾是活生生的人啊。
最終為了防止瘟疫的傳播，他們的屍體被集中起來統一火化，這件衣服就是來自焚燒屍體的火化坑。
在所有人全部化成灰燼，融為了一體時，只有這件衣服仍然不願意接受被火焰吞噬的結局。
它從意義上代表了所有在那場災難中死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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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因為衣服而陷入沉默的四個人，易柯庶率先開口說話，他的聲音並不大，卻響蕩在整個隱秘世界中：
“喬治·奧古斯都三世謀劃成神，為了獲得足夠的人手修建“黑皇帝”儀式陵寢，暗中指使軍情九處，持續販賣奴隸。並從貝克蘭德綁架、拐賣、抓捕大量人口填入陵寢中。”
“最後為了抹除拐賣人口的痕跡，透過絕望魔女釋放瘟疫，間接製造出貝克蘭德大霧霾事件，前後造成十萬餘人的失蹤和死亡。”
“這一筆一筆的血債，奧古斯都！你是不是以為所有人都忘了？”
威廉·奧古斯都面沉如水，他沉聲說道：“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身為皇帝的喬治三世，現在他這個皇帝也已經死了，人死債消......”
“人死債消？”易柯庶譏諷的說道：“他造成了十萬人的死亡，區區一條命，就想抵十萬條命？憑什麼？就憑‘皇帝’這倆字嗎？”
“你說人死債消，我還說父債子還呢！”
“你們既然選喬治·奧古斯都作為家族的領袖，那就該一同承擔他造成的後果。”
威廉·奧古斯都掃視了一眼周圍神色各異的三大教會主教，腦海中轉過了一個“現在還不能和教會撕破臉”的想法，沉吟了一下後說道：
“我們願意盡力承擔這些死亡人口家屬的安置問題，如果他們有需要贍養的老人、撫養的孩子，皇室可以每個月給他們發一筆補助......”
易柯庶似笑非笑：“然後這些補助被官員們伸手層層剋扣，再被各種和上層有關係的人頂替領取名額？”
之後他又意味深長的問了一句：“你覺得，一條人命，值多少錢？”
威廉·奧古斯都被貼臉開大，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刻意無視了後面那個一聽就有坑的問題，說道：“那閣下你的意思呢？”
“在我這裡，生命的等同代價只有生命，時間的等同代價也只有時間。”
易柯庶淡淡的說道：“我的意思很簡單，總共死亡的十萬人，你們奧古斯都家族還出來一半五萬條人命就行了。剩下的一半，我會去找另外一個主謀亞當算。”
五萬？這可不是錢，是人命。
就算奧古斯都是大家族，但是姓奧古斯都的人也沒有五萬之眾。
威廉·奧古斯都的聲音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了：“你覺得這可能嗎？”
易柯庶說道：“沒有什麼不可能。現在有兩個選擇讓你選，要麼還五萬條人命，要麼奧古斯都這個姓今天就成為歷史。”
威廉·奧古斯都看了看四周，深吸了一口氣，說道：“現在三大教會的人都在這裡，你覺得你能在這裡肆意妄為嗎？”
黑夜教會的大主教聞言開口勸道：“閣下，我能理解你憤怒的情緒，但是這件事想要得到一個完美的結果，還需要大家心平氣和的協商。”
易柯庶：“我現在就很心平氣和，我最少還給出了選項。奧古斯都們只需要從選項裡選擇答案就行了。”
“那些死去的人，他們有過選擇嗎？”
風暴教會的主教延續了風暴途徑暴躁老哥的性格，說道：“不用跟他廢話了，這裡不會影響貝克蘭德，先把他拿下，有什麼話到了查尼斯門裡再說！”
易柯庶嗤笑了一聲，他雙手平攤展開，周圍本是黑暗的隱秘世界光線一點一點的變亮，片刻過後，黑暗已經逐漸褪去，僅僅剩下薄薄的一層，周圍外部的輪廓中已經可以看到貝克蘭德的房子！
“給你們一個說話的空間罷了，你們不會覺得，這裡能把我困住吧？”
蒸汽教會的主教看了一眼四周也開口說話了，他背後噴射火焰的時候易柯庶以為這只是一個機械傀儡，但他的聲音卻意外的沒有機械感，跟一個正常人一樣：
“如果真在這裡動手，勢必會波及貝克蘭德，那時將死傷無數，這並不符合你為無辜人逃回公道的初衷吧。”
“不不，你們似乎誤會了什麼。我動手，這裡只會死一個人；你們動了手，才會死傷無數。”易柯庶看著威廉一世，死的那個人是誰，不言而喻。
“我今天是來找奧古斯都們的麻煩，本來跟你們教會沒有關係。但既然你們非要給自己刷存在感，那我就滿足你們。”
“我現在可以跟你們保證，在貝克蘭德第一個無辜的人死去之前，奧古斯都一定會先全部死光。”
“而之後貝克蘭德所有因為你們動了手而導致的民眾死傷，我將全部都會算在你們教會的頭上！”
“貝克蘭德倒塌了一個房子，我就會拆你們一座教堂；貝克蘭德死了一個人，我就殺你們一個教士。”
易柯庶獰笑道：“我會為了你們破個例，這一次，我會從上往下殺，從教皇開始殺。哪怕只有一個乞丐死了，我也會去殺掉你們的教皇、教宗、牧首！”
“如果在我殺你們教會的人時，你們無論任何原因又額外造成了無辜的人死亡，那我還會把這筆賬加在你們教會頭上。殺光了教皇教宗，我就去殺序列2；六個序列2殺完了，我就去殺序列3！”
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易柯庶的演算法他們都懂了，假如他們五個人真的打了起來波及到貝克蘭德，貝克蘭德因此死了100個人，易柯庶會把這100條人命算給他們教會，而且會最先去殺教會教皇。
如果在殺死教皇的時候因為抵抗，又牽連死了6個人，那麼他剩下要殺的人數就成了100-1+6，105人。
序列2再抵抗，再牽連無辜，那麼105的人數繼續往上加，繼續殺教會的高層教士，直到數字清零。
這個人不打算考慮自己是不是有過失，也不會去思考自己是不是能換一種更好的處理方式。
他只會統計那個冰冷的數字，他只考慮一命換一命。
瘋子！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所有走上非凡途徑的人都號稱是在壓制瘋狂，但即使是失控的非凡者，也沒有瘋狂和偏執到這種地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