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起來的白紙緩緩展開,露出了被它裹在中間的一顆,不規則的骨頭,這顆不規則的骨頭散發著淡淡的金黃色光芒懸浮在白紙面前。

在骨頭的黃色光芒照射下,白紙也緩緩的開始散發出一陣瑩瑩白光。兩種光芒相互交映著,慢慢的,白紙上開始浮現出一個又一個的文字,那不是普通的文字,似乎是一種梵文。

熟睡之中的謝風腦海之中,一個柔和慈悲的唸經聲突然響起,這清柔的唸經聲非但沒有把謝風從睡夢之中驚醒過去,反而讓謝風睡的更沉了。

同時,熟睡之中的謝風緊皺的眉頭也慢慢的鬆開了,那白天沉積在心裡的戾氣在這念詠聲中正在被一點一點的化解著。

當那張發出瑩瑩白光的白紙上面被那種文字佔滿之後,飄浮在它面前的骨頭像是失去了它的所有威能一般,一點點黯淡了下去,最後消散了。只留下了那張寫滿文字的白紙還在飄浮著。

片刻之後,白紙之上的那些文字突然扭動了起來,就像是活了過來一樣,一個個的從白紙之上飄了起來,浮在了虛無之中,最後連線成了一片。

那趴在心脈處的雷虎似乎突然有所感應,只是他剛剛抬頭,那些文字就突然如一個漏斗一樣倒灌了下來,鑽入了了雷虎的腦門之中。

當最後一個文字消失,白紙又像是失去了力量一樣,緩緩飄落,再次落到了雷虎的腳下。

雷虎緩緩睜開眼睛,那雙眼睛似乎不再之前那般威嚴,反而多了一分慈祥,他低下頭看了一眼腳下的白紙,張了張嘴,但是並沒有說話,只是看口型,似乎是天意二字。

睡夢之中,謝風再次看到了那頭老虎,不過這次的老虎不再是站在山巔對著天空怒吼,而是一腳一腳踩著雲朵往天空走去,似乎將整個天空都踩在了腳下,俯視這天下的眾生,那雙虎目之中似乎比謝風之前夢到的更加的靈動了一些,並且讓謝風在那雙虎目之中看到了一種悲天憫人的感覺。

當天空微微亮起,謝風從夢中醒來,他忽的一驚,他昨晚竟然沒有醒過來去替李道元值夜。

謝風轉頭看去,此刻李道元正靠在他的長槍之上呼呼大睡著,一旁的蕭理理也似乎睡的十分的香甜,車廂之內,知畫也沒有什麼動靜。

幸好這段時間沒有野獸也沒有壞人路過,謝風鬆了一口氣,緊了緊懷裡的東西。

“咔咔咔。”

突然,在謝風正要拿起懷裡的金屬盒子的時候,這個之前嚴密的像是一塊鐵塊的金屬盒子突然一陣變化,散落成了一地的零件。

“這是什麼情況?”

謝風不可置信的喃喃道,這東西昨晚一直在他的手中,如果有人要從他的手中將東西拿走,他一定會驚喜過來的,可是如今他並沒有被驚喜,這盒子就發現了變化,謝風拿起那一個個零件仔細瞧著,似乎想看出些什麼。

“怎麼了?”

迷迷糊糊聽到動靜的李道元和蕭理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這一晚睡的太舒服了,昨晚夢裡似乎還聽到了老和尚唸經的聲音,也是奇怪。

“盒子,碎了。”

謝風拾掇了一陣金屬盒子散落的零件,最後只能無奈的放棄了。

“什麼?你開啟這個盒子了?”

蕭理理立刻清醒過來,急忙跑過來看那大慈悲寺如此鄭重送去白蓮教的東西是什麼。

“不是我,是一覺睡醒後它自己散掉的。”

謝風攤了攤手,他很無辜,他真的什麼都沒做,而且這一地零件里根本沒有什麼東西。

“難道大慈悲寺這麼鄭重,只是他們的一個鬧劇?那些和尚不會做出如此荒唐的事啊。”

蕭理理走過來也翻動起那些零件起來,試圖看出些什麼不對。

“會不會是被人拿走了?”

李道元走過來問道。

“不可能,而且如果真有人拿走了裡面的東西,他為何又把盒子放回來?”

謝風搖了搖頭。

“哎呀,你們都醒了啊,昨晚睡的真舒服,是我離開老師那睡的最舒服的一晚了,對了你們昨晚有沒有聽到老和尚唸經啊。”

這時候知畫伸著懶腰從馬車中走出。

“你也聽到了?”

蕭理理停下手裡的動作,思考起來,如果只有他聽到,那可能是最近接觸有關大慈悲寺的事情多了而產生的夢。但是如果有兩個人同時聽到了,那麼在他的理解裡那絕不可能是一個夢,那一定有什麼問題。

“我也聽到了好像。”

“我也是。”

李道元和謝風也詫異的開口,他們互望了一眼,感覺到了事情的詭異,這盒子的變化一定和昨晚的老和尚唸經有關係。

“我們需要立刻回大慈悲寺,這事情怕是隻有他們能給一個解答了,而且東西沒有送到白蓮教的事也要和大慈悲寺的和尚說一聲。”

蕭理理最後說道。

幾人將金屬盒子的零件收拾好,帶著還是一頭霧水的知畫就往回趕去。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讓幾人都有些頭皮發麻。

“你們說,這裡面會不會是關著一個鬼啊,被大慈悲寺和尚超度的鬼,所以我們才會聽到唸佛的聲音。”

知畫有些顫抖著猜測著,她最怕鬼了,還向四周望了一圈。

“瞎說,世上哪有什麼鬼啊。”

蕭理理臉色也有些發白。

“一切到了大慈悲寺就知道了。”

謝風揉著自己的眉心,他總感覺自己漏掉了些什麼。

馬車一路急行,回去的倒也迅速,幾人幾乎是馬不停蹄的往大慈悲寺的方向而去。

大慈悲寺的門口此時有著不少人聚集著,在這些人所圍著的中間,似乎還有兩個人在比武。其中一人劍光凌厲一雙劍眉,另一人刀風粗獷卻獨具特色。正是客棧之中謝風等人見過的劍公子奕千秋和漠刀百漠通。

而大慈悲寺的大門則是緊閉著,一個和尚正微笑的站在門口,看著寺外比武的兩人,看的津津有味。

“這是在做什麼?那兩個人怎麼打到這裡來了,在人家門口打架多不好啊。”

謝風幾人來到這裡後本想直接去大慈悲寺,但是卻被這門口圍著的幾圈人給擋住了去路。一下擠不過去,知畫立刻就不開心了,朝著旁邊一個人問道,要打架去別處打啊,堵在這裡多不好,他們還有正事呢。

“這你就不知道了,這是最近大慈悲寺的規定,打十場不敗者方可進寺面佛。”

被知畫問的人不滿的搖搖頭,指了指立在大慈悲寺門口的一塊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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