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誠正欲再問的時候,被“嘭”的一聲打斷,轉頭看去,只見審訊室門被大力推開,重重砸在牆上,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穿著筆挺軍裝的青年帶著一隊同樣裝束的人走了進來。帶頭的青年正是商景晏之前見過的周曲,他身後跟著的人個個高大魁梧,強壯的肌肉幾乎要將身上的軍裝撐破。

周曲俊美的臉掃視兩圈,神色十分不耐,看到了呆呆坐在審訊桌前帶著手銬的陳宇然,他上下打量陳宇然一番後,用下巴點了點陳宇然,側頭對身後的手下吩咐道:“儘快帶走。”

海誠和石隊長聞言都站起身來,迅速來到陳宇然身邊,警惕地盯著周曲,一左一右護在陳宇然身側。

石隊長見對方來者不善,又極其囂張,便厲聲質問:“你們是什麼人?”

周曲一屁股坐在了手下移過來的椅子上,眉眼間全是輕蔑,瞟了瞟石隊長,然後盯著眉頭緊皺的海誠,語氣十分不屑:“喲,這不是我們的老朋友,老熟人海總參嗎?啊,瞧我這記性,是海隊長。”

見海誠沒理他,周曲又笑著說:“哦,對了,海隊長,跟您報備一下,這個人我們特管處九組接手了,交接手續等會兒送來,人我就先帶走了。”

海誠看著一臉欠揍的周曲,心裡很清楚為什麼特管處要來強行把人帶走。特管處這是知道了陳宇然可以隱身,要把人帶去進行處理。只是為什麼會是九組的這些煩人精來帶人,而不是衛明來帶人,他記得衛明專門負責這一塊業務的。

石隊長心裡一沉,特管處怎麼也摻和進來了?雖然知道特管處不好惹,但這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加之對方的態度極差,那也不用跟對方客氣了。想到此處,石隊長冷哼一聲:“沒有交接手續的話,還請你們等交接手續來了再帶走人,這裡畢竟是A市市局,不是你們特管處。”

海誠剛想讓石隊長別衝動,結果就聽到石隊長放下狠話,連忙跨前一步擋在石隊長身前。

周曲撥弄著桌面上的證物和證詞,聽了石隊長的話並沒有發火,反而笑了起來,只是笑意不達眼底,眼神依舊輕蔑,他微微抬頭輕聲道:“你算什麼東西?”

話音落下,周曲身後的幾個魁梧壯漢走到了石隊長和海誠身邊,將二人死死扣住,周曲慢慢走到了石隊長面前,重重一拳砸在了石隊長腹部,這一拳力量驚人,石隊長直接被打得跪了下去,嘔出一大口鮮血。把陳宇然推搡著帶出了門。

“還沒人敢跟我們九組的人這麼說話,你以後長長見識,別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周曲揪起石隊長的頭髮,看著他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成一團,心情好了一些,面帶微笑反手將人推在地板上,砸出一聲悶響,隨後不再理會審訊室裡的人,慢慢踱步走了出去。

眾人連忙跑去審訊室檢視倒在血泊裡的石隊長,只有商景晏定定站在原地,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陳宇然被架著出來,經過商景晏身邊的時候,商景晏看著陳宇然頹然的神情,說道:“你不是有話帶給紀哥嗎?”

陳宇然雙眼突然放出精光,猛地抬起頭,快速小聲交待道:“跟他說繼續,其他就不用管了。謝謝你。”

商景晏點點頭,無視後面走來的周曲那凌厲的目光,轉身徑直走出了A市市局。

“他怎麼在這裡?”周曲看見商景晏,疑惑道,“去查查衛明那邊的動作。”

在周曲眼中,已經把商景晏劃到了衛明這一方,看著商景晏遠離的背影,周曲陷入了沉思。

出了A市市局的門,商景晏點了支菸,叼在嘴邊,慢慢沿著人行道走著。

夕陽瑰麗的光帶著夜的深沉塗抹在了城市上空,晚高峰川流不息的車來往不斷,偶爾經過商景晏身邊的時候響起鳴笛,再抬頭的時候聲音已經消散在晚風中。

陳宇然事件的點點滴滴正縈繞在商景晏心中,他停下腳步,抬頭看著已經爬上天空的那彎月亮,很多年前,也有同樣的人,求著同樣的事,最後得到了不同的結果。

算了,這次就算是自己心軟。

吞下因果的商景晏如是想。

他掏出手機,給紀哥撥了個電話,對面接通後,商景晏輕聲說道:“於染說繼續。”說罷,就掛了電話。

滅了煙,商景晏伸手打了輛車,跟司機說去機場。

飛機落地已經是深夜了,商景晏在機場停車場找到了自己的車,往商家的莊園開去。

剛走進商家莊園的大廳,商重就已經站在大廳裡等著商景晏了。見到商景晏走進來,商重雙眼一亮,連忙迎了上去,今天是商景晏承諾的最後一天,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寧等著商景晏的出現,終於在深夜把商景晏等到了。

“你這幾天去哪裡了?”商重語氣裡帶著討好的關切,“你那些違約金,需要幫你處理嗎?”

商景晏睨了他一眼,看著商重卑微的樣子,他突然心裡有一種悲慼感。這種悲慼感並不來自於自身,而是來自於之前那個殘缺的靈魂——真正的商景晏的悲慼。

“不用。我會處理。”商景晏壓下了心裡的感受,“商景欽在哪裡?”

商重只聽見了後半句,聞言,語氣都激動起來,聲音裡充滿了欣喜:“我帶你去,這邊。”

商景晏看著商重步履輕快的在前面帶路,自嘲地笑了笑。

跟著商重來到商景欽的病床前,看著這個裝置能媲美ICU的房間,商景晏不禁感嘆了一句:“你是把醫院搬來家裡了?”

商重笑容僵在了臉上,卻還是發揮了自己在商場上厚臉皮的本色,迅速調整了笑容回答:“這不是景欽病重嘛,沒花多少錢。”

“于慧萍呢?”商景晏不理會商重自欺欺人的話,伸出手摸了摸商景欽的手,是正常的,說明於慧萍這段時間被商重控制得很好。

商重連忙上前回答:“在家裡呢。”

說著,朝身後的管家使了個眼色,讓管家把被軟禁的于慧萍帶來。

不一會兒,于慧萍就被管家半攙扶半禁錮地帶了過來,她穿著素色的裙子,滿臉憔悴,被帶進來後伸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商景欽,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之後便站在一旁,不發一言。

商景晏看著這個女人的表現,她現在是裝都懶得裝了,商景欽好歹是跟她相依為命那麼多年的“兒子”,她說拋棄就拋棄,一絲猶豫都沒有,真是毒辣到了極點。

商景晏側過頭看著于慧萍,臉上帶著嘲諷的笑,說:“你看她像不像剛被你接回來的時候的樣子?”

于慧萍聞言,渾身一震,往後縮了縮。商重則咬著牙死死盯著于慧萍,那恨意彷彿能生出實質。

“好了,我們可以開始了。”

商景晏說著,猛地衝到于慧萍身前,把于慧萍一把按住,在於慧萍驚恐的目光中,伸出手粗暴地往于慧萍身體裡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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