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喜憂交加
楊刀高中鄉試第一名解元，真是開了個好頭。
邱先生，張傑，單偉，趙陽紛紛向楊刀祝賀。
楊刀準備有賞銀，又中瞭解元，賞銀給的也大，報喜報的人，每個人給了十兩銀子。
領頭的差役問道：“楊解元，小的要不要去貴府報喜。”
“好啊，辛苦了。”
楊刀微笑著，滿口答應了，隨手又打賞給了他們五十兩銀子。
差役磕頭謝恩，歡天喜地的走了。
他們還沒有出大門，又聽到鑼聲響起。
“喜報，喜報，寒山郡福臨縣邱府老爺邱賢，應恩科河青區鄉試，高中第二名亞元，京報連登黃甲！”
“先生，恭喜先生！”
楊刀首先跪了下去。
張傑，單偉，趙陽也都跪下，向邱先生祝賀。
邱先生激動的老淚縱橫。
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已年過五旬，竟然還能中得鄉試亞元。
“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客棧老闆剛剛給楊刀送了一份賀禮。
一聽邱先生又喜中亞元，急忙又備了一份。
眾人打賞送喜報的差役。
楊刀出了大頭，其他人出了一小部分。
“大家坐，今日喜鵲登枝，咱們五人，皆有喜事。”
邱先生笑呵呵的說道。
話音剛落，就聽到門外鑼鼓喧天。
“喜報，喜報，寒山郡福臨縣張府老爺張傑，應恩科河青區鄉試，高中第二十名舉人，京報連登黃甲！”
張傑心中略有遺憾，不過能中第二十名舉人，亦是天大的喜事。
慌忙站起，先謝邱先生。
與楊刀等人同喜。
還沒有打賞，報喜的鑼聲又起。
“喜報，喜報，寒山郡福臨縣趙府老爺趙陽，應恩科河青區鄉試，高中三十六名舉人，京報連登黃甲！”
趙陽一臉喜色站起，接受眾人祝賀。
熱熱鬧鬧的，把報喜的人送走。
這些差役，已經表示，還要去鐧牛鎮報喜。
好事當然是一人一樁，這裡一下子出了四個舉人，而且還是同一個地方的。
那些差役也不走了，等著第五撥報喜的人來。
到時候，他們可以做伴，一起到福臨縣鐧牛鎮去。
誰知道，等了一會，也沒有等到報喜的。
他們相互看了看默不作聲的走了。
單偉端著茶杯，真的是坐立不安。
師生五人，四人已經高中。
楊刀還是恩科河青區的解元。
邱先生中得恩科河青區亞元。
張傑，趙陽全部中了舉人，而且成績還不錯，一個二十名，一個三十六名，只有自已，尚且沒有訊息。
難道，今天楊刀的《離別》，正應了自已身上？
一開始，大家還在安慰單偉，讓他稍安勿躁，一定會有喜報。
但是，隨著等的時間越來越長，大家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安慰了。
特別是邱先生，落榜的滋味，他體會的最深。
“唉！”
面對著尷尬的情勢，邱先生在心裡長嘆了口氣。
“單偉。。。”
單偉的眼裡，已經流出了眼淚。
“先生。。。”
單偉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喜報，喜報。。。”
忽然，遠處又傳來了鑼聲。
有人歇斯底里的大聲喊道：“喜報，寒山郡福臨縣單府老爺單偉，應恩科河青區鄉試，高中第六十六名舉人，京報連登黃甲！”
“太好了！”
楊刀比單偉還要激動，一下子跳了起來：“賞！”
單偉走到邱先生面前，撲通跪了下去：“謝先生！”
邱先生噙著眼淚，把單偉攙了起來。
“單偉，好樣的，恭喜你！”
張傑，趙陽也慌忙向單偉祝賀。
客棧老闆比誰都開心。
他站在大門口，大聲說道：“今天同福客棧五福臨門，歡迎各位以後到同福客棧來沾喜氣，沾福氣。
助你們家早日金榜題名。”
“這個老闆，倒是會做人。”
“嗯，明年鄉試，同福客棧，一定是爆滿，價格飛漲。”
“沒想到，咱們師生五人，竟然全部金榜題名，都是先生教的好，等中午宴席之上，一定要多敬先生幾杯。”
“不錯，咱們今天是不醉不休。”
幾個人真是意氣風發，再無人有頹廢之色。
明天官府會設宴款待他們這些新科舉人，
令楊刀沒想到都是，這次宴席，竟然也是稱作鹿鳴宴。
可是，這裡明明沒有《詩經》。
搞得楊刀都有點迷糊了。
他讓初一抱來一罈飛泉仙酒。
“先生，今日咱們痛飲飛泉仙酒，再繪宏圖大志。”
“好！”
一罈飛泉仙酒，現在賣到兩千多兩銀子，喝酒，就是喝銀子。
趙陽突然說道：“不如，咱們到百花坊去，如何？”
以他們五人今日之聲望，到百花坊去飲酒，肯定會受到歡迎與追捧。
就連一向老成持重的邱先生，也躍躍欲試。
楊刀不想。
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意義的事情上。
趁著這些事，他想再做一門生意：造紙！
這次鄉試，讓他意識到，如果造出好紙，一定可以發大財。
再說，如果要在鐧牛鎮推行免費教育，沒有紙張，一切都是空談。
他現在手裡有幾十萬兩銀子，開造紙坊，綽綽有餘。
只是大家都興致勃勃，他好像也不應該掃大家的興。
他現在是解元，就是邱先生，不知不覺，要做什麼事情，也要徵求楊刀的意見，讓他拿主意。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楊刀感到深深的無奈。
他剛要同意，就聽到有人在門外喊道：“福臨縣鐧牛鎮趙家趙陽少爺，在不在這裡？”
有人找趙陽。
楊刀忽然感到，趙陽好像遇到倒黴的事情了。
趙陽已經走了出去，看到來人，驚訝的問道。
“趙全，你怎麼來了？”
“少爺，老爺，老爺仙逝了！”
趙全看到趙陽，立刻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邱先生與楊刀聞言，交流了一下眼神。
趙陽這次的會試，沒有戲了。
不但今年的恩科沒戲，以後的三年，因為丁憂，趙陽不能參加任何考試。
幸好他這一次，高中了舉人。
趙陽聽聞，悲痛欲絕，嚎啕大哭起來。
張傑，單偉，楊刀等人陪著掉了不少淚。
他們是同窗，禮該如此。
趙陽一刻也不敢再停留，立刻上書官府，自已帶著下人，往家裡趕。
再聞《別離》詩，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