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橋趾高氣昂的說道:“今兒本少就是來消遣他的。”

許三皺眉,嘿,這傻*玩意兒哪裡冒出來的?

杭舒章收拾手稿準備離開,這片坊市不行就換一片坊市。

何玉橋像是看出了杭舒章的打算,高聲說道:“你別想著換一片坊市,等會本少就把話頭放下去,洞清縣內哪家茶樓都不敢留你說書。”

“你。”杭舒章怒目瞪著何玉橋。

何玉橋得意的說:“我什麼?要麼今日從頭開始說起,要麼從今以後都不用說了。”

要是不能說書光靠母親幫人漿洗和偶爾幫工根本供不起嘉樹讀書。

可這也欺人太甚,無端要求自己從頭開始說起。

罷了,不說就不說吧,今日讓得一拳開,明日換得百拳來。

杭舒章朝四下拱手準備說些什麼來退場,大掌櫃從後堂走了出來。

“怎麼了這是?”

福生跟在大掌櫃身後說著事情經過。

大掌櫃先朝杭舒章行禮,溫聲安撫道:“二郎先不要意氣用事,此事交給我就是。”

杭舒章朝大掌櫃回禮,“給大掌櫃添麻煩了。”

“好說,好說。”

大掌櫃的走到何玉橋跟前朝何玉橋行禮,陪著笑臉說道:“何少能來和興茶樓,真是讓鄙店蓬蓽生輝。”

何玉橋睥睨大掌櫃,傲然說道:“你說話還真是中聽。”

“多謝何少誇讚,何少可否......”大掌櫃話還沒說完。

何玉橋聽到這裡立即打斷道:“不可。”

這還當真是端上了,大掌櫃的笑臉一收,冷聲道:“何少若是來消遣的,鄙店歡迎之至,若是......”

“本少就是來消遣的,你待如何?”

大掌櫃淡然開口道:“那就請何少坐下,好好兒的聽書。”

何玉橋略一揮手,手中摺扇順著力道一展,冷哼一聲,“本少不喜這一回,要聽上一回。”

“鄙店從未有二遍之說的話本。”

何玉橋傲然說道:“那今天本少就給你改改這個規矩。”

“何少今兒是來找麻煩的?”大掌櫃眉尾一挑,淡聲問道。

何玉橋正要接話,許三走上前來附在何玉橋耳邊輕聲說:“這可是王老相公的產業。”

何玉橋瞪一眼許三,罵道:“你特孃的不早說。”

許三可不買何玉橋的賬,當下冷聲說道:“三少我可是有阻攔過,既然話不投機,那就就此別過。”

許三說完轉向另一張桌子,何玉橋臉色訕訕的有些不知所措。

今日踢到鐵板上了。

這小小的洞清縣這麼多大人物麼?

老頭子囑咐不要惹洞清王家,許家,杭家。

三朝宰相王老相公雖然致仕,可餘威猶存,且桃李滿天下。

許家的西涼道節度使許繼源聖眷正濃。

杭家一門雙花,這小白臉也姓杭,莫不是有什麼關聯?雖則這杭家雙花沒落許久,可那也是在當今面前掛過號的,指不定哪天就起復了。

何玉橋既羞且恨,不置一詞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大掌櫃走到杭舒章跟前,溫聲安撫杭舒章,“讓二郎受驚了。”

杭舒章朝大掌櫃行禮道謝,“多謝大掌櫃迴護二郎。”

大掌櫃淡然道:“不必,二郎說書為和興茶樓攬了許多茶客,和興茶樓迴護二郎自是應當。”

“是,二郎今後必更加用心說書。”杭舒章恭敬的回話。

“好了,好好說書。”大掌櫃說完就舉步朝後堂走去。

杭舒章看著大掌櫃的背影,回神轉頭走回臺子上。

杭舒章喝了口茶安神,壓下憤怒的情緒。

堂下眾人心有慼慼,見識了一場權力較量,還處在震驚中都沒有回神,沒有人催促杭舒章。

杭舒章也是心有所感,這就是權力的力量麼?光是憑一句話就能讓人望而生畏。

以往都知曉洞清王家許家在朝中有高官,是以來這洞清縣赴任的縣令那都是夾著尾巴做人,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王許兩家的族人捅到家中長輩那裡去。

也幸而王許兩家管束甚嚴,門下弟子雖不是品行都好,但最差的也只是像許三這種吃喝玩樂的浪蕩子。

杭舒章壓下情緒後,驚堂木一敲,施施然道:“諸位,咱們繼續。”

堂下眾人回神,各自掩下各自的心思,聽得杭先生說道:“卻說那黑雲被氣網罩住之後,在氣網內翻滾得如同斷魂峽的水浪,端的是波濤洶湧,氣勢非凡。

片刻之後氣網被穿刺得破碎,黑雲化做一柄巨大的黑劍,劍尖朝地面飛身落下。

那黑雲劍疾若奔雷,劍鋒直指雲橋雲松兩位道長。

其餘長老瞧著黑雲劍來勢洶洶,當下立即閃身到洛容所佈陣法四周,站定方位後藉著陣法內眾弟子的靈氣聚起更大的幻滅陣。

雲橋雲松趁著空隙瞬間歸位,蓬勃的靈氣化作一面盾牌橫在鶴絕山上空抵住了這雷霆一擊。”

“唉,這就擋住了?”

“也沒有多精彩嘛。”

“也很好了,說得我都想去修仙問道了。”

“揮劍梟首端的威風無比。”

和興茶樓外有那沒錢進去消費的七八歲大的孩子,揮著手中木棍,好似這樣自己也會成為劍仙一般。

“黑雲劍被氣盾擋住之後,凌空一個翻身沖天而上,一聲狂吼,陣法中的眾弟子只覺耳中嗡嗡作響,頭疼欲裂。

雲橋道長凝氣說道:‘默唸清心咒。’

一眾弟子勉力穩住心神默唸清心咒,那黑雲劍在九霄之上一個倒轉,再次襲下。

‘生訣心道,死破隨在。

幻虛雲間,明靈塵象。

陣起,破。’

雲橋道長念著陣訣,揮著手中拂塵,陣法聚起一柄白色長劍迎著黑雲劍刺去。

兩劍相擊,白色氣劍頓時潰散了一些靈氣,黑雲劍也被擊得體積縮小了一半。

黑雲淡聲說道:‘有點意思,再來。’

此時雲松道長卻是一口血噴了出來。

‘師父。’

‘師弟。’

‘師兄。’

‘雲松師叔。’

‘雲松師伯。’

雲松以劍杖地,半跪在地上,地面一灘血跡。

雲松穩住自身後,啞聲說道:‘別管我,迎敵。’ ”

有人跟著緊張,出聲問道:“啊這,能贏嘛?”

“這雲松怎麼這麼快就撐不住了?”

“是啊,弟子們都還沒事呢。”

“難道鶴絕山要被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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