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唄?”沈指導開門見山。
“哥，您別鬧了，我之前說過不留就不留了，奉獻兩年青春夠了。”
“啪。”沈指導“唿”的站了起來一拍桌子。
“誰是你哥?這踏馬是工作場合，你以為給你鬧著玩的嗎?蹲著!”
“不是...您別鬧啊哥...不是...呸呸呸，領導。”
“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鬧嗎?蹲好。”沈指導就是這樣脾氣變幻無常，經常性的翻臉不認人，你永遠猜不出來他下一秒什麼舉動。
“OKOK。”我雙手抱頭緩緩的蹲了下去。
“你一箇中國軍人還給我整開洋文了，誰讓你抱頭了?你是軍人又不是犯人。”
“哎呀，行了行了。你倆在這唱二人轉還是說相聲呢，哈哈。”牛連長開玩笑道。
“指導員同志，我感覺連長同志比你更合適指導員的崗位。”
“去去去，別貧嘴了，起來吧。”
“首長，我還用站軍姿嗎?”
“你小子別得寸進尺啊。”
“好的好的好的。”
“小趙啊，你現在怎麼想的?”牛連長見沈指導說的不管用。
“牛連長，我能力確實是不行，我在這裡站著茅坑不拉屎，不如讓有前途的戰友們要這個留隊的名額了。”
“我覺得你能力還可以啊，哪裡不行了。”
“牛連長，您看我現在只會給您倆跑個腿或者說是疊個被子的打打雜，我下了連就在炊事班，軍事訓練也好、體能也好都跟不上了，炊事班確實挺好的，我也不想做飯了。現在通訊員這個工作雖然很好，但是轉了士官還做這個工作，難免會有人說閒話。連長，指導員我希望您們能接受我的請求，我真的要退伍。”
“那你退伍了有什麼打算呢？到時候再想回來就可是回不來了。”
“連長說的這話有道理，你今天給我考慮清楚，沒想好今晚別睡覺了。”沈指導又急了起來。
“這個在這裡說這個問題，確實也是不太合適，指導員您應該清楚，我那個想做的行業確實不方便說。”
“唉，小趙啊。你知道從新兵連到現在我真的很喜歡你，當時就勸你留在新訓單位，實在拗不過你還是讓你走了，這次真的想把你留下，如果你還是選擇退伍......那走吧，強扭的瓜不甜。”
“唉......小趙你是個好兵，我們也不磨你了，你做個決定吧。”
“連長，指導員。我...我還是要退伍。”
“行，知道你的意願了。如果後面改變想法了，哪怕退伍的前一個星期，你都可以來找我。”
“好的指導員。”
......
後面的日子，牛連長和沈指導也是陸陸續續找我談了很多次話，但一直到了退伍前的幾天，我依然還是沒有改變自己的想法。他們也已經放棄了對我的挽留，而我也照樣和每天一樣兢兢業業的做好自己本職的工作，照樣沒事和沈指導耍耍貧嘴。
很快當退伍前幾天穿著常服合影時，我也知道了，終於要離開這個讓我留下過淚水與汗水的第二個家鄉。
“小趙，整理下帽子，拍照了。”給我們拍退伍合影的班長喊到。
“哦哦哦，好。”我整理了衣帽。
“來。一!二!三!”
“茄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