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垂涎
蘇晚很熟知紈絝子弟的做派。
前世成為頂流女明星後,一個號稱帝都四少之一的公子哥瘋狂追求她。
拿第二座影后獎盃的那一夜,他不顧帝都禁止燃放煙花爆竹的禁令,放了一整夜的煙火來給她慶賀。
驚喜沒多少,反倒是給她招來諸多謾罵。
網路上鋪天蓋地都是她和那個公子哥的緋聞,說她枕營業,靠睡爬上去的,差點被搞到聲名狼藉退圈。
她最煩這樣拎不清的公子哥權二代了。
自那之後吃了教訓,沾權的她不輕易碰,容易出事。
她喜歡企業家,成功的企業家權勢地位都有。
可惜,她一朝穿越到了古代。
在古代,企業家就是低賤的商戶,只有錢沒有權,她只能硬著頭皮和權貴子弟周旋。
陳落生和徐鳳池是權貴子弟中的佼佼者,雖然仗勢欺人,但他們不會直白了當的抬出自己的家世來。
這類是屬於上進型的權二代,有野心,有魄力,有自己的事業。
張回是屬於享樂型的權二代,這類二代只知貪圖縱樂,無法無天,手段殘忍,心思陰毒。
真不巧,蘇晚就偏偏得罪了這樣的權二代。
她和金桃殘煙,三個人,被一網打盡,盡數被張迴帶來的護衛抓住了。
眼睛蒙上了黑色的罩子,被帶到北郊的一處山莊。
上京城的北郊山莊連成一片,都是冬來取暖,夏來避暑的好地方。
每座山莊的主人,身份都是極其顯赫。
把人帶到自家山莊後,張回揮揮手叫護衛把兩個礙事的丫鬟帶走,自己揪著蘇晚的胳膊,指著頭頂的牌匾給她看。
“雲鶴山莊”
“這四個字你看到沒有,當今皇上硃筆御賜。”
蘇晚此前不知道這個張回到底什麼來頭,現在知道了,他與宮裡有關係。
“這張雕花梨木床,也是皇上躺過的,你心心念唸的天子腳下,就在這裡。”
把人一腳踹進屋內後,張回隨手關上了門窗。
從被抓到現在,總算有喘息的機會了。
蘇晚瑟縮在牆角,恐懼的眼神下潛藏的是超乎尋常的冷靜。
“張公子,你預備怎麼辦我?”
張回解開腰帶,慢條斯理的褪下衣袍。
他身體素質不錯,褪去後盡顯本錢,蘇晚側過眼睛,不願意看他。
張回覺得心頭火起,眼睛一凜:“別傻了,是你自己動手,還是我幫你,嗯?”
他蹲下身子,手指勾住蘇晚的腰帶,皮笑肉不笑的:“先把你辦了,再給你臉上劃兩刀,我看你還拿什麼去陳三跟前賣慘。”
“你動了我,陳三會跟你沒完。”
張回突然揪住蘇晚的頭髮,狠狠把她的腦袋拽到自己跟前,急促的呼吸近在咫尺。
“你那邊勾著梁塵,這邊勾著陳三,你膽子夠肥的啊。”
“寺院是清修之地,你跟梁塵不知羞恥,不會已經在禪房裡媾和,不知道天地為何物了吧。”
兩句話,蘇晚就推斷出張回是看見了那日她與梁塵見面的場景。
如此看來,張回是為了給陳落生出氣?
這個狐朋狗友還真夠仗義的啊!
