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學生部修建完畢已經過去一週了,聽周林說,再有一週就可以搬傢俱住人了。“賈智睿今天怎麼沒來上課,都已經過九點了。”賈智睿跟著朋友在天神閣上了一週的課,天神閣那裡就停課了,回來問賈智睿都裡學了什麼,賈智睿也只是回答誦誦經文,打打坐什麼的,但是僱傭質疑的是,賈智睿交到了一個好朋友。

敲門聲傳來,無毫和童生一同去開門,一個身穿白色袍子的光頭和尚站在門口。“天神閣菩薩學子,全艮法師,王世佑,見過金玉大帝。”王世佑拿出一封信雙手呈上遞給無毫。“賈智睿生疾,高燒,現在在療仙部休息呢。”

無毫接過信封,開啟拿出信,的確是賈智睿親手寫的,信中提到自己高燒不退,要請些時日的假。無毫想要邀請王世佑進來坐坐,可是被王世佑拒絕了。“賈智睿在療仙部治療需人照顧,恕不能謝聖上隆恩,告辭了。”

“賈智睿病的重不重,我跟你一起去看看。”無毫和王世佑來到了療仙部的一個病房內。

“沒想到,天機閣的病房都是單人單間啊。”無毫坐在病床邊,病床是張寬大的單人床,擠一擠完全可以睡下兩個成年人,床中間躺著賈智睿,臉熱的通紅,頭上敷著冷毛巾。“療仙部算是萬納內數一數二的醫院,並且對本閣的學會和老師都免費醫療。”王世佑回答道。

“全艮法師,我聽說你是觀音菩薩從人界找的100名學生中的一位,你既然也來自人界,是哪裡人啊?”

“聖上客氣了,叫我世佑就好,我老家是秦嶺的。”

“秦嶺啊,那裡風景好的很啊。”無毫和王世佑聊著,一個療仙部的大夫走了進來,“32號賈智睿是吧,你們把他扶起來,我用法力給他通個脈。”無毫和王世佑把賈智睿從床上扶起,賈智睿已經燒的說胡話了,“世佑,不必勞煩……不必……”大夫嘟囔一嘴,讓無毫把賈智睿的上衣撩起,大夫左手放到賈智睿腹前,右手放到賈智睿的後脖頸,雙手綠光微微亮起,賈智睿的燒慢慢退了。

“多休息,多喝熱水。”大夫囑咐完就離開了,賈智睿靠著枕頭貼牆坐著,手裡捧著一杯熱水。

“沒想到老師來了,剛才燒糊塗了,說了胡話,真是失態了。”

“你是我學生,咱們還都是直隸人,都是老鄉,互相照應是應該的。”

兩人把目光移向王世佑。“世佑,你以前在人界是幹什麼的?”

“我和智睿以前都是學生,想必你在人界是位高僧吧。”

“聖上,智睿,說笑了。我以前在人界,是個屠夫。”

兩人詫異一下,隨後饒有興趣的聽王世佑講起了他的故事。

人界 大清國 秦嶺……

王世佑生於群山之中許多山腰中的村子中的一個,十二歲,王世佑隨父親到鎮上到一家屠戶門下,王世佑做了屠戶門下的學徒,四年後,學有所成的王世佑回到村裡,當起了屠夫,給附近村子裡的人賣肉送肉,這活一做就是六年

“世佑啊,最近某些山頭有土匪聚窩,成了山寨,你往後出入小心點。”家裡,王世佑的母親叮囑著王世佑。

“那些人劫我一個屠夫能幹什麼?頂多拿我一籮筐的肉嗎。”王世佑背上竹籠,一大早就往鎮上去了,他要去幫一家擺宴的大戶人家宰豬,領了大戶的賞錢,順便那些切剩肉揹回來。

晚霞已經是橙色的一片,太陽還有半個小時就要落山了,王世佑揹著半竹筐的肉走在回家的山路上。

“站住!”從山路旁的林子裡竄出兩個山匪,手裡拿著刀。王世佑麻利的放下竹筐,跪在地上,伸出雙手,像是演練好的一樣。“大哥,大哥別殺我,我身上沒錢,就著半筐雜豬肉,你們要拿走吧。”

“你是幹什麼的?!”

“宰豬的,宰豬的。”

“宰豬的,宰豬的會做飯吧。”兩個山匪交流著。

“都是拿刀的,會做飯。”

“問你,住這山裡的?!”

“是的是的。”

兩個山匪擄走了王世佑和他半竹筐的肉,帶到了山寨上,面見了這裡的山大王。王世佑跪在地上,雙手撐地,直直看著地板。

“大王,會做飯的帶來了。”

兩個山匪離開了,走出去時帶上了門。王世佑稍稍抬頭,只見一個棕熊皮做的地毯,棕熊的腦袋直直衝著自己。

“你是哪個村的?”山大王問道。王世佑抬起頭,看見一個比較胖的男人,臉上有一個明顯的刀疤,一隻眼睛不知道是受傷了還是瞎了,帶著眼罩。王世佑報上了山頭和村名。

“你會做飯嗎?”

“會,會。”

“你是屠夫,怕見血嗎?”

王世佑張著嘴搖了搖頭,山大王走到旁邊的房間,拉出來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男人身上滿是鮮血,奄奄一息。山大王把男人扔到王世佑面前,王世佑歪著脖子,勉勉強強看清了男人的臉。

“徐,徐世福?”

