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舒章提出告辭,跟著內侍出了梧院。

榮棠公主皺著眉頭,能有什麼生死攸關的事?

招手讓人跟著去瞧瞧情況。

杭舒章見到李晦之時,李晦面目萎靡,神色慌亂,衣衫有皺褶,好似不曾換洗一般。

“是何要事?”

李晦不安的看一眼公主府門口,指了指馬車,“先上車再說。”

進了馬車,李晦讓車伕回朝陽館。

杭舒章不催促,靜靜等著李晦自己說。

馬車走了許久,李晦焦躁不安,想開口之時,欲言又止。

往復幾次。

杭舒章只當瞧不見。

回到朝陽館,李晦愈加不安。

杭舒章回到自己的院子,李晦跟在杭舒章身後。

進了門後,立即把門關上了。

杭舒章眉頭微跳,轉身看向李晦,一言不發。

李晦來回走著,話到嘴邊卻又咽下。

杭舒章坐了下來,靜靜等著李晦。

李晦掙扎半晌,終是撲通一聲跪到杭舒章跟前。

一個接一個的磕著響頭。

杭舒章不置一詞。

李晦面對沉默的杭舒章,心理防線崩潰,哭著對杭舒章說道:“大人救我,大人救我。”

杭舒章淡淡的吐了兩個字:“何事。”

李晦言語混亂的訴說:“我不想的。”

“我真的不想的。”

“我不知道她會那麼烈。”

“我不讓她叫,她非要叫。”

“我只是想和她好,我沒有想要殺她。”

“她不聽話。”

“我說了我給錢。”

“她還是要叫。”

“我殺了她。”

“不不不,我沒有殺她。”

“我只是不想讓她叫喚。”

“我看到她沒了氣息我害怕,我就跑了。”

“我放心不下,我再去瞧時,人不見了。”

“我一直睡不著,早上出去吃早茶,聽見有人說洧河死了一個朝陽館的侍女。”

“我擠過去瞧,是她,是她。”

“我明明沒有把她扔去河裡。”

“我不知曉她為何會在洧河裡。”

“不是我殺的她,不是我,不是我。”

杭舒章聽了許久才聽明白。

李晦對著朝陽館內的侍女動了歪心思,人家不從就把人家捂死了。

“李大人,此事,下官愛莫能助。”

李晦哭著扯杭舒章的袍角,“大人救我,大人救我啊。”

奔波了三四個月,男子有些心思很是常見。

雖瞧不慣風月場,但財色交易最是公平。

有什麼不能去風月場解決?

非要強人家良家女娘?

杭舒章輕嘆一聲,臉色淡然說道:“李大人去自首罷,或許能從輕發落。”

李晦哭著說:“杭大人,求你救救下官,我若是死了,家中妻兒老小無人照看。”

杭舒章起身扯回袍角,繞過李晦走去房門,想要開啟門。

李晦急忙問:“杭大人這是何意?大人若是不救我便罷了,難不成還要報官來抓我不成?”

杭舒章冷聲說:“李大人家中有妻兒老小,那女娘家中何嘗沒有?”

李晦哭得悽慘,哀聲求著杭舒章,“大人,下官只是無心之失,下官知曉大人與顧將軍和榮棠公主交好。

求大人救下官一命,下官必定結草銜環報答大人。”

杭舒章還未來得及說什麼,門外一片喧譁之聲。

眼見杭舒章想要開門出去,李晦從杭舒章身後抱住了杭舒章,另一手捂住了杭舒章的嘴。

杭舒章未曾料到李晦會突然襲擊,男子渾厚的氣息自身後襲來。

杭舒章心中升起一股厭惡之感。

雙手使勁掙扎,想要掰開李晦的控制。

李晦低聲說道:“大人別喊,別喊下官就放開大人。”

杭舒章張口咬住李晦的手指,抬腳在李晦腳面使勁踩了一腳。

李晦忍不住疼放開了手。

杭舒章拉開門跑了出去。

院子外,一群官差在四處檢視、盤問使館內的其他侍從。

見到衣冠不整的杭舒章衝出來。

為首的捕頭朝杭舒章問道:“這位大人為何如此慌亂?”

杭舒章尚未開口,李晦從杭舒章身後衝了出來,朝著捕頭喊道:“他是殺人犯,他是兇手,我親眼所見。”

捕頭聞言,心中一喜。

這人怎麼知曉我們在抓捕殺人犯?

杭舒章眉頭緊鎖,這李晦竟然反咬一口。

“兇手不是我。”杭舒章當即說道。

捕頭看著倆人,是生面孔。

能住進朝陽館,必是他國來使。

捕頭略微一猶豫,立即朝身後的衙差喊道:“把這兩個嫌疑人帶走。”

李晦大喊:“不是我,兇手不是我,你不能抓我。”

喊完指著杭舒章說道:“是他,兇手是他,他房裡有證據。”

捕頭讓人圍住了杭舒章和李晦,自己進了杭舒章的房間。

杭舒章淡漠的看著李晦發瘋。

房內的床榻上被褥凌亂,杯盤桌椅撒了一地。

明顯是有人打鬥、掙扎過的痕跡。

杭舒章的行李被翻開。

一些私密的女娘衣物用品被翻了出來。

“這些女娘衣物是不是你下了狠手後從死者身上扒下來的?”

面對捕頭的質問,杭舒章無力反駁。

方才只是在外間,裡間臥房根本沒有進去過。

自己還當李晦是在他自己的房內對使館侍女動手。

未曾料到是李晦是在這裡動手。

現下自己對外的身份還是男子。

捕頭認定了杭舒章是有特殊癖好的猥瑣之人,讓衙差把兩人綁了帶回衙門。

杭舒章冷著聲說:“本使不是兇手。”

“是不是的你說了不算,有什麼話到公堂上說。”捕頭扔下一句話。

讓人押著杭舒章和李晦出了朝陽館大門。

榮棠公主派來的人剛到朝陽館門口,看到被五花大綁的杭舒章,連忙朝捕頭問道:

“捕頭大人,這位大人犯了何事?為何要綁他,你可知他是宣國使節。”

捕頭看到來人一身下人衣衫,不耐煩的揮手推開。

“去去去,哪裡來的奴才,妨礙本官辦案。”

榮棠公主的人被推翻在地,連忙朝杭舒章問道:“杭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杭舒章淡淡說道:“這位捕頭大人說我是殺人兇手。”

“哎呀。”榮棠公主的人想要說什麼,想想不妥,把話頭吞了回去。

“大人莫憂,小人這就回去找公主。”扔下一句話,榮棠公主的人跑了。

捕頭聽到了公主二字,心中有些忌憚。

轉念一想,公主來了也不好使,自己是在秉公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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