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天,蘇晚積極服藥,身體漸漸好轉。

陳落生也是每天必須抽出一點時間來探望她。

來的時候還帶上兩小碗粥,親自餵給蘇晚。

起初蘇晚吃了一口就不願意再吃,粥的味道一言難盡,她不是個吃貨,但是像這樣的粥,好比豬飼料,她無論如何也吃不下。

“怎麼就只吃一口?”

陳落生把勺子遞到她嘴邊,輕聲誘哄,“把這碗粥吃完,你還病著,肚子不能空,尤其是早晨,萬不可餓著。”

蘇晚咬著嫣紅的唇,別過頭去,一言不發。

陳落生笑她:“這可是我親自為你熬煮的粥,熬砸了好幾鍋,奴才說這一鍋粥味道還不錯,我這才端來給你吃的。

你不能一點面子都不賣我吧?”

哦,原來是他的一番心意。

蘇晚眼含春水,轉過頭來幽怨的瞥了他一眼,一副委委屈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陳落生的一顆心因為她的眼神變得柔軟了。

口氣隨和的問她:“是不願意吃粥,還是嫌棄我做的難吃?”

“我,”蘇晚長長的睫毛像忽閃的蝴蝶翅膀,糯糯的說道:“昨天也是粥,今天也是粥,我都吃膩了,吃了就想吐。”

“人家都說孕婦才會孕吐,你該不會是有了吧。”

陳落生棲身壓了過去,剛刮完鬍子的嘴唇,在她臉上一通亂親。

雪白的臉頰頓時浮起兩抹紅霞。

陳落生這才滿意的放過了她:“這麼嬌貴,以後有了身子,可要怎麼辦才好。”

說著又把勺子遞到她嘴邊:“就算難吃你也要吃完,乖,吃飽了病才能好的快。”

這恐怕是他第一次下廚,也是他第一次放下臉面,如此有耐心的來哄女子吃飯。

蘇晚懂過猶不及的道理,她不能不識好歹,若是拂了這位公子哥的心意,指不定就沒有下回了。

那怎麼行呢,拿捏男人一個最重要的準則就是要讓對方有沉沒成本。

付出的越多,沉沒成本就越高,也就越捨不得放手。

蘇晚微微點了點頭:“你的心意,我可不想浪費。”

小口小口的吃完了他喂來的粥。

“你躺床上歇著吧,再過兩天,身體應當無礙了。”

陳落生把手放她額頭測了測體溫,“沒有之前那麼燒了,臉色看著也比從前好。”

“那可要多虧了陳公子送來的血燕,人參和上等的雪絲銀耳,每天燉煮著,小姐吃了後,氣色自然會變好。”

殘煙端著一小碗剛熬煮好的補湯,別看小小的一碗不打眼,可裡面的食材個個都是滋補的珍貴山貨。

陳落生捨得送,她自然樂意收下。

已經明確要做他的女人了,小恩小惠,大恩大惠,她通通都要。

“你歇著吧。”

為她擦拭完嘴角,陳落生起身要走,蘇晚卻拽著他的衣袖,不捨得他走。

他只能坐在床邊,等蘇晚入睡了,這才輕輕從她手裡拽出自己的袖子離開了。

出寺院的門,陳落生上了馬車,風馳電掣趕去了四方園。

“鳳池,你的腳傷眼下如何了?”

“能不能正常行走?”

“一瘸一拐的倒是能走,但是暫時沒法上馬了。”

張回有點幸災樂禍,一群人相約好來看望徐鳳池,陳落生還遲到了半個時辰,他打眼一瞧陳落生的臉色,就知道是從哪裡趕來的。

“鳳池,柳御醫說你腳骨傷了,要精心細養,否則可能終生傷殘,你以後不會變成一個瘸子吧?”

“張回,你能別說這些喪氣話嚒。”陳落生瞪了他一眼,轉而看向坐在椅子裡的徐鳳池,“骨頭癒合需要時間,你別心急,過個半年三五個月的,也就無礙了。”

徐鳳池倒是全然不在意:“這是小傷,不用三五月,兩個月就能痊癒了。”

問起沈小菩薩的事:“沈家老八已經下葬了?”

陳落生道:“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骨灰葬在了林隱寺的佛塔中。”

徐鳳池擰起了眉:“他姓沈,怎麼不葬在沈家的祠堂裡?”

“沈家對外聲稱沈八歸於佛門,是佛門子弟,已經不能完全算是沈家人了,所以才安葬在了一處香火鼎盛的寺院,林隱寺香火旺盛,可佑他下輩子平安順遂,這也是沈家人的好意。”

陳落生說完,半開玩笑的問徐鳳池:“我怎麼覺得你對沈八格外關心啊?莫非你心裡還記掛著幼年時同在一個師門下讀書的時光?”

聊到沈八,眾人都來了興趣。

周寒江放下茶杯,眼睛裡透著八卦:“沈八小時候的瘋病是怎麼回事,你見過沒,他有沒有咬過你,吸過你的血?”

張回摩拳擦掌,也好奇的很:“我小時候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偶爾見過他幾次,他那眼神邪乎的很,根本就不像個孩子,反而像個混世魔王。”

“不是傳他就是魔童嚒,一出生就剋死了生母,傳言沈御史請大師為他算過命,說他下雨天不用打傘,天生命硬,克生母就算了,還接連把三個乳母給剋死,簡直就是個禍害。

沈御史特意給他修了個小院子讓他住著,平時也不許他在沈家走動,就怕他禍害到其他人,後來長到了五歲多,牙齒長齊了後,又開始到處咬人……”

蔣遙山不愧為戲曲愛好者,說起八卦頭頭是道。

“還盛傳,這個魔童長到十八歲會吸乾同母同胎哥哥的血,從而啟用魔性,徹底成魔,所以沈御史才上趕著在他九歲的時候,就把他送出去,什麼天生與佛親近,那都是假的,不過是沈御史怕他禍害家人罷了。”

張回聽的目瞪口呆:“遙山,這些傳聞你都從哪聽來的?這也太荒謬了。”

“你這是把沈八的事編成了戲文吧,他哪有你說的那麼邪乎,不過就是兒時患病,不喜與外人接觸罷了。

都是兩隻眼睛,兩條胳膊兩條腿,他哪裡生出了三頭六臂,怎麼就成魔了!

休要胡說八道。”

徐鳳池有些薄怒,出言呵斥蔣遙山。

“我與他同在耿老師門下讀過書,他不發病的時候,性情還算溫和,根本就不似外界傳言的可怕。”

陳落生掠眸看向徐鳳池:“那你怎麼不和他來往了?”

徐鳳池低聲笑了,笑聲迴盪在房間的每個角落裡,像是颳起了一陣冷風。

“可他發病的時候,實在可怕,令人心生懼意,那樣的人,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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