蘇晚氣的咬牙切齒。
“我和梁塵的事,陳落生一直都知情,事情不是你臆想的那樣。”
張回呵呵兩聲冷笑落地:“你騙誰呢你,自以為耍一點不入流的手段就能留住陳三的心?我告訴你,陳三和我,沒什麼分別,只是他現在學會了裝,而我,覺得裝模作樣太累,我不想裝。”
“你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來,把我哄開心了,我可以養你啊。”
張回的眼神跟鉤子似的,從蘇晚的身上一點點劃過。
難怪能勾的陳三鬼迷心竅,確實有幾分資本。
他混跡脂粉堆裡,見過的美人無數,可若是挑出個美人比蘇晚比,還是有些勉強。
骨相與皮相皆為上等,鎖骨腰線要命的勾人,雪膚烏髮,渾身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蘇晚在他冷如刀鋒的目光審視下瑟瑟發抖。
面對一頭隨時都會失控的惡狼,恐懼是本能。
張回興趣濃濃的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痕,笑意越來越盛。
他喜歡這個女人瑟縮畏懼的樣子,楚楚可憐,像一隻脆弱的小貓咪在祈求他的寬宏大量。
有趣,他許久沒有做過欺男霸女這類壞事了。
他們是火種,多的是朝他們撲來的飛蛾,蜂擁而來的女人,不需要他們使手段,就會自動匍匐在他們腳下。
沒勁。
還是自己搶來的有意思。
“乖乖,”他扣住蘇晚的下巴,霸道的用大拇指壓住她的櫻唇。
柔軟的唇,在他的摁壓下滲出詭異的紅潤水光,勾的他越發心癢難耐。
“你不如跟我吧,”
他幾乎囈語的輕聲呢喃著:“真的,這群人裡,也就我還算是個好人,我比他們都好。”
眼眶裡蓄著的淚水終於流下了。
蘇晚內心咆哮:能幹出這種事的人,還敢說自己是好人!
“別哭呀。”張回的手滑到她眼角,替她抹掉淚水,“陳三他有野心,他和我不同,我安於現狀,他總是想著站的更高。”
“現在他對你的喜歡,只是一種有期限的迷戀,過期了,他就會把你丟了,我念舊,只要跟過我的人,我都會一直養著。”
“你喜歡打馬吊,可以和其他姐妹一起玩。”
蘇晚心裡痛罵他是個變態。
試問這樣的他哪裡比陳落生好了!
見他棲身壓過來,蘇晚把手放在他胸膛,輕輕推了一把。
“你願意為我這樣的女人,害的你們兄弟決裂?”
“你若是真的恨我,厭我,應該把我主動送到陳落生床上。”
“他之所以還迷戀著我,是因為他始終都沒有得到過我。”
“你和他一起長大,你應該知道他的,得不到的,他會蠢蠢欲動,一旦得到了,他的新鮮勁過去了,就真的是過去了。”
張回低頭看她:“你想哄我去找陳三,我可沒那樣好騙。”
蘇晚繼續循循勸誘:“現在陳落生對我正上頭,你此刻辦我害我,無異於斬斷這份兄弟情,其實我只是個不起眼的小角色,你別因為一時衝動,讓我變成你和陳落生之間的一根刺。”
這話說到了張回的心坎上。
張回針對蘇晚,也是為了陳三抱不平。
陳三能被逼著說出娶蘇晚那樣的話,足以證明她的分量,若是自己強行辦了這個女人,陳三與他徹底翻臉的可能性是很高的。
為這麼一個女人壞了他與陳三的兄弟情。
不值當。
見他神色有所異動,蘇晚又添了把火:“你親自去找陳落生,給他灌一壺酒,讓他神識不清,春情萌動,他分不清我是誰,佔有了我,也就能解了他心裡的癮了。”
張回低聲咒罵道:“我就說你心思多,心機深,就憑你這番話,就足以證明你不是個良善之輩。”
他又狠狠掐了一把蘇晚的下巴,低聲笑了一陣:“等陳三膩煩了你,把你丟棄了,你可以回頭找我,我吃你的回頭草。”
說著,他把蘇晚的雙手捆在後背,親自去陳府把陳三給請過來。
雙手被束縛住,以一種弓形的姿態半倒在床榻邊,蘇晚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不過勸動張回後,她的狼狽成了她的掩飾。
多虧她有用花瓣沐浴的習慣,身上的那股山茶花的淡香味,陳落生一定能聞出來。
她相信陳落生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