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被大家族便當的小炮灰9
“有頭?有主?”易柯庶控制著化身看向呂廣乾,露出了一個複雜的眼神,呂廣乾自從易柯庶現身,就一直在死死的盯著他,眼中的仇恨幾乎化作實質。
易柯庶裝作無奈的開口道:“這麼多年,我無時無刻不想殺了他,可惜,我不能這麼做,這個解決方式我不接受。”
丁家主訝異的道:“為什麼?你不是很想殺他嗎?”
易柯庶道:“我這人雖然不聰明,但我講道理,不能殺他自然有我的道理,你聽我給你捋一捋啊。”
333在易柯庶的意識中意味深長的笑了,這個宿主只要說出“你聽我給你捋一捋”這句話,就說明他要開始一本正經的忽悠人了。接下來他要說出的肯定是一番歪理。
沒理333,他怕思路斷了,易柯庶說道:“當年確實是呂廣乾帶著幾個呂家的人,他是首惡,但是問題在於,儘管他對我做了很多折磨,可是他並沒有殺死我,我還活著。他只是殺死了我妻子。
他沒有殺死我 = 我也不能殺死他;
他殺了我的家人 = 我只能去殺他的家人。
所以想要殺他,得由被他殺死的人——也就是我的妻子來。而我,沒資格殺他。”
對面幾人面面相覷。
呂廣乾憤怒的說道:“你是沒殺我,可那是因為我命大!當年的呂誠呂錦等人,他們可都已經死了!被你殺的!按照你的道理,你根本不能殺他們!”
易柯庶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才說:“你說的對,我殺了呂誠呂錦,那麼你可以叫他們來殺我,按我的道理,我不會還手。”
我沒殺你 = 你不能殺我。
我殺了呂誠呂錦 = 呂誠呂錦可以殺我。
你說我殺了你的親朋?那你大可去殺我的親朋。
這有問題嗎?這沒有問題。
反正現在的小說主角們都會被設定成孤兒,主角們怕個屁。
呂廣乾怒聲大吼:“他們已經死了,怎麼來殺你?”
易柯庶長舒了一口氣:“幸虧他們死了,不然我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呂廣乾,從某種角度上來說,我和你一樣幸運。”
呂廣乾:你聽聽這人說的是人話嗎?
他們要是真來了,你是不是就能說:你們又沒被我殺死,怎麼能來殺我呢?
你在這跟我卡bug呢?!!
丁家主緊皺著眉頭:“事情是呂廣乾做的,他的家人都是無辜的。”
易柯庶淡淡的說道:“無辜?誰不無辜。
難道我不無辜?我妻子不無辜?
呂廣乾殺死我無辜的妻子,我就能殺死他無辜的家人,這很合理。”
殺的就是無辜的,不無辜的我還不殺呢。
聽了憨子這通道理,對面五個人大腦裡只浮現了倆字:謬論!
而這時333卻在易柯庶的意識中拍著大腿大吼:【真理!宿主你說的都是真理啊!】
對於這個已經被忽悠瘸了的統子,易柯庶表示理都不想理它。
這通“道理”聽的白衣劍聖火冒三丈:“你堂堂元嬰期前輩,居然能下手殺一個七歲的煉氣期晚輩,你還有沒有一點高手風範!”
易柯庶抬眼瞥了白衣劍聖一眼:“呂廣乾都能以築基期巔峰的身份,殺死我身為凡人的妻啊子。我怎麼就不能以元嬰殺煉氣了?”
歸元城主看熱鬧不嫌事大:“呂廣乾是築基期殺凡人,那最多也就等於你金丹期殺煉氣啊。你已經是元嬰期了,怎麼能去殺煉氣期呢?”
易柯庶聽到歸元城主說話,才彷彿剛剛發現這個人一般,盯著他說道:“呂廣乾還殺了我三個月的孩兒,他連胎兒都不放過,我殺煉氣期過分嗎?”
反問一句之後,易柯庶語氣咄咄逼人的說道:“歸元城主是吧,你今天來這裡是什麼意思?”
歸元城主:“唉,你們兩方都是歸元城的人,眾人抬愛本座為城主,歸元城中因為你們雙方秩序混亂,那本座自然是要想辦法給雙方調停一下的。”
易柯庶聽道這話,笑了,只不過他的笑容很冷:“是嗎?請問城主閣下,呂廣乾在歸元城中殺我妻兒的時候,你在哪裡?那個時候你怎麼不出來調停?”
歸元城主表情一滯,身為元嬰,誰會在意一個凡人的死活?
“事情發生的時候,本座並不知情。”
“哦...”易柯庶恍然大悟的樣子:“明白了。呂家殺我家人的時候,你‘不知情’。我殺呂家家人的時候,你卻出來要讓我住手。城主大人,原來你今天是專門跑出來拉偏架的啊。”
歸元城主臉色一沉:“本座不是那個意思。”
易柯庶話鋒一轉,冷聲說道:“你心裡是不是那個意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看到你現在做的就是那個意思。
當初我妻子被呂家人所殺你沒出來阻止,那麼現在我殺呂家人你就也‘不能’出來阻止!
現在想勸我住手,那當初你為什麼不去勸呂廣乾住手啊?
我們當年選擇歸元城定居,就是相信你這個城主能讓我們安居樂業。可是我們在城中被人迫害,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時候,你這個城主在哪裡?現在你知道跑出來了?”
易柯庶越說越激動,最後開始大吼了起來。
丁家主看到場面又要失控,急忙緩和雙方氣氛當起和事老:“道友還請暫息雷霆,事情已經到了今天弄這個地步,再追究當年的過錯已經於事無補,我們還是想把這段因果徹底了結掉。”
一直沒說話的呂家老家主這時也一臉悲慼的開口了:“這些年你為了復仇,已經殺死我呂家千餘口人。難道呂家這麼多條人命,也還不清你妻子一人的血債嗎?”
易柯庶做出了深吸一口氣的動作,表面上似乎恢復了平靜:“我不知道一人還是千人。我只知呂廣乾殺死了我在這個世上‘全部’的親人。”
說了這一句後他轉向丁家主:“想要徹底了結這段因果可以,把呂廣乾‘全部’的親人都交給我,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找呂廣乾的麻煩。”
丁家主眉頭緊鎖:誰說這個憨子憨的,他粘上毛比猴都精!
易柯庶完善著自己的人設,梗梗著個脖子跟對面幾個人對視,氣勢絲毫不落下風。
我就是憨,我腦子就是不好使,我就認死理。
全部 = ‘全部’!
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