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無毫今天沒有課,就在仙師部辦公室裡看書。
“聖上下午沒課啊?”
白天星和張撰走了過來。
“你們下午也沒課嗎?”
“我們也沒課,聖上,要不要去學生部聽聽課去?”
“學生部?哪個老師的課啊?”
“是學生講課,圖新鮮,聖上一起去看看吧。”
三人來到學生部,白天星四處打聽,找到一間一個男學生正在上課的階梯教室。階梯教室裡人坐的不算滿,最後排有幾個空座位,無毫三人悄悄從後門溜進教室。
“我所講的課題是‘土系法力置物及置物之間的聯絡。’我本人是土雷兼系法力,現在桌子上有兩塊打磨好的鵝卵石。”
男學生拿起桌子上的兩塊長方體樣的鵝卵石,分別注入土系法力。又從桌子下拿出一盆細沙,把鵝卵石放到輕輕放到細沙上。
“大家認真看細沙上的鵝卵石。”
男學生拿出一個木箱子和一把小鐵錘,把另一個鵝卵石放進木箱子裡,又把木箱子拿到前門邊。
男學生用鐵錘敲木箱,悶聲一下,細沙上的石頭震了一下,沙子也傳來沙沙聲。男學生連續的敲擊木箱,盆裡的沙沙聲不停傳來。
停止敲擊,盆裡的鵝卵石已經沉到細沙中了。全教室的人瞬間就來了興趣。
“不僅如此。”
男學生走到講臺上,把鵝卵石從細沙裡拿出,重新放到細沙上,伸手向鵝卵石注入土系法力,過了一會兒,鵝卵石猛地震了一下,接下來又在沙沙聲中沉進細沙中了。
教室裡的學生都交談了起來。
“聖上,覺得這課怎麼樣?”
“很有意思,咱們天機閣的學生還是很有創新能力的。”
下課之後,無毫找到講課的男學生,要了一份他的研學記錄,拿到家裡自已研究起來。
“你這都盯桌子上兩塊石頭看半天了。”
童生走了過來,無毫自從學生部回來後,就從院子裡的湖裡撈出兩個鵝卵石研究的半天。
無毫拿起茶杯,往茶杯裡放進一個小鵝卵石,把茶杯遞到童生面前。
“對茶杯說話,隨便說說什麼都行。”
童生疑惑的接過茶杯,無毫右手拿著一個鵝卵石,示意童生說話,童生把茶杯拿到嘴邊啊呀咦哦的叫了起來。
“果然,現在試著隨便說一句話,用正常的語氣。”
童生猶豫了。
“今天早上幾點起的床?”
“太陽昇起來時就起來。”
“太陽。”
“太陽。”
“升起來。”
“升起來。”
無毫一句,童生一句,童生每說一句,無毫就在紙上寫下幾條線。
“果然可以,但是說什麼翻譯不過來。”
無毫把鵝卵石放回桌上,直接躺下了。
“累了一上午了,我眯一會,童生你忙去吧。”
莫名其妙,童生表情複雜,離開了。
地州 臨北極地 極川港口
“快傳,新月派要重新選掌門。”
商船上,兩個男人手持烈酒,邊碰杯邊交流。
“這人界的聯絡都斷了,四大劍派還是雷打不動的選掌門。”
劍派,源自人界,興於地州,人們以劍會友,在幾千年的發展中,在地州逐漸形成了公認的四大劍派和一個傳聞的神秘劍派。
四大劍派分別為,新月、日耀、逍遙、光流。神秘劍派名為永恆。
“這日耀派的掌門都選好了,啥時候新月派也能懸這麼快?”
“陽城人性子烈,選掌門那就是一大堆人扔決鬥場裡,最後站著的人就是掌門了。”
“這臨北的新月派要選掌門,每個人的都要筆試啊,劍試啊,答題啊,真是墨跡。”
“多學學人家逍遙派和光流派,投票選掌門,又快又方便。”
“你們兩個陽城人,一天到晚就會說新月的壞話。”
一個腰間配劍的女人走了過來,用十分輕蔑的語氣質問著面前比她還壯還高的兩個陽城人。
“水蘭船長。”
兩個男人十分恭敬,像做錯事的孩子。
“你們兩個對新月派選掌門的方法有意見嗎?”
“沒有意見,水蘭船長,您這次一定是穩坐新月派掌門的位子了。”
“若不是上回有事沒有參加,怎能讓那麼弱的人做新月派的掌門。你倆忙去吧。”
兩個男人跑開了,水蘭走到船邊,看著繁忙的港口,漫天大雪飛揚,遠處礦山傳來叮叮噹噹的挖煤聲。
“日耀派掌門的船到了!”
港口上有人大喊,一個穿著紳士的男人忙跑上水蘭的船,在甲板上看見了水蘭。
“水蘭小姐,陽城的船到了。日耀派的掌門,魯剛,我們……”
“派接渡使去就行,一群蠻子的領袖,不配我親自去迎接。”
地州 陰曹地府 孟曹汝府邸
死亦榮親自登門拜訪,翹著二郎腿在客廳坐著,孟曹汝站在一旁,看著桌子上一箱子各種顏色的面具,一個一個往臉上試戴。
“這些專門定製的臉譜,孟先生可喜歡?”
“做工精細,用料細緻,屬極品了,沒想到死亦榮先生對我們這行業理解很深。”
“略知一二而已,我此次來是有事於孟先生的。”
“哦?死亦榮先生請直說,我孟某定竭盡全力相助。”
“南方有一個慶來堂,裡面的女堂主是唱花旦的,叫旦華生。我想把她請到地府城裡來,可惜我不懂你們戲子之間的事,五王裡也沒個懂的,只能來求孟先生了。”
“旦華生,名字挺不錯。這事簡單,我這就準備準備。”
孟曹汝蓋上木箱的蓋子,臉上戴著紫色的面具。
“還有一件事要求孟先生。”
“請說。”
“孟先生駐守玄漠,又是京漢忠將一職,來回北方邊境和地府城之間多有不便,我想引薦一人,替孟先生分擔一下玄漠的繁重事務。”
“死亦榮先生說的是肖武吧,我見過他,年輕有為,不過缺乏戰場經驗,把他派去玄漠,我帶幾年,等經歷幾年風沙後,好放心把玄漠交給肖武,死亦榮先生您也是放心。”
“那就辛苦孟先生了,我不打擾,先告辭了。”
死亦榮起身告別,孟曹汝也準備了行李,坐上了往南方去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