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舒章看著來人有些眼熟,朗聲問道:“不知諸位有何事要攔住我等去路?”

對方為首的漢子道:“哪位是杭絮之杭大人?”

“我是。”杭舒章控著馬往前走了一步,高聲問道:“諸位有何見教?”

那群人卻是齊齊下馬,單膝跪地,為首的漢子道:

“我等均已知曉杭大人所作所為,我等替屏縣百姓謝過大人高義。”

杭舒章跳下馬,走上前扶起那漢子。

“杭某不過是一介不入流的小官,所為不過是為官之本,不敢當諸位好漢如此大禮,眾位請起。”

“大人高義,此去孤城一路兇險,我等原該一路相護才是,但我等有急事在身,無法相送,還請大人一路多加小心。”

杭舒章朝眾人拱手行禮,“杭某多謝眾位此前的相護之情,亦多謝此次前來相送情義,諸位與杭某素不相識卻為杭某奔走,請受杭某一拜。”

為首的漢子聽得杭舒章的話語,樂得哈哈大笑。

“杭大人坦率,官場中人見到我等,恨不能拔刀相向,杭大人卻如此禮遇我等,榮幸之至。”

杭舒章說道:“諸位於杭某有迴護之情,有為某奔走之義,杭某豈能做那等不知好歹之人。”

“得大人此言,我等便不算白走一趟,山高水遠,後會有期。大人珍重。”

“大人珍重。”二十幾人一同喊話,聲音徹響雲霄。

杭舒章道:“多謝諸位,咱們就此別過。”

那群人翻身上馬,呼嘯間飛奔而去。

看著消失的人群,南輕悠道:“大人的名頭在江湖上如此響亮,當真是讓人羨慕得緊。”

杭舒章翻身上馬,聞言笑道:“不過是些許名聲,我所為並非是為了名聲。”

蘇韻香說:“多少人為了名聲拼盡全力,絮之倒是淡然。”

杭舒章:“我怎能不算拼盡全力,我都拼上這條小命了。”

蘇韻香和南輕悠沉默了。

是啊,絮娘可是差點就把這條命都拼沒了。

走了半刻鐘,賈明從前方急吼吼的奔回來。

“大人,方才過去了一隊人馬,你們沒事吧?”

杭舒章道:“無事,有勞賈大哥掛心了。”

四人行走了半個月。

天氣愈發寒冷。

杭舒章心疼蘇韻香。

在黃州之時,杭舒章賣掉了兩匹馬,買了一輛馬車。

賈明攬下了趕車的活。

三個女娘躲進了馬車中。

十二月初。

一行人抵達覺州橫衝。

南輕悠喃喃道:“可算是到家了,流浪了一年多,還是故鄉好。”

蘇韻香問道:“你當初為何離家出走?”

南輕悠的眼神飄忽了一下,顯然是有些心虛。

杭舒章也是好奇問道:“說來我也不曾問過南姑娘的私事,南姑娘為何要離家出走?”

南輕悠猶豫了許久,終是沒有說。

那日被人阻斷話頭之後,任由杭舒章和蘇韻香如何問,南輕悠閉口不提當日要提的請求。

蘇韻香和杭舒章對視一眼,默契的閉口不提。

賈明在覺州城找了客棧住下。

一路風餐露宿,加之天氣寒冷,已許久不曾換洗。

蘇韻香現在很是嫌棄自已。

訂房之時迫不及待的訂了熱水。

四人均換洗完了之後才下樓吃晚食。

飯後賈明識趣的先告退。

南輕悠跟在杭蘇二人身後回房。

蘇韻香好笑道:“南姑娘有話又不說,卻又一直跟著我二人,這是什麼道理?我二人想要親近都不能。”

南輕悠被蘇韻香幾句話鬧了個大紅臉,死皮賴臉的跟著進了房門。

杭舒章到臨窗的矮几上坐下,淡然道:“坐下喝一杯清茶吧。”

矮几旁邊的小爐子上,燒著一壺滾水。

水汽把蓋子衝得一上一下的咚咚作響。

蘇韻香從行李中取出茶罐和杯子。

跪坐到杭舒章對面,開始沖洗茶葉。

南輕悠跟著坐到了案前。

蘇韻香遞了一杯茶水到南輕悠跟前。

南輕悠聞著嫋嫋茶香,神色鬆弛了下來。

杭舒章端著茶杯到鼻間輕嗅,並不飲下,茶杯放回案上。

“南姑娘既是有難言之隱,現下已然到了覺州,離橫衝也不遠了,我們就此別過。”

聽得杭舒章出言相逐,南輕悠握著茶杯一言不發。

蘇韻香道:“絮之也太過心急,這一盞茶都未曾飲完,何必逐客。”

南輕悠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你們夫妻不用這般耍心眼,我只是不知曉該如何啟齒,我又不是傻子,看不出你們二人的紅白臉。”

蘇韻香笑道:“南姑娘機敏過人,一語中的。”

杭舒章和蘇韻香對視一眼,默契十足。

南輕悠一聲輕嘆。

片刻後又是一聲。

杭蘇二人卻是隻顧飲茶,不再作聲。

南輕悠道:“你們都不好奇了嗎?不問什麼嗎?”

兩個人如不曾聽到南輕悠的話語一般,沒有接話。

蘇韻香問杭舒章,“絮之,你說,小叔他們回到宣國了麼?”

“算著時日,當是進入宣國地界了,天氣寒冷,行程或許慢些,當是能在除夕前到宣京。”杭舒章掐著手指頭算日子,慢悠悠的回答。

“送去渾谷關的書信該到了吧。”

“信使腳程比我們快,禮寧當是收到信了。”

“也不知是誰接手屏縣,不知小琬兒她們到了永京習不習慣。

說起來那小傢伙快兩歲了吧,是不是比以往更頑皮?”

杭舒章說:“自從能走了之後啊,整個縣衙都不夠她跑,每次總能偷溜出縣衙去找小夥伴玩耍。

有一回玩累了,躺在一戶人家的狗窩裡頭睡著了,天黑了沒有找著人,衙裡的衙役著急忙慌的四下找人,就怕是被拐子拐走。”

“最後怎麼找著的?”蘇韻香聽得好笑,忍著笑問道。

“整個屏城的百姓被擾得不勝其煩,自發幫忙找,最後她睡醒了之後,瞧著天色黑了,害怕得哭出了聲,那戶百姓聽到之後把她送到縣衙。”

蘇韻香問道:“你沒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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