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沈小菩薩的靈堂回去後,蘇晚安安心心,謹守本分的抄寫了幾卷佛經。

她有些害怕,儘管不信鬼神,但還是想借助這些虛無的信仰把內心深處的懼怕給驅散掉。

也許是職業病犯了,她總感覺沈小菩薩的死是個懸疑劇本。

雙生子,這是一個多好的題材啊。

一模一樣的面孔,誰知道死掉的那個究竟是哪個。

她有理由懷疑死去的是沈七沈階,他的頭髮是被人為剃光的,那夜的大火也是有人故意縱火,若不是她夜裡突然起來去砸玉扳指,或許沒那麼早發現舍利塔著火。

也許等到寺院的和尚們發現時,那具屍體已經被燒焦了。

靈堂前那位身穿白色孝服的,他才是真正的沈小菩薩吧……

可一個被稱為是小菩薩的人,行善事積陰德,又怎麼會做出殺害哥哥的事情呢?

離沈家遠些,離現在的“沈階”更要遠些。

蘇晚知道趨利避害,合上一卷佛經,阿彌陀佛了一句,打起了精神。

沈家雙生子的事與她無關。

她志在徐鳳池,眼下,她已經解決了粱塵,現在正是要和陳落生確認關係的關鍵時刻。

“金桃,你去找些紙,我教你疊千紙鶴。”

“殘煙,你先臨摹一下我的字跡,仿我的筆跡寫幾句情詩,無非是同心結首,恩愛白頭,永不相棄之類的話。”

三個人開始忙活起來。

殘煙負責寫情詩,蘇晚和金桃負責疊千紙鶴。

兩天兩夜,總算折了一百二十隻千紙鶴。

蘇晚用一個空心的燈籠罩子,把千紙鶴攏在一起,找到了白雲寺的一棵百年古樹,把燈籠掛了上去。

當天夜裡,蘇晚赤身,叫金桃和殘煙朝她身上潑涼水。

本來深秋的山裡就很冷了,小姐還要這般虐待自己。

兩個丫鬟下不去手。

蘇晚咬牙道:“別廢話,我自有我的用意,我每天都在鍛鍊身體,身體素質比你們好上好幾倍,這點涼水澆到我身上來,只會讓我發低燒,吃幾副藥便能好了。”

無奈,金桃和殘煙只能閉著眼睛澆下涼水。

下半夜時分,蘇晚發了低燒。

聲音變得啞澀,她囑咐她們:“殘煙明天去找陳三,就說我發燒說胡話,快不行了。”

金桃不解:“小姐要見陳公子,何必如此作賤自己。”

蘇晚低聲笑道:“有些感情是天生的,雙方看過一眼,也許就能互定終生。但是更多的感情是需要經營的,就像火堆,你悄悄的在一旁煽風點火,它會燒的更旺。

我需要讓陳落生知道,我對粱塵已經心如死灰,並且早已對他心生情愫,金桃,你把耳朵附過來,我告訴你明天怎麼演。”

隔日殘煙走後,金桃把禪房門窗捅破,故意用草紙糊住。

整齊的板凳她故意砍去了半條腿。

當殘煙帶著陳落生來的時候,金桃抓起蘇晚的胳膊喊道:“小姐,他們來了。”

蘇晚的頭昏昏沉沉的,勉力支撐著。

待陳落生靠近了,金桃故意摔了個碗。

咔嚓一聲清脆,正欲往裡走的陳落生皺了皺眉,停下了腳步。

很快就聽見金桃的聲音。

“小姐,你都病成這樣了,不好好吃藥,天天強撐著寫字折千紙鶴,你這病本來沒什麼的,硬生生被你弄成了大病。”

“你為梁公子傷心成這樣,他轉頭娶了侯府嫡女,小姐你這樣一點都不值當的。”

“你還成天寫情詩,折千紙鶴來為梁公子祈福,婢子覺得更加不值得。”

蘇晚重重的咳了幾聲,早晨故意沒喝水,聲音更加乾啞:“我原來以為聽到粱塵哥哥迎娶周小姐的事,我會大受打擊一病不起,可相反的,當粱塵哥哥親口對我說了這件事,我沒有難過傷心。

因為我忽然發現,我對粱塵哥哥的心意或許從一開始就是錯的,我把他當成哥哥,我對他抱有的男女之情,其實是假的,我真正喜歡的,是另有其人。”

金桃不信:“小姐欺負我不識字吧,你折千紙鶴的紙條上分明寫的梁公子的名字,哼,你知道殘煙識字,故意避開她。

小姐,等殘煙回來,我就把紙條拿給她看,讓她親口告訴我紙條上寫的是誰的名字。”

“這碗藥撒了,我再去給你盛一碗。”

金桃咣嘰一聲開了門,看到門外的陳三和殘煙,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經過蘇晚的調育,她演技自然嫻熟多了。

“咦,陳公子來了,正好,你幫我看看這紙條上寫的什麼。”

蘇晚在後面急切的喊她:“金桃,不許你把紙條拿給人看!”

陳落生接了紙條,沒顧的上看,徑直走到床邊,看著一臉病容的蘇晚,心疼的把手覆在了她額頭上。

“燒成這樣還不好好吃藥。”

陳落生的眼睛左右一掃,發現窗戶上糊的草紙,又看到缺腿的凳子,眉頭皺的更深了。

“這禪房也太簡陋了,住在這裡不是讓你病上加病嚒。”

朝外一招手,一個提著藥箱的大夫進來了。

大夫搭脈,診斷出是受涼發燒,當即取出幾副藥,叫殘煙去煮。

殘煙出去,金桃端著藥進來了。

蘇晚別過頭,不肯喝。

金桃笑著對陳落生說道:“咱家小姐怕吃藥,她怕苦。”

陳落生很自然的接過藥,勾起她的後腦勺,把碗送到她嘴邊:“一口氣直接幹了,喝完給你糖葫蘆吃。”

憔悴的蘇晚有種病西施的美感,燒的通紅的臉頰像顏色最上乘的胭脂,她眼波流轉,看著陳落生:“糖葫蘆,在哪呢?”

“你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陳落生高喊一聲:“陳年,把你買的糖葫蘆拿來。”

大塊頭的馬伕陳年滿臉寫著不情願,嘟嘟囔囔道:“這是買給俺娘吃的呢。”

“你娘都六十八了,牙齒都掉沒了,她吃的動嚒。”陳落生笑罵了陳年一句。

然後拿著陳年遞過來的糖葫蘆在蘇晚眼前晃悠。

“看到沒,你喝完這碗藥,這串糖葫蘆就給你吃。”

這種高糖高熱量的食物,蘇晚才不吃呢,不過為了裝純,也只能違心的喝了那碗藥,從陳落生手裡搶來了這串糖葫蘆。

象徵性啃了一口,朝金桃望了一眼。

金桃立刻笑嘻嘻的提醒陳落生:“陳公子,那紙條上到底寫的什麼呀。”

蘇晚伸手去奪,“別看,求你了別看。”

這反而激起了陳落生的好奇心。

人嚒,就喜歡逆反,不讓你幹,就偏要幹。

人呀,還喜歡臆想加推斷,總覺得自己無意間窺探到的秘密便是真相。

蘇晚就是要引導著陳落生自己一步步的發現她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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