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沉聽到影子答應後,露出一個笑容,對影子揮揮手:“那就……明天見。”

影子看著錢沉正常出了校園,鬆了口氣。心中回憶了一下錢沉的資料,他的資料少得可憐,只說明瞭錢沉是凡人,並不是修士,只是和自己一樣武力值比較強悍的普通人。

頭頂的天空漸漸暗下來,影子知道不能再拖了,便深吸一口氣,抬腳衝向了校門。

穿過陣法的時候,影子知道自己不會被大陣困住,因為他感受到了那股與進來時一模一樣的阻力。

影子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謹慎失去了三日壽命感覺到失望,相反他為自己天生具有的敏銳靈識慶幸。

劉二之前不是沒有動過教授影子修煉的心思,但好幾次都被影子回絕了。劉二一開始會問影子為什麼,影子總是說:

“我有一種感覺,我如果修煉了,我就會離開這個世界。”

劉二每每用質疑和玩笑的語氣說影子瞎說的時候,影子總是無奈地笑。為什麼自己說真話,劉二就是不相信呢。

自從和劉二遇見,影子總會斷斷續續做一個夢,夢裡的場景自己能清楚地看見,但發生的事情有大部分記不住。

場景裡出現最多的便是血紅色的鎖鏈和符紙,密密麻麻,鋪天蓋地,看著它們的模樣,應該是一個很厲害的封印。影子從旁觀視角看這個封印,都覺得窒息又震撼,他不敢想被封印在內的人有多絕望。影子一分鐘都不想待下去,彷彿這個地方會將他吞噬一般。

影子能清楚地感覺到這些鎖鏈和符紙後面有個東西,但那層層疊疊的鎖鏈符紙完全遮蔽了他的視線,他完全看不見。

雖然影子討厭這個地方,但他還是蓋在這些鎖鏈符紙後面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夢見的次數多了之後,影子也熟悉了這個地方,他也不再有什麼窒息感,只是靜靜地浮在封印上空,等待夢的結束。

要啟程去首都那天晚上,影子又夢見了這裡,他同之前一樣,浮在封印上空,什麼都不做,等著夢結束。但今天的夢有些不一樣,他隱約聽到了一個聲音,對自己重複道:

“不要成為修士……否則你會死……”

不成為修士?影子愣了愣,第一次從夢境中醒過來。他渾身是汗,被子都已經溼透,裹在身上冰冰冷冷的。

影子起身去了衛生間,上了個廁所,又重新回到床上,他把被子翻了個面,繼續閉上眼躺著。剛剛閉上眼,影子就在耳朵裡清晰地聽到了那句“不要成為修士”,他一睜眼,聲音就會消失。

於是當晚他一直不敢睡,最後困得不行,才頂著這句話的干擾睡了過去。

影子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荒謬。

到底要不要成為修士進行修煉,影子內心是糾結的,只是那個聲音時不時提醒自己修煉就會離開這個世界,而且自己也有同樣強烈的預感。影子向來謹慎,所以不確定的事情他是不會去做的,因此一再拒絕了劉二的好意。

影子回過神,眼看晚自習怕是上不了了,便乾脆往空氣裡招了招手,面前立馬出現了一個身形敏捷的修士,正是那一小隊派來供他支使的修士特種兵的小隊長。

“您有何吩咐?”

影子看了一眼學校,囑咐道:“今晚你們輪流盯緊學校,有異動的話記錄下來,明天交給我。注意安全。”

“是!”小隊長說罷,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影子眼看晚自習泡湯,乾脆打了輛車,回到了家中。到家後保姆阿姨看到影子愣了愣,影子解釋了一句:“阿姨,晚自習取消了,麻煩您給我簡單做個飯吧。”

保姆點點頭,去了廚房裡給影子做飯,影子拿起客廳的電話給司機打過去,告訴他不需要在十點鐘去接自己了,然後回到房間,換下了校服,拿出作業寫了起來。

影子寫作業的速度非常快,基本上毫無停頓,一氣呵成。保姆阿姨把飯端進來時,影子已經把兩張數學試卷寫完了。

看著托盤裡放著的一葷一素一湯,影子對保姆阿姨點頭道謝:“辛苦了。”

保姆阿姨笑著回了句:“不客氣,慢用。”然後便輕手輕腳地退出了房間。

影子一邊吃著飯,一邊看著手中的語文閱讀材料,吃完飯後又接著花了一個多小時,把作業全部寫完。

然後他換了身運動服到樓下的健身房健了身,回到家洗了個澡,便上床睡了。

學校這邊如何風起雲湧都不關影子的事,影子睡得非常好,連夢都沒有做。

第二天一大早,影子例行起來跑步,洗漱,吃早餐,上學。

來到學校門口時,影子看到錢沉也在學校門口,似乎還是專門等自己的模樣,錢沉手裡拿著兩個糯米飯糰夾油條,見到影子下車,跑了過來,把其中一個飯糰遞給了影子:

“快,我剛剛才從懷裡掏出來的,還燙著呢,現在吃正好。”錢沉態度隨和自然,彷彿與影子認識了許久一般,相處起來絲毫沒有隔閡。

影子被錢沉的態度搞得有些懵,這錢沉什麼時候跟我這麼熟了?簡直比劉二對我的態度還自然。

影子肩膀傳來擊打的觸感,讓影子從發呆中醒來,看著錢沉遞到自己跟前的飯糰,大方地接下,一口一口吃起來。

錢沉個子不算矮,一米八出頭,但相比影子就有些不夠看,他踮著腳摟著影子的脖頸,輕聲說道:“聽說昨晚學校裡可精彩了,發生的事情夠寫一本小說了。”

影子挑了挑眉,心想道果然出事了,只是不知道事態嚴不嚴重,能不能達到自己攪渾這潭清水的目的。

“有四五家勢力都損失慘重,折了不少人進去,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是誰布做,真是大手筆。”錢沉嘴裡嚼著香噴噴的飯糰,聲音含糊地說道。

影子淡淡道:“我們沒什麼損失,不是正好嗎?”

錢沉看著影子,哈哈大笑起來:“要不是你和我一樣,我都以為這事兒是你做的。”

影子並沒有回答錢沉,錢沉卻沒有冷場,從課業到生活,和影子扯了一大堆閒話,那碎嘴子的模樣和蒼白陰鬱的外貌嚴重不符,讓影子頻頻側目。

路過一個花匠時,影子速度極快地接住了花匠給自己的紙條。這個花匠是自己的手下,紙條想必就是這次事件的詳細說明。

影子將紙條揣回校服兜裡時,錢沉幽幽道:“不給我看看嗎?”

影子聞言,身周爆發出強烈的氣場,濃烈地殺氣彌散開來,將錢沉籠罩在其中。

“你越線了。”影子語氣冷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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