徐世福,和王世佑一個村子,同年同月生,兩家很友好,取名共用了“世”字,兩人從小一起玩大,十年前,徐世福獨自去南方闖蕩了,聽說做了商人。他一點沒變,還是那張臉,縱使滿是傷痕和血,王世佑也能認出來。

山大王扔來一把菜刀,叫王世佑殺了徐世福。徐世福也慢慢睜開眼,看清了面前的王世佑,慌忙的張嘴要說什麼,可是,徐世福早就被割掉了舌頭,說不出話了,只是啊啊地叫,往外吹氣,沒一會兒便哭了。

“你不殺他,死的便是你。”

王世佑內心複雜,在那個草芥人命的時代,活命比什麼都重要,王世佑還是拿起菜刀砍向了徐世福的脖子,一刀斷氣,不愧殺了六七年豬。

山大王很滿意,剛才出去的兩個山匪又拉開門進來,一人拽著王世佑的一條胳膊把王世佑拖了下去。兩個山匪把王世佑扔進一個木屋,木屋裡有一張床,一張桌,一把椅,角落有一個痰盂。王世佑癱在地上愣了好一陣,慢慢回過神來。

我被山匪劫了,回不去家了,我把徐世福殺了。這三個念頭不斷的在王世佑腦中迴盪,漸漸的,也許是想累了,也許是想開了,王世佑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跑出去。

王世佑轉身就要去開門,門被鎖了,又去開窗,窗子也被釘死了。王世佑癱坐在床邊,不知如何是好。一個男人開啟門,走進屋子裡來,又把門關上。

男人手裡拿著兩個饅頭,提著一個水壺,男人把這些都放到王世佑面前。王世佑明天才知道,這個人被叫做張啞巴。張啞巴回到門邊靠著門坐下了,王世佑滿腔的怨恨和怒氣無處宣洩,正要站起和張啞巴對質,張啞巴手腕一扭,亮出劍來,王世佑安分的坐下吃饅頭喝水了。

張啞巴不說話,那時王世佑也不知道他是啞巴,那一晚上,在王世佑累的睡著前,張啞巴一直是一手按著劍柄,低著頭,似睡似醒。

次日,還在睡覺的王世佑被一個山匪拉起,拉到廚房,遞給王世佑一把刀,讓他做菜。王世佑晃了晃腦袋,花了一上午做出一個山莊人的飯,並一一送到。

送給山大王的飯,山大王吃完後很開心,誇王世佑做飯好吃,以後和他們幹一定風光無限。王世佑也是奇怪,這山莊裡真是不缺肉不缺糧,要什麼有什麼,轉念一想,定是山匪下山劫來的,苦了附近村裡的百姓了。

王世佑把飯送到看大門的兩個山匪手裡,和他們一起吃飯,透過兩個山匪的話語,王世佑得知了昨晚守在門口的張啞巴的身世。

張啞巴也是從附近的村子裡劫來的,姓張,叫什麼大家都忘了,唯獨山大王記得。山大王見人也不叫名字,只是招招手,山寨裡的人便屁顛屁顛的過來了,唯獨這個張啞巴,是個例外,他也是氣的山大王叫他兔崽子。

一開始大家都叫他兔崽子,直到有一天晚上,張啞巴從山莊裡逃走了,第二天早上又被抓回來了,然後,然後張啞巴的舌頭就被割了,成了啞巴,人也變的老實多了,對山大王的話也是唯命是從了。

山大王一開始對張啞巴管的很嚴,但是慢慢的,張啞巴越來越聽話,山大王也就不再管那麼嚴了,張啞巴也表現的越來越好,山大王就給他配了把劍。張啞巴眼裡有活,知道做什麼對山莊好,什麼不做,什麼該做,山大王便管的更少了,張啞巴便成了山莊裡最清閒,自由的人。

王世佑來後的每個晚上,張啞巴都在王世佑門前靠著門框睡覺。王世佑很詫異,多次與其他土匪交談。

“張啞巴八成是看上你了,這山莊裡一個女的沒有,你這細胳膊細腿的,可小心點。”

“好歹我也是殺豬的,他敢對我做什麼!”

“我也就納悶了,你一個殺豬的,不高,不壯,怎麼幹殺豬的活兒的?”

王世佑沒有說話,他自己這方面的沒有天分,是父親求來的,父親死後,王世佑看在力量上沒有天分,就開始精進技術,經過六七年的練習,即使不像其他的屠戶那樣靠力氣一刀封喉,也能透過對豬形體的熟悉,一刀讓豬沒氣。這才能單獨出來幹。

“你們下山不抓女人嗎?”

“山大王不讓抓。”

王世佑再次詢問山匪們張啞巴的真實姓名,可得到的回答是:“張啞巴不識字,也不會寫字,怎麼知道。”

王世佑往後,除做飯送飯外,王世佑便開始教張啞巴識字認字,一段時間後得知了張啞巴不姓“張”,而是姓“章”,叫章文。兩人之間的關係也不太僵了,但是每天晚上,張啞巴還是靠在王世佑的門框邊睡覺,王世佑請不走他,只能和他共擠一張床睡覺。

王世佑跑不出山莊,他每日都爬上屋頂,望著遠處一座又一座的山,哪兒是他的家呢?三個月後,已經入秋涼了些,王世佑照常在送完晚飯後,爬上了屋頂,卻看見了遠處的幾座山上燒起了大火,王世佑看呆了,跪下祈禱那不是自己家在的那座山。

王世佑回到屋裡,張啞巴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王世佑也上床睡下,睡覺前,王世佑嘴裡一直嘟囔。

“我一定要逃出去。”

第二天王世佑從山匪口中得知,山火是好幾個山頭外的另一個山莊的山匪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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