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包廂一共兩個桌子,那個年輕點的和我們這邊四個人一桌喝酒,另一個老的和另一邊四個人一桌喝酒。這時候還剩下一個男的坐在中間,面相看著就很兇,不是很像好人的那種。

在酒精的揮發下,小胖和法偉也跟著源瀚和那女的邊搖骰子邊喝酒。我控制住自己沒有多喝,那倆女的就像是提前培訓過一樣,分工很明確,中間那個男的一口酒也不喝,一直坐著假裝看螢幕聽別人唱歌,其實一直在環視四周。

“哥們,抽根菸啊。”我試探性的遞過去一根。

“不用,不用。我戒了,早不抽了。”

“那喝一杯?”我把酒杯拿過去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碰了。

出於禮貌他抿了一小口,繼續保持警惕。

我當時一想這人tm絕對不是啥好東西,做賊心虛啊。

源瀚玩骰子一絕,咱也不知道他耍沒耍賴,把那年輕點的女生灌了不少酒。看樣子他今晚是想要勢在必得啊。就在那女的快喝多的時候。

外面突然就進來一個揹著書包,一身體育生穿搭的男生,看著應該是二十三四歲左右,下面就叫他體育生吧。那男的從背後捂住年齡小一點的那女生的眼睛。

“猜猜我是誰?”

“誰啊?”

體育生鬆開了雙手說:“沒想到這是在群裡組局,你也來了啊。”

“嗯,正好你坐我旁邊一起玩吧。”那年輕女孩說。

那男的接著手順勢一搭放在年輕女孩的身上,這可把源瀚氣的夠嗆。我們來之前四個人單獨建了一個微信討論組以防萬一,源瀚在裡面發訊息道:“好不容易快到手了,真踏馬巧啊,嗚嗚嗚。”

但實際那體育生進來的五分鐘前,坐在中間的男人已經注意到了那年輕女孩快要喝醉,直接掏出手機發訊息。

“喲,兄弟,你倆是朋友啊?”我隨口問向那個體育生。

“沒有啊,我們只不過上次在網上組局見到過,沒想到這次偶遇了,真是緣分啊。”

不知不覺,另一桌已經走了三位大哥了,這時候法偉在唱著一首《分手快樂》,沒唱一半,那一桌只剩了一個戴眼鏡的眼鏡哥,他走過來關掉了音樂,大聲喊道:“都給我停下來。”

我有意無意的一直盯著坐在中間的男人,看他明顯聽到有人大喊開始眉頭緊鎖。隨口淡淡的發了話:“怎麼了。”

“那仨人要不是我認識其中一個,不然差點被矇在鼓裡,他們一個人花200,我一個人掏三百,光我們四個人都已經九百了,你這也不是商k,剛剛我也去看了美團,另外還去了前臺看付款清單。你們串通好了吧,前臺一開始給我說兩千多,要不是我看的仔細發現他把別的房間的消費拿給我看。不然這個事情真就不了了之了,實際一看咱們這個房間總共消費才六百多,加上新來的這個小夥子,十二個人消費六百多,媽的,你讓老子掏三百?”眼鏡哥大聲喊道。

“臥槽,才他媽六百多塊錢,我們四個人一個人二百花了八百,你們四個人九百,這踏馬就已經一千七了,就他媽六百多?”

“先坐,先坐,別急嘛,都是出來玩的,多這一兩百能怎麼樣,我剛剛自費得了點吃的,大家吃點喝點,玩開心就行了。”那坐在中間的男人說。

“不行,退錢,你們幾個是一塊設局的吧。”這時候源瀚也站了出來。

“從一開始我就懷疑你們是騙子,一開始我陌陌聯絡的人和你不是一個吧。我看陌陌的定位距離我七公里呢,而你就在我面前。”源瀚指向了那個比較老的女的。

這時候顯然已經收不了場了,體育生還有那個年輕的妹子不再掩飾加入了年齡老點的女人的陣營,兩邊開始對罵開。

而中間的那個男人依然十分沉穩,拿出了手機,看樣子是叫人了,那個時候還沒有到三年嚴打的時間段,而且江西的混混特別多,當時我也有點緊張,萬一他們和ktv是一夥的,可能得今天要在這裡被收拾一頓了。

“叫人了啊,告訴你,雖然老子不是南昌人,但是還真不怕你。”源瀚咋咋呼呼道。

“嗯,大家都出來玩的,我說過了好好玩啥事情都沒有。稍等一下,先別走我們等會好好聊。”中間的男人說了話,顯然他就是這兩男兩女四人團伙的頭兒,隨即眼神瞟向門口,體育生趕緊過去靠住了門,看來不想讓我們走了。

我還是一直沒說話,也沒有參與他們的爭論,用啤酒抹了一把頭髮,然後默默握緊了拳頭,去掰弄手指的每一個關節。小的時候,我家附近有一家泰國人開的拳館,我跟著學過五年泰拳,不過不惹事情是肯定的,但危險來臨的時候,面對三到五個人,我還是可以保護到自己的。不過我知道在外地打架可能處理結果可能不是很理想。我也是本著能和平解決就和平解決的意願。

“大哥,這樣玩沒意思了啊,在南昌咱也認識點人,要不也別麻煩了,現在直接抱景得了好吧。”我假裝不在意的說道。我已經在盡全力把語氣顯得輕描淡寫。

那男的沒說話。反而點起一根菸抽了起來。

我走到他跟前,坐在了桌子角上對著他的方向。

“剛才不是戒菸了嗎,怎麼又抽起來了啊大哥,來嚐嚐我的,我從我老家帶過來的家鄉煙。”

那男人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從微信上發了一條訊息。

“也別麻煩了,傷了和氣,你也說過都出來玩的,至於這一百二百的嗎,既然不至於,我也是講理的人,我們在這也玩了會兒了,一個人二百退我們一百就行,一共四百,我開啟了收款碼,對著他的臉,幾乎快要貼到了他的臉上。另外那個戴眼鏡的兄弟的錢,也退一下好吧。”我繼續語言攻擊道。

那男人還是不說話,但看他的神情已經開始有點動搖了。

我繼續順著話題說:“我很想成為你這種人,遇見事情很沉穩,有種運籌帷幄的感覺,一看就適合幹大事情。所以要不咱們抱景吧,沒事的,我這人不怕麻煩,我也不急,我就想看看怎麼處理。”這時,那個男人已經快要張嘴了。“等等想明白再說啊,彆著急,你要不現在正好有時間,趕緊抱景,咱們調解一下。我這打個電話,你說出門在外的,有時候微信不靠譜,就得存個電話,萬一用到呢,是吧。”這個男人此時已經完全不敢再賭了,他認定了我在南昌有點人脈。

“別吵了,把錢退給他們,一個人退一百,那個收三百的退兩百。”

“琪哥!這?”那個老點的女的問男人。我正好也知道了這騙子叫琪哥。

“給你們退完錢,抓緊走。”男人還是不服氣的衝我們大聲道。

“行了,這麼給你說我要是想摻和這破事情,我就把你端了。你們不就靠用女性吸引男人過來唱歌,然後收取這次花錢費用的兩到三倍,你們就賺個差價。就你們這尷尬的演技,尷尬的配合,傻子都能看出來是一夥。大晚上不睡覺也挺累的,還要喝酒對身體不好,有這腦子我勸你們找個正經工作做點正事吧。”我瞥了一眼那人,扭頭我們幾個人便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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