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沒有給你講過授籙啊?”老楊問我。
“授籙?我聽說過，不知道什麼意思，怎麼了。”
“說直白點啊，就是授籙了就是仙官。當然也有其他信士籙，比如財神籙、天醫籙、文昌籙等等等等，這些是有的招財運，有的對身體好。”老楊點上根菸。“咱們先不說信士籙，那個沒什麼大礙。這個道士籙也是分五個等級:太上三五都功經籙，太上正一盟威經籙，上清三洞五雷經籙，上清三洞經籙，上清大洞經籙。這些也是有對應的品級的。”
“啥叫品級啊?”
“就是那個，古代說的那種七品芝麻官，就是那種正五品，從四品。就是對應這個的，籙的等級越高對應品級也就越高。就比如最高的大洞籙對應一品的官職，我們正一祖師張道陵在天庭就屬於一品官了。”
“不是，這和你腳指頭有什麼關係啊?”
“我當時沒有申請到天師府的授籙，天師府的籙是國家認可的，在咱們圈裡也被叫成官籙，我當時去別的地方授了私籙，本來說好了，授三五都功就OK了，結果給我說了說，一不小心多花點錢，授了個盟威籙。當時授完了就開始難受。從江西回到家，我正好新買了輛摩托車，第一次騎就出車禍了，把腳壓了，臉上都擦掉皮了。不用想，就是撐不住這個籙。”
“你那個師弟也是嗎?”
“他授的天師府的官籙，初授籙嘛，就授了個三五都功，這個人去年剛拜師沒多久，接著就想辦法搞到了名額，授完以後也是身體一天比一天差勁，這不今年猝死了。本來挺強壯的一個人，沒辦法，沒辦法。”
“臥槽，這是不是就是德行不夠，撐不住啊?”
“也可以折磨理解，還好我雖然好色，但是人很善良，畢竟也是多年的修行中人了，善良和好色是我的本性。還有的人直接幹到大洞籙，基本差不多都掛了，沒辦法，這個要循序漸進，德不配位就霸王硬上弓，早晚要出事。”
“我靠，這......我不考慮了。”
“你都沒有傳度，你就考慮這個啊，你還是慢慢來吧，人不能太急於求成。再給你講個例子。咱們正一派的授籙對應的全真的三壇大戒，全真的受戒也是，之前就有個傳聞，說是一場傳戒活動，下面弟子磕完頭，下面人還沒事，上面的傳戒八大師其中一位直接被磕吐血了。這個東西有的時候解釋不了。多積德，多行善沒有錯。”
“這個我能先傳度吧?”
“你啊，聽我的，退伍後。”
“我都不知道我拜師父去哪裡，哪裡才是我最後的歸屬啊。”
“不要急，何處不是歸宿。隨心嘛。”
“好吧。”
“相信我，回來後的那年，緣分就到了。我給你說的夠清楚了啊，不多說了，不多說了。”
“在哪個地方啊?”
“呼呼呼。。。呼呼呼。”老楊開啟了假睡模式。
見老楊已經表明態度了，我也不再問了，給法偉打了個電話，問候一下到家沒有，閒聊了幾句，我自己也便睡了。
夢中夢見一個山上正在建設的宮觀，不是那麼的豪華，也沒有什麼香火。但是感覺有一束光正在向著這個方向飛行，那束光離得很遠，但很亮，光照亮的每一寸肌膚都暖洋洋的，一種說不上來的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