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男人心照不宣,宋舒毅知道如果蔣宵真把人睡了才不會說如果,蔣宵知道騙他沒用,最多隻是拿話噁心下他,就算無傷大雅也要說。
兩個人就這麼拿著電話沉默著。
“我要是睡了唐染,你還打算追她?”蔣宵問道。
“你如果能睡早睡了,還會等到現在?”宋舒毅笑答,將煙攆滅,物極必反,此刻的他異常冷靜的分析。
“何必非她不可呢?”
“這話我還給你。”
“......那是沒得商量了?”
“幹都幹了,還想退出?”
“行,那就幹到底。”蔣宵把電話掛了,又撩起一根菸抽了起來。
公司沒了,搭檔嫁了,空留餘錢,沒了退路,事情一件件擺平,又一件件冒頭,這條路障礙太多,僅僅是因為他們是同母異父的關係。
可這一切又不是他的錯,有些感情冒出來後,就收不回去了。
也罷,人生路總是漫長。只是,他馬上要到外地謀生,也不知道這一別得熬到幾時才能回來。
去Z市發展,唐染不在身邊,他可以放開手腳幹,他只是怕,這一年的時間,若是唐染變了心......
此外。
他去Z市不單單是認親,還要徹底抹殺曾經的自已,也不知道唐染受不受得住打擊。
划著手機螢幕,蔣宵想得出神,他謀得遠,卻也不能一手掌控,總會有各種意外在等著他。
唉......真是難。
蔣宵嘆了口氣,拿了瓶酒獨自暢飲,終歸要解決,煩也沒用,只能等舅舅的好訊息。
這頭,宋舒毅冷靜下來後,反而心中生了一股勢在必得的氣勢。權力是什麼,是依其意志改變未來的力量。他擁有卻不能很好的使用,則是他無能掌控權力的表現。
他想像伯父那樣,手握重權呼風喚雨,將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不廢一句話自有人把他喜歡的女人送到他手上,而不是像現在這般被動。
他能做的,就是從現在起拉幫結派,玩陰謀耍鬼計,廣交好友,組自已的團隊,全力打壓不站他這方的敵人。
他要成為人上人。
蔣宵不知道,他惹了一個因他而蛻變的紈絝子弟。
第二天,蔣宵以前程做賭,與唐染做了約定,這三天手機丟家裡,另帶一部工作手機到單位,原因是蔣宵禁止唐染接通一切可能是宋舒毅的陌生電話,因為這是唯一可以避免接觸危險的方法,隨後,蔣宵安排黃芳開車將唐染送至新公司,私下交待了好友這二天要扣死唐染在單位裡幹活,也暗示了身為唐染頂頭上司的黃芳時刻盯著她,有意外隨時報告。
唐染的事稍稍放心後,蔣宵則狠心不再與唐染見面,全力整理手上擁有的資源。
宋舒毅的人尋匿了一天,始終找不到唐染去了哪兒,他找不到人,就沒法向唐局提親,更沒法在與蔣宵的鬥爭中取勝。
可這麼個大活人,到底能藏在哪?
宋舒毅向伯父求情,通了關係,找了公安局的人進行手機定位跟蹤,追蹤到手機在蔣宵家裡。
宋舒毅派了私人偵探24小時監控,可依舊沒在蔣宵家裡找到唐染。
人到哪去了?!
蔣宵竟然想得這麼遠?趕在他動手之前把人藏好了?
他有常務副省長這個大靠山在,唐宏德有的是耐心等他,你蔣宵藏一兩天可以,但能藏一輩子嗎?
宋舒毅時不時聽著私人偵探的彙報,時不時手背敲著桌面,心中總覺得有什麼不安之事準備發生。
蔣宵到底玩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