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廠公不談,羅堇年和趙盡忠這個二三之間,從信任的角度來說,他自然是更加信任羅堇年的。現在易柯庶提出此事有蹊蹺,讓他心中也生出疑慮來了。

而聽到皇帝這麼說,易柯庶立刻搶先開口說道:“微臣敢在此立下軍令狀,三天,我只需要三天。三天後,若不能捉拿幕後黑手,微臣願一死以平息眾怒。”

“三天?你確定?”聽到這話,連皇帝都有些吃驚。

而一旁的趙盡忠則是雙眼放光的緊盯著易柯庶,那模樣生怕他來一句不確定我開玩笑的。

還好易柯庶沒令他失望:“微臣確定。並且以微臣得到的訊息可以判斷得出,分明是有人正以市井佈局,在下一盤大棋,所謀甚大。若不再剛發現苗頭時一查到底,將來只怕後患無窮!”

皇帝沉吟了一下,說道:“好,既然你這麼確信,那朕就準你所奏,去查吧,三天後朕等你的奏摺。盡忠,你也不要擔心,屬於你的功勞朕自然不會忘。接下來以堇年為主,你從旁輔助,查清此事後論功行賞。”

“微臣遵旨!”

“奴遵旨!”

金口已開,趙盡忠既不甘心又有些幸災樂禍,他和易柯庶一同謝了恩,後退著離開了大殿。當他們出了大殿後,趙盡忠瞥了易柯庶一眼,冷哼一聲,甩袖而去。

易柯庶看著趙盡忠,眼中冷光一閃而過。

這個趙盡忠是北廠的三檔頭,同時還是北廠那位一把手廠公的乾兒子,所以才在明知原主背後站著陛下的情況下,還敢和原主針鋒相對。

對上位者而言,下位者互相爭鬥要比一團和氣對他有利得多。

皇帝將原主放到北廠二檔頭的位置來鬥北廠廠公,北廠廠公卻一招太極雲手,捧上來了一個乾兒子到三檔頭的位置上緊緊咬著原主,讓原主不得閒。

表面上這是北廠的二三之爭,實際上是皇帝和北廠廠督的暗中博弈。

要說趙盡忠真有能力也就算了,前期這些市井流言不比後期,主角手中可用的人不多,留下的痕跡也比後期明顯,但在原劇情裡,這個時候查清市井流言的差事偏偏就是落在了這個他的手裡,最後只是查辦了幾個商人就草草結了案。

後來更是無視諸多疑點,數次讓主角的家族驚險過關。

內鬥內行,外鬥外行。這就是原主對他的評價。

原主身邊有這麼一個時時刻刻拖後腿的玩意兒,也是相當難受。

“怪不得原主心願裡有一條是掃清擋路的人,看來這條說的就是這個鳥人了,搞不好還有他那個乾爹廠公。”易柯庶相當篤定。這就是一個只需要看一眼就能立馬在心裡對上號的人。

此時易柯庶看著趙盡忠的背影,眼睛一轉,再次鑽進了大殿裡。

而尚未走遠的趙盡忠這時候正好回頭,看著易柯庶又進了大殿,臉色逐漸陰了下來。隨後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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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剛出去的易柯庶又回到大殿之內,皇帝似乎並不驚訝,就這麼看著他。

“萬歲。”

“你這狗才,不是已經讓你查了嗎?你還有什麼事?”聽皇帝的口氣,似乎也是認為易柯庶是想要搶功,此時他又轉了回來,直接就是笑罵了一句。

易柯庶一陣彆扭,默默的在心裡唸了一句“一切為了任務。”這次忽略了狗才這個稱呼,正色說道:“萬歲,微臣並非危言聳聽,此事當真是疑點重重。”

“並且現有的線索指向的是朝中勳貴,可以預料的是,微臣這邊一查,定然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為了能將這股勢力連根拔起,所以特來向萬歲再求一個恩典。”

易柯庶一邊說,還一邊伸手做了個深揖。

皇帝看著易柯庶莊重的姿態,也收斂起了臉上隨意的神情,說道:“你還想要什麼恩典?”

易柯庶一字一頓的說道:“請陛下在接下來的三天時間假意稱病避朝,不見外人,並且大臣的奏摺一律不要接收。”

聽到易柯庶這個要求,皇帝沉默了下來,若有所思的看著易柯庶。

易柯庶起身坦蕩的跟皇帝對視,以身為皇帝的手段,即使不見大臣,不收奏摺,也自然會有人將外界的一切風吹草動稟告給他。

這一點皇帝知道,易柯庶也知道,皇帝也知道易柯庶知道。

所以易柯庶並不擔心皇帝猜忌自己是想封死他的耳目,只會明白易柯庶所要做的事定然風險極高。

“你這是要將天捅個窟窿啊。”

時間在兩人的沉默中一點點過去,就在易柯庶忍不住要做點什麼影響一下皇帝的時候,他突然意味深長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你直接跟朕說吧,你這是準備動誰?”

“宣武侯府!”易柯庶一個磕巴都不帶打的,毫不猶豫的將主角家捅了出來。

皇帝眸中光芒一閃:“你能確定,宣武侯府有問題?”

“微臣敢以人頭擔保!三日之內必定能讓宣武侯府的陰謀大白天下!”

“既然如此,你就放手去做吧。朕近日操勞過度,也確實累了,想歇歇了。”

“萬歲放心,一切順利的話,三日後我將還您一個清明的朝堂。”易柯庶明白,這是陛下答應了他的請求,當下不再多言,當即行禮告退。

只不過當他退出大殿之後又不放心的回頭看了一眼,在心裡開始暗暗唸叨:要不保險點,給皇帝下點藥貼個符啥的讓他直接睡個三天?這老小子不能一個沒忍住壞了我的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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