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掃過黑布遮蓋下的眾人。

有長公主,有陳落生,有張回,有阮思安,周寒江,王存望……

很多很多人,還有他的父親沈從案。

眾人面露恐慌。

沈從案的臉扭曲至極,發出來的聲音像被人遏住了喉嚨。

“你說什麼?”

“你說自已不是老七,那你是誰?”

蘇晚泫然欲泣的淚在恍如白晝的光線裡落下了。

“還請各位長輩大人替我做主,沈大人他,總是在私下裡糾纏於我,這種事,我也不好意思向別人提,可他越發的過分,我實在受不了,這才找你們做來做個鑑證。”

對著沈從案遙遙一拜:“您是沈大人的親生父親,還請您管教好沈大人,叫他別再做這種事了。”

沈從案卻是怒目圓瞪,怒不可遏。

像是猜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快步上前,拔出鳳池腰間攜帶的劍,朝著沈階劈砍過去。

“你這個孽障!你……”

沈階沒躲,那把劍劃過他的臉頰,劍鋒向下,啪嗒啪嗒的滴血,像極了他們兩人促膝長談,互訴衷腸的那幾個雨夜。

沈階的容貌堪稱絕倫,猶記得初見他,那副天姿玉貌引的蘇晚一直流連於他眉目間,可是現在,一條極長的口子,從額頭到臉頰,還擦過了左眼,如蜈蚣盤踞,滲著鮮血,可怖到了極點。

咣噹又一聲,手裡的錦盒跌落。

那名貴的珍珠一顆顆的掉在地上,落玉盤一樣清脆,有一顆沾到了他的血,在地上滾動著,滾到蘇晚腳邊。

蘇晚捂著嘴,慌張的避開這顆珠子。

她沒有預想到沈從案會對自已的兒子這般狠,拿劍就砍,一絲猶豫都沒有。

見沈從案手握緊,似乎還要再來一刀,她的心突突直跳。

眼睛快速掃過周圍,沒人有站出來阻止的意思,她急了。

只能哀求的看向王存望。

王存望說過:他們是一類人,都是從底層一步步往上爬的,其中心酸只有自已知道。

他幫過她一次,就會幫第二次,第三次……

王存望也看向蘇晚,目光沉沉,帶著譴責和失望。

就算要擺脫沈階的糾纏,也大可不必做絕到這個地步。

可蘇晚冤枉,她沒有想到沈階會道出自已的秘密,沈階說她不是柳州蘇家的庶女,她有很多理由可以矇混過去的,無人會懷疑她的身份。

可他說自已不是沈家七少爺沈階,這恐怕觸動了沈從案內心一直都有的小小猜忌,這才讓沈從案如此怒意大發。

沈從案竟然真的那般厭棄沈離嚒,沈離和沈階一母同胎,都是他親生兒子,為何他要如此區別對待?

他正要提劍再砍。

王存望站了出來,攥住沈從案的肩膀,奪過那把劍,小聲附耳說道:“家醜不可外揚,沈家的名譽要緊。”

知道沈從案最在乎這個,所以王存望直接祭出這張大旗。

果然,沈從案臉龐扭曲一會,竟然露出一個荒唐的笑意,衝長公主致歉。

“我們家老七是被氣昏了頭,說了顛三倒四的話叫長公主看笑話了,還請長公主和世子爺世子妃放心,我會好生管教這個逆子的。”

“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待!”

沈從案目光灼灼的看向沈階,怒喝道:“孽障,跟我回去!”

沈階卻蹲下身,拾起錦盒,一顆一顆的開始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珍珠。

撿了幾顆後,沈從案一腳踹掉那個錦盒,語氣越發暴躁:“你還在這裡繼續丟人現眼?”

當他看到沈階又去拾起那個錦盒後,他再也忍不住,要去拔鳳池的劍。

蘇晚終於不忍。

“沈伯父,這些珍珠本就是他的。”

說著自已彎腰撿起那顆帶血的珍珠,用袖口擦拭一下,走到沈階跟前,將那顆珍珠放進了錦盒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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