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目瞪口呆,這紈絝是對她見色起意了吧。

真服了。

“厚顏無恥四個字,你會不會寫,不會寫我教你。”

她冷冷的推開張回。

張回這人的眼底總是浮著笑意,外表人畜無害,誰能想到他這人的手段最不走尋常路,也是最歹毒的呢。

蘇晚怕他再做出混賬的事情,連忙解釋:“祖母在外面忙活的事,我都不清楚,沈家老八,我更加不認識。”

“你看我都住在這裡了,我還能有什麼心思,不過是祖母叫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罷了。”

張回輕笑:“我調查過你。”

蘇晚心裡又是一陣咯噔,調查?被丟到鄉下的那兩年,無人關注她,祖母嫡姐都不知道她私下生了個女兒的事。

這事,應該沒人能查出來的。

“你是蘇家庶女,生母是個賣唱為生的,自幼養在祖母膝下,曾經與西四胡同的陸家二郎有過婚約,後來這門親事被嫡姐取而代之。”

蘇晚見他查到的訊息並不涉及自己的秘密,便放心了。

“像蘇家這樣的,幾代人讀過書,有了幾個做官的兒子,就以書香門第自居,這樣的小門小戶,我見過太多了。

你去我們張府後門看看,每天多少個像你們這樣的窮親戚上門來打秋風,為了一丁點利益,就可以把臉面放到地上任人踩踏。

現如今,你的祖母也是全然不顧及臉面,把你當作籌碼,用來交換蘇家的利益,你可知道,上京城真正有底蘊的世家,根本不會求娶你這樣的人。”

蘇晚自然明白門當戶對的道理,她雖然因為被沈小菩薩賜福有了一點名氣,但互結姻親,看重的是雙方的家世。

祖母奮力周旋,肯接觸她,有娶她意願的,門第其實與陸家差不多,不會太高。

但這又如何呢,她從頭到尾都沒指望靠這個嫁進高門,她就是要讓祖母捨出去老臉,捨出去金錢,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

“我都聽祖母的安排。”蘇晚用梳子梳了下頭髮,望著面前的梳妝鏡,鏡中倒映著張回那張肆意的笑臉。

他像一杯淬了毒的水。

“祖母只是你的擋箭牌吧,你這顆七竅玲瓏心,心眼多,你別騙我了,其實你想嫁進高門,都想的快瘋了吧。”

他沉沉的聲音迴響在蘇晚頭頂。

蘇晚有些心煩意亂,她不想看到張回,更無意與張回這種人有什麼牽扯。

張回兼具了梁塵那海王的德行,卻又比梁塵殘酷。

梁塵是溫潤似水的,八面玲瓏,不動聲色的討人歡心。

張回是囂張跋扈的,渾身帶刺,沒有章法的強行掠奪。

她可以用自己的美貌與可憐的身世博取梁塵的同情心,卻沒法用這兩樣東西從張回那裡討到一點便宜。

因為張回本就視女子為玩物,更加因為陳落生的關係,對她惡意滿滿。

他今日來這裡,是覺得有趣,他無聊了。

蘇晚深切的意識到,她儼然成了張回的獵物。

身上各處都被張回那火辣的眼神盯住,蘇晚強撐著淡定,放下梳子,對金桃說道:“去洗兩個柿子給張公子吃。”

金桃要去,張回卻擺手說道:“不用去洗了,我才不吃那玩意,軟綿綿的,吃到嘴裡膩味。”

蘇晚垂著頭,沉默片刻。

“你來找我,到底是有什麼事?”

“就是來提醒提醒你,別心高氣傲,妄圖攀龍附鳳,你祖母那樣不要臉的在外頭求別人娶你,傳到陳三耳中或是梁塵耳中,人家會怎麼想你,你這人,裝也要裝的像朵不染塵埃的白蓮吧。”

“我說了,我的婚姻大事,由祖母做主。”

張回突然擒住她的下巴,壞笑道:“當真都聽你祖母的,要是你祖母想你嫁給我呢。”

“不會的,我高攀不起你們張家的門楣。”

“呵呵。”從他喉間溢位一聲輕笑,捏了捏蘇晚的下巴,他作勢要親上去,蘇晚抬手就要抽他耳光。

張迴避開了。

蘇晚騰的一下站起身,咬牙切齒道:“口口聲聲說顧念兄弟情誼,結果陳三囑咐好幾次,叫你別動我,你就是不聽他的。”

“我連爹孃的話都不聽,憑什麼聽陳三的。”張回只當與她嬉笑耍樂了,笑道:“好了,不逗你,快點穿好鞋襪,我組了個局,這次要帶你打馬吊,從今以後,不許再拿上次的事來嗆我了。”

張回哪有那樣的好心,明明就瞧不上她的身份,偏要來撩弄她。

可蘇晚又實在怕他犯渾,不得已,只能跟他一塊去了。

去的地方,還是上次被抓來的雲鶴山莊。

“你先找地方坐,我出去迎人,你放心,來的都是老熟人,陳三遙山,鳳池寒江他們幾個。”

蘇晚哦了一聲,等張回一走,她就推開窗戶朝外看。

沒一會,看到張回領著幾個人來了。

令她大為吃驚的是,她看到了梁塵的身影。

梁塵,陳落生,還有她。

三個人同場出現,還不得打起來,張回那個狗東西,果然就是沒安好心!

在他們進來之前,蘇晚四下張望,試圖尋找到一個藏身之處。

無奈之下,躲到房間角落衣櫃裡。

門開了,蘇晚第一時間聽見的是蔣遙山的聲音。

“我早就聽說你們梁家養了兩個頂級的戲班子,江南的名角賽水仙,一副嗓子空靈婉轉,說是可以引來百靈鳥,可有此事?”

梁塵笑道:“賽水仙的嗓音的確空靈,至於百靈鳥也來聽他唱曲,那就是大家胡說八道的,沒有的事。”

蔣遙山繼續問:“什麼時候能把這位賽水仙請到上京城來?”

張回出聲打斷蔣遙山:“怎麼,春山盡的嗓音你聽膩了,想換口味了?今天請人家梁公子是來打馬吊的,你一直追著一個戲子問個沒完了。”

眼神在房間掃蕩了一圈,屋裡只有衣櫃能藏人,張回眼神朝衣櫃看了一眼,勾起了唇角。

這小狐狸,也知道害怕了。

他故意走到衣櫃前,拉開了櫃門。

蘇晚慘白著一張臉,用祈求的目光望著他。

張回伸出手指,在她鼻尖輕輕一碰,然後順其自然的褪了外袍,換了一件,還轉身招呼其他人:“我衣櫃裡都是新作的袍子,你們要不要換?大家體型相似,我能穿的,你們也能穿。”

眾人都搖頭,徐鳳池看了一眼桌面上擺放著的幾盆花,笑道:“我說你身上怎麼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原來是最近喜歡上養花了呀。”

張回那黑色的眸子裡蘊藏著耐人尋味的笑:“是呀,而且我養的還是開在山野的花。”

徐鳳池慢慢走向衣櫃,晶亮的眼睛彎彎的,在笑。

“我想試試你的新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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