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觀離開鹿鳴宴,再也沒有了待下去的心情,客棧也沒有回,直接出了城。

他有種感覺,楊刀看他的眼神,含著滿滿的譏諷。

為什麼?

自已被過山虎廢了的訊息,難道傳了出去?

可是想想,又不太像。

如果知道了實情,楊刀會放過自已?

他今天肯定會當場揭穿,讓自已當眾出醜。

既然沒有說出來,應該是不知道吧。

一路不停,到了大落山的龍虎峰。

他騎馬來到半山腰,把馬交給迎上來的土匪,自已繼續向上面攀。

“三少爺!”

來到山寨門口,守門的土匪紛紛向李觀打招呼。

“大當家在山寨嗎?”

李觀問道。

“三少爺,在,正在聚義廳與幾個當家的說話。”

“知道了。”

李觀朝龍虎峰上的聚義廳走去。

龍虎峰比大青山大多了。

地勢更加險峻,易守難攻,足足有一千多人。

而這個規模,在大落山,還只是勉強佔到前三。

人們流傳,大落山十八峰,峰峰有匪。

最大的日落峰,有三千多人。

排在第二的,是小七峰,接近兩千人。

每一座山峰,都代表著一股勢力。

但沒有人知道,他們究竟是誰養的。

因為匪患嚴重,有大約兩萬人,導致河青府的成年男子嚴重不足。

很多山峰的土匪,搶掠過往行人,只要男人答應上山為匪,家人就不會受到傷害。

再加上大戶人家的私兵,河青府的成年男子,嚴重缺乏。

上一任知州大人,力主朝廷剿匪,詔安土匪,補充勞動力。

朝廷最後聽從建議,派了三萬軍隊,幫助河青州剿匪。

誰知道剛進入大落山,就被大落山十八峰的土匪包圍了。

知州大人戰死。

三萬軍隊損失大半。

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人敢提剿匪了。

幸虧大落山在河青城南北兩面,去往京城的路,無須經過。

大落山的土匪一般也是劫財,劫人不殺人,七八年來,已經形成了規矩,倒也與官兵互不打擾,和平相處。

朝廷知道這些土匪,大部分是某方勢力的私兵。

河青州的官員也知道。

這也是朝廷封小令主的原因。

可是,大落山附近,剛封了一個小令主,沒有過三天,全家就被土匪殺得一個不留。

就連幾個月的嬰兒,也被他們吊在了樹上。

方圓一二百里的小令主,連夜搬家,逃離了這裡。

“大哥,二哥,三哥。。。”

李觀進入聚義廳,向九個當家的打招呼。

坐在上面的大當家,還是李道。

“三弟,這才考得不錯,高中第三十三名舉人,真是可喜可賀,來,大哥敬老三你一杯!”

李道舉起了酒杯。

“謝謝大哥,各位哥哥,請!”

眾人一飲而盡。

“這飛泉仙酒,真的不錯。

河青城這些酒樓送的酒,越來越好了。”

三當家牛二說道。

“兩千多兩銀子一罈,當然好喝。”

李道說道。

“兩千多兩銀子一罈!大哥,真的假的,咱們去搶一些回來,不就發財了。”

八當家的薛全頓時興奮起來。

“理是這個理,可是有些困難。”

李道說道。

“大哥,有什麼困難的,讓我帶著手下兄弟,保證連一滴酒也給他留不下。”

“對啊,大哥,我陪著老八一起去。”

六當家慄山也站起來說道。

他們兩個人關係最好,出去打家劫舍,經常在一起。

“可是,飛泉仙酒的釀造處,離咱們大落山很遠,有一千多里。”

“不就是一千多里,怕什麼。

當年咱們突襲兩千裡,去。。。”

“老八,不得胡說八道!”

李道臉色一板,怒氣衝衝。

薛全知道自已嘴快,說了錯話,急忙說道:“大哥,我錯了,請大哥責罰!”

說著跪了下去。

慄山也跟著跪了下去。

其他人也全都跪了下去,包括李觀。

“有些事情,就是爛在肚子裡,也不能提。

老八,這次先給你記下,你帶二百人,前往福臨縣鐧牛鎮楊家嶺的飛泉峰,把楊家釀造的酒全部運回來。”

李道黑著臉說道。

“大哥,人怎麼辦?”

薛全問道。

“留著無用,問清釀造方法,都殺了吧。”

李道陰狠的說道。

“是大哥。”

薛全從地上爬了起來。

“大哥,我也去!”

慄山說道。

“你還有事情要做,老四,你跟著老八,你們兩個一起去。”

胡三說道:“是,大哥!”

慄山不解的望著李道。

李道卻沒有理他:“你們兩個,速去速回,路上不要耽擱。

如果遇到危險,酒就不用了。

鐧牛鎮的楊家宅子,是小令主楊刀的家,有個叫石虎的,力大無窮,功夫也不錯,你們不要惹他。

如果遇到石虎,立刻躲開,不要戀戰,你們兩個一起,也打不過他。”

“大哥,那你身上的傷?”

“就是那個石虎所為。

我本來是佔了先機的,卻不料還是受了傷,如果不是在夜裡,我恐怕。。。”

李道的眼底,露出一絲兇光。

石虎,必殺不可!

“大哥,我們今天就走,用不了一個月,就可以回來了,到時候,我請大家喝飛泉仙酒,一醉方休!

老八,咱們走!”

胡三說完,招呼著薛全,兩個人出去點兵去了。

“大哥,我有事要說。”

李觀說道。

“好,你進來。”

李道讓其他人去送胡三,薛全,自已與李根來到內室。

“怎麼了?不要太傷心了,事已至此,想辦法報仇即可。”

“大哥,我知道。

可是,我感覺那個楊刀,好像是知道了什麼。”

李觀心事重重的說道。

如果他身體有殘疾的事情暴露出來,那麼不但是他,連同他們李家,都會有滅頂之災。

“不會!

如果楊刀知道了,咱們李家已經出事了。

從今天開始,你不要與楊刀再有接觸了,我想辦法,看能不能在去京城的路上,把他幹掉。

這樣的話,就萬無一失了。”

“是,大哥,我今天就去京城,二叔在那裡等著我呢。”

“你的事情,見了二叔也不能提。”

李道說道。

“大哥,我知道。”

李觀的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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