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一襲帶絨邊的淺綠色披風襯的她雪膚烏髮,嬌顏灼灼。

過了秋後,天就要入冬了。

北邊的冬天,風尤其大,乾冷的風吹在人身上,若是穿的像南邊一樣,會不停的打噴嚏。

她走到馬車邊時,車簾被撩開了,裡面伸出一隻手,徑直朝她伸來。

蘇晚笑盈盈的抬起一隻玉手。

寬厚的掌心握住了纖細的嫩手。

出乎意料的有些溫熱。

落座後,陳落生有些吃驚:“你穿的倒是厚實,手一點也不涼,不像其他的姑娘,她們貪涼,寒冬臘月裡穿的很少,手腳都是冰冷的。”

蘇晚嗔他:“看來你沒少握其他姑娘的手。”

陳落生笑笑著,伸手又去拂她的頭髮。

外面風大,頭髮被吹散,披在肩頭,他用指縫全部順直了。

“你這個小醋精,我什麼時候握過其他女子的手了,哪隻眼睛看到的?”

烏溜溜的眼珠子像盛夏裡沾了水珠的葡萄,淨澈純亮的望著他。

“我夢見的,我夢見你懷裡摟著別的姑娘,在馬上馳騁狂奔。”

陳落生彎腰大笑,笑聲勾著誘惑:“你是不是想我了,晚上做夢竟然還能夢到我,是我的錯,忙起來總是沒個頭緒,要不要我以後,每天都抽出時間來陪你?”

馬車已經在緩緩的行駛著。

經過一段路時,有些顛簸,陳落生攬住她,直接將她摟進懷中,貼近他雄岸炙熱的胸膛裡,鼻腔內滿滿的充斥著他的氣味。

今日他有些急促,手指順著蘇晚的衣領鑽入。

蘇晚伸手抵住他。

最終他的手停在她胸口的位置,掌心緊緊貼住,像是握住她的心跳。

蘇晚的那顆心,小鹿亂撞一樣。

撲通撲通。

那是緊張期待刺激的心跳聲。

陳落生對她有些強烈的掠奪之意。

蘇晚嗅到了。

她這般柔弱,乖乖任他撫弄,像困在陳落生掌心的小鳥一樣。

其實她不是他的籠中鳥。

她心裡很清楚。

她只是故意藏起了自己的羽翼。

只要翅膀在,她隨時有起飛逃跑的機會。

過了片刻,陳落生開了口:“你祖母和嫡姐的事傳的沸沸揚揚,連帶著當年蘇家與陸家結親的真相都傳的人盡皆知。”

“沒想到你的嫡姐嫉妒心那麼強,為了搞臭你的名聲,不惜犧牲整個蘇家的清譽也要編造謠言陷害你。”

蘇晚聲音輕輕小小的:“嫡姐總是這樣的,她說我出身不好,就該用她不要的東西,之前那次在雪微居丟的金手鐲,就是她不要的舊物,說是送給我,但是每天都派人來檢查鐲子在不在,所以那次鐲子弄丟了,我好緊張。”

陳落生瞬間想起了丟鐲子的那件事,回想起蘇晚還撒謊說姐姐對自己很好,越發覺得她乖順的過了頭。

“你也是傻,任由她這麼欺負!”

“怎麼也不知道向我說,難道我會袖手旁觀你被欺負嗎?”

之前那些女人對他投懷送抱,都是對他有所求的。

唯獨蘇晚,她對自己唯一的一次開口,就是姐夫陸歸舟要納她為妾那一件事。

“家醜不可外揚,我總不能對著你說嫡姐的壞話吧,你會怎麼想我呢。”

“可你嫡姐詆譭你在柳州的破廟被人破了清白身。”陳落生情緒激動起來,當他親耳聽見這則傳聞時,氣的摔了兩副碗筷。

他的晚晚在他面前是那樣的青澀單純,眼睛裡沒有一絲塵埃,嬌羞怯弱的像不堪被涼風吹拂的水蓮花,又怎會早早的失去了貞潔!這絕不可能!

儘管他自己不信,可奈何那些流言蜚語的細節傳的太逼真了,他一個字一個字的都聽了進去。

“晚晚。”陳落生忽然扳起她柔軟的後腦勺,強迫她看自己的眼睛。

“兩年前,你確實去過柳州的靈山寺,還曾在裡面歇息了一晚,沒錯吧?”

蘇晚早料到陳落生會來質問她,雙眼頓時蒙上一層霧氣。

“是的,靈山寺也沒有傳言的那般破舊,只是有一些院牆年久失修倒塌了,當地人戲稱一句破廟。

可是那裡的菩薩還是蠻靈的,那幾日祖母身體不舒服,我和嫡姐一起去的靈山寺祈福,我喝了嫡姐送來的一碗水,自此腹部生痛,渾身起疹子。

因疑心那些疹子是麻風病,可能會傳染,這些把我從柳州弄到鄉下去靜養,與陸家二郎的婚事便就作罷了。”

“我好好的在鄉下調養兩年,病好以後,祖母就把我接回去了,然後就被送來了上京,可能嫡姐是怕我搶姐夫,對我敵意更勝從前,她出言汙衊我在靈山寺失身,不止是辱我清白,也是褻瀆神佛之名。”

“靈山寺是佛門重地,我一個好好的清白閨秀,又怎會在那裡遭人搶奪。”

說到這裡,蘇晚掩面自泣:“嫡姐那般說我,我心裡倒不是那麼難受害怕,我真正害怕的是有人信了這則荒唐的流言蜚語。”

她淚眼婆娑的抬眸,靜靜的望著陳落生的眼睛。

他的瞳孔被她侵佔了,他的眼睛只有她。

“陳落生,你信嫡姐的話嗎?”

“當然不信,你嫡姐偷盜祖母財物,人品低劣,那種人說出來的話怎能叫人信服。”

“那你心裡,對我有沒有一點點的疑心?”

迎著她逼人的視線,陳落生眨了眨眼,唇角繃緊:“沒有,不曾有過疑心。”

謊言,是愛情裡必不可少的一味調料。

蘇晚知道他在撒謊,並不感覺憤怒,只覺得欣慰。

他肯撒謊,說明他還在乎。

他當然在乎,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裡,品嚐到的情愛其實不多。

從前的女人,帶給他的,只有情與欲的滿足,她帶給他的,是全新的另一種享受。

她是陳落生從粱塵手裡搶來的戰利品。

這個戰利品的年輕美貌,足夠讓其他男人豔羨。

她不僅滿足了陳落生的情感缺失,也滿足了他的虛榮。

其他男人對她投來的每一道偷窺視線,都在滋生著陳落生的虛榮心,甚至張回那次發瘋擄她,陳落生都明白,張回是見色起意。

蘇晚紅著眼睛撲進他懷裡,淚水奪眶而出,抱緊了他的腰身,聲音破碎:“其實,我夢見的是你把我綁到佛像下,剝去了外遮之物,一點點的探查,你不信我,我在夢裡哭的眼睛都哄了……”

陳落生的五根手指沒入她的烏髮裡,撫弄著她的頭皮:“這個夢境很有趣,聽的我渾身發熱,咱們不妨試試?”

蘇晚一口咬住他的喉結:“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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