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就是這一趟讓徐家主得手了吧?”有人大膽猜測著。
“防人之心不可無啊。”
許三摸不透杭舒章要把劇情帶向哪裡。
杭舒章接著說:“李生積鬱已久,席間把心中煩憂訴與徐家主。
徐家主一雙眼睛時不時的掃過李妻的臉龐腰身。
李妻察覺徐家主眼神不正,布完菜,上完酒就退回廚房去了。
李生只顧述說,被徐家主勸著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憂愁明日再說,李賢弟,喝。’
‘徐兄真乃吾知己也。’李生醉眼朦朧的感慨一句,仰頭把杯中酒吞了個乾淨。
徐家主桌前的一杯酒從開席喝到菜吃盡也沒有喝完,李生話說了不少,酒也喝得不少,可一句徐家主的承諾也沒有得到。
李生不勝酒量趴桌而眠,徐家主試探的叫了幾聲,確定李生醉得不能再醉之後摸著去了廚房。”
“這徐家主趁人之危?用強的?”
“好好的一個人妻,這當真是......”
“看來以後不能邀朋友去家中飲酒了。”
“這李妻之前就該報官,一時心軟留下大患。”
“說不得這李妻是個朝三暮四之人呢?”
“後來如何?徐家主得手了麼?”
杭舒章摺扇一收,倒轉扇柄朝眾人行禮,笑著說:“諸位,杭某該收攤兒了。”
“原先是誰打岔來著,這每次關鍵時刻就不能聽了。”
最先出聲猜測的人縮著脖子,摺扇一展,蓋住了臉面。
杭舒章出得門來,長長的吐了一口濁氣,舒展一下手臂腿腳才往添香樓去。
到了側門,敲門請小廝去通報。
小廝不敢怠慢,立即跑去找萬媽媽了。
萬媽媽得了信,進到後院的集訓廳,看到蘇韻香在教一些穿搭配飾的技巧。
蘇韻香看到萬媽媽後停了下來,走到萬媽媽跟前行禮,“萬媽媽,可有事兒?”
萬媽媽沒好氣的說:“你個丫頭老實交代,你用的什麼手段?”
蘇韻香身後眾人聽到萬媽媽的話,齊齊走了過來圍攏,一連串的嬌聲問道:“可是有客人還惦記著韻...杭娘子?”
“我猜啊,是杭先生來接杭娘子了。”
“亦或是前幾年的李公子回來了呢?”
“他回來有什麼用?他自己家裡有妻有妾卻想讓我們......杭娘子做小,哪有那麼美的事?”
蘇韻香原先聽得萬媽媽那句,有些摸不著頭腦,聽得樓裡的姑娘嘰嘰喳喳的胡猜,心中有了幾分計較。
“萬媽媽,非是我有手段,是二郎體貼韻香。”
“呸。”
萬媽媽還沒接話,立即有人笑著輕呸了一聲,“依我看啊,不是杭娘子有手段,是杭先生有手段,這才幾日啊?杭娘子的心就已不是自己的了。”
“杭娘子與我們說說,這和心上人睡在一起滋味是不是不一般?”
“濃情蜜意的自然是不一般。”
“情願和非情願那滋味可天差地別,更何況杭先生是那般風清月朗的俊秀男子。”
“杭娘子,杭先生能撐得幾時?”
“杭娘子,體會過了當女人的滋味,感覺如何?”
蘇韻香根本不敢插話,聽得這些愈說愈大膽,愈說愈往有顏色的地方說去,臉色變得緋紅。
萬媽媽有些迷惑,這蘇韻香看起來未經人事,可臉色卻是美豔了幾分,分明是得到滋潤了的。
聽得姑娘們說得露骨,細眼看去,她竟然羞了,那必然是發生了些什麼。
“好了,別鬧了。”
萬媽媽對著眾姑娘擺了一點臉色,斥了一句。
蘇韻香看了一下天色,朝萬媽媽告辭,“天色已晚,韻香該告辭了。”
萬媽媽一聲輕哼,口氣不大好的說道:“去吧去吧,你的杭二郎已在側門巴巴的等著接你歸家了。”
蘇韻香聽得心頭一甜,嘴角牽起,正待要說什麼。
姑娘們的速度卻是比蘇韻香快多了,“呀,可真羨慕杭娘子找到杭先生這樣體貼的夫君。”
“無怪方才杭娘子教我們之時總是走神。”
“方才杭娘子說杭先生體貼我還不大信呢,現下信了。”
“杭娘子,你教教我們該如何看男子才知道他是不是老實體貼的人。”
“杭娘子你是如何識得杭先生的?”
“坊間傳聞你們青梅竹馬,是不是真的?”
“怎的之前從未聽你說過半句?”
“這麼多年你守身如玉當真是為了等他?”
蘇韻香聽得腦子暈乎乎的,心知解答一句就會有十句等著,當下須得儘快脫身。
“二郎該候得急了,韻香告辭。”
萬媽媽說:“我送你出門。”
身後的姑娘們湊著熱鬧說:“我們一齊送。”
蘇韻香走了兩步想起還在臥床休息的曲傾,轉身對萬媽媽說:“曲傾那裡我就不去打擾了,萬媽媽代我說一聲。”
“知曉了,安心去吧。”
蘇韻香走到側門,開啟門看到那站得筆直的人,一身白衣,自有幾分出塵的韻味。
“舒章。”
杭舒章聽到聲音,轉身回來看向門裡的人,“韻香,該歸家了。”
萬媽媽說:“我可是全須全尾的把人交還給你了。”
杭舒章對著萬媽媽行禮,“多謝您照看內人。”
蘇韻香被杭舒章一句內人喊的心頭火熱,才退下去的面頰頃刻變得火紅。
姑娘們嬌笑著學杭舒章:“多謝您照看內人。”
“呵呵呵。”
“內人~嘻嘻。”
聽得這一串的嬌笑聲,杭舒章縱然控得面色,可心下尷尬不已。
自己不過是正常客套的一句話,被她們一取笑,倒像是變成了什麼閨房密話。
路人聽得一串女娘嬌笑,紛紛朝這邊看來,萬媽媽瞧見了,為著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催促著杭舒章和蘇韻香離開,“日頭要落了,快走吧。”
蘇韻香落後杭舒章半步,緊緊跟隨著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