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做了什麼事情不知道嗎，事先我問你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前因後果的都告訴我。你都不信任我，我怎麼幫你辦事。而且你要是實話實說，這個活我不會接。”老楊此時說話的語氣已經明顯不對了，就連稱呼孫總都把“您”換成了“你”。
“我也沒隱瞞什麼啊。”孫總頭上已經微微冒出了冷汗。
“那我開門見山吧。”老楊眼睛瞟向了司機小劉。
“你在車裡等我。”孫總用手帕擦了下頭上的汗水後看了眼小劉。隨後小劉快速的跑了出去。由於不放心，孫總接著快速趕到ktv的大門口，把門反鎖。
回來後，點上一根菸：“楊道長，您請講。”
“那個女孩子的死，和你有著必然的聯絡。之所以她在這裡搞事情，就是因為他恨你。”老楊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當時你強迫她做了不想做的事吧。”
“唉，當時有個大客戶，身份比較特殊，對我的生意有著極大的幫助，有一次來唱歌，看上了一個小女孩，告訴我下次替他留好。”孫總看了看老楊和我，繼續說道：“沒錯，你應該能猜到這個女生便是去世的那個，她叫崔花，名字聽的比較土哈，家庭條件比較差的，西南山區出來的孩子，挺能吃苦的。說實話，但凡家裡條件好點，這個年齡誰會不選擇讀書呢，我到現在都挺替她惋惜。她在我們這邊的名字叫“蘇菲”。雖然家境不是很好，也不是很會打扮，但本身底子很好，南方姑娘嘛，水靈!好多人都喜歡點她的。”說到這，孫總把吸完的煙把丟掉，隨後接著又點上了一支。
“你繼續。”老楊冷漠看了他一眼。
“既然我那個大客戶看上小崔了，我也不能不給人家面子，出事的那天下午，大客戶電話打過來讓我把蘇菲給他留好，晚上過來玩。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沒想到，就因為這次出了事情，當時小崔來例假了，身體不舒服，不想過來陪我的那位大客戶，我當時很生氣，下了命令，今晚不過來陪，我就讓你滾蛋，讓你在這個城市混不下去。小崔迫於我的……算是威脅吧，只好就過來了。至於那晚我的客戶怎麼逼迫小崔喝多導致死亡的，我什麼也不知道，事情也是他花錢擺平的，該花的錢人家也給女孩家裡給到位了，該解決的人家也都解決了。小崔家裡還有個弟弟，正好他父母拿著這筆賠的錢，供他弟弟讀書，賠的不少了，夠他們用了。我出於人道主義，也給了他們幾萬塊錢。”孫總說完嘆了口氣。
“你TM說的是人話!窮人的命不是命嗎，我楊超（老楊的俗名)也是窮苦人家出身，還有你說事情發生的時候，你什麼都不知道。你TM到現在都忽悠老子!這事情我一點不會再插手了，你趁早破產賠完錢拉倒，你現在這個情況，只會一天不如一天。”老楊摘下了眼鏡，瞪著孫總，滿眼都是紅血絲。
這也是我第一次看見老楊發脾氣，也是我和他認識到現在這麼多年的唯一一次，平常的老楊還是讓人捉摸不透表情的，就是非常生氣也看不出來。這次也讓我知道老楊並不完全是個好色又貪財的壞人，原來他也有一顆憐憫之心。這也促使形成了我後期自己有了能力後跟他合作的基礎。
“別生氣，老楊。差不多行了，別傷了和氣。”我拍了拍老楊的後背。
沉默了片刻，老楊緩緩的戴上了眼鏡。
“這位小兄弟說的對，別生氣，別生氣。這個其實當時我在門外聽見了小崔的聲音，聲音挺大的，聽著好像是我客戶在灌她酒，她有點拒絕的意思。”孫總趕忙過去給老楊遞上了煙，並點燃。
“還有點拒絕的意思，你這個有點，呵呵。挺會狡辯，你確定僅僅是灌她酒嗎?”老楊眼睛還是一直對視著孫總。
“這這這。。。我也說不清，我發誓，我確實沒有進去那個房間，發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有這些。如果真的發生什麼其他的事情，你也是男人，你應該能猜到，但我……我真的不知道。”顯然孫總已經慌了，眼神緩緩的看向了側面，不敢再和老楊對視。
“好，我知道了。這個事情，我既然收了你的錢，那咱們還是儘量想辦法的去解決。當然也要給小崔有個交代。你自己好自為之，據我所知，現在你那個大客戶，也在事情發生數月後垮臺了吧。”老楊的嘴角出現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