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珠細眼看去,卻見這櫃內的人或坐或立,衣著奇特,男子服飾是一片薄布貫頭而披,兩條胳膊裸露在外,有些男子只著一條及膝褻褲。”

嘈雜聲一片,有人問:“如此衣著不失禮嗎?”

“是啊,如此穿著成何體統?”

很快有人轉移關注點,“女子呢?”

“對對對,男子穿得如此單薄,女子呢?”

杭舒章心頭打鼓,不知道女子服飾說將出來,自己會不會被眾人拿茶杯砸?不過事到如今,也只有硬著頭皮說下去了,現下改稿是來不及思量的。

“女子有些衣著與男子一般無二,有些女子則是著長裙,掌珠覺得那裙子很是簡潔,與自己所見的繁複衣裙相去甚遠,卻有另一種利落美感。

掌珠放眼去瞧櫃子外頭,不曾想竟然能瞧見,外頭的人清晰無比,人來人往熱鬧無比,有些人在牽著狗溜街,更有一對青年男女大庭廣眾之下十指相扣,攜手而行。”

“噗,世風日下啊。”

“如此道德敗壞,沒有人管管嗎?”

“這女子也太不知羞了。”

“這男子如此不自持,真是枉為男子。”

“好一對狗男女。”

“我倒是覺得別有一番景象。”

“這你們就不懂了吧,我曾聽聞當今帝后伉儷情深,恩愛有加,皇后封后那日,皇帝攜皇后在四九城巡遊與民同樂,據當日在場的人說,皇帝全程牽著皇后的手,一刻也沒有撒開。”許三得意洋洋的透露著。

“真假?”

“當然是真的,誰敢造皇帝老爺的謠言。”

“那這攜手而行好像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人家夫妻感情好才牽手,牽手證明人家感情好。”

“哎,話題跑偏了,掌珠有什麼奇遇?”

杭舒章沒想到這許三剛才還挑刺,現在變成一大助攻。斂下眼皮,朗聲說:“種種怪像,樁樁件件許多未見過的東西衝刺著掌珠的眼睛,兩眼瞧不過來。

掌珠隨著那青年進了一個大院,掌珠瞧著門口的字,與自己所識的字大同小異,勉強辨認,連蒙帶猜的應當是‘黃廣市中醫藥大學’。

掌珠暗想,這中醫兩字帶有醫字,莫不是與我是同行?只是不知這中醫是哪門哪派?

掌珠此時說什麼別人也聽不見,只能聽到別人說。

青年男子進了一座樓房,上的六樓,開啟一個門走了進去,掌珠瞧著屋子裡還有其他青年在,有一人見到青年,招呼了一聲:‘勝子,回來了。’

名叫勝子的青年嗯了一聲,轉身進了一個小房間,也不見勝子如何施法,頭頂的一個亮晶晶的圓片物件就有水花噴撒了出來。

勝子把衣服脫個精光,掌珠羞得趕緊出聲阻止,可勝子聽不見啊,自顧自的搓澡。掌珠無奈只好閉眼不瞧,可掌珠是一抹魂魄,睜眼與閉眼無二。

掌珠煎熬著看勝子洗澡,忽見勝子後腰上有一銅錢大小的緋色塊狀,仔細一瞧,上頭密密麻麻的佈滿比米粒還小的疹子。

掌珠從小耳濡目染的,對於任何病症都極其熟悉,只是現在變成這樣無法給這勝子搭脈,只能按瞧見的來判斷,這種情況像極爺爺講過的纏腰龍,爺爺說過,纏腰龍要是在腰間長滿一圈,那麼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不過就算沒有長滿一圈,也無法醫治,沒有人會治,只能眼睜睜的瞧著火龍慢慢的長滿腰間。”

杭舒章覺得,自己編過頭了,這纏腰火龍好像還真的沒有人會治,是以停了下來。

“唉,怎的停了,聽得正興起呢。”

“是啊,那勝子青年活下來沒有?”

“我知道,杭先生既然安排這勝子青年遇見掌珠,而掌珠是醫道天才,最後肯定是掌珠救了他。”許三立即發言。

“可也不對,這掌珠是杭先生寫的,難不成杭先生會治這纏腰火龍?”

“杭先生,快說啊,這火龍如何治?”

杭舒章尷尬萬分,這話本為了引人入勝,特地的挑一個絕症來寫,誰知道把自己難住了。

杭舒章掩下心中尷尬,淡淡道:“欲知後事如何,咱們下回見分曉。”

“去,杭先生你也太不厚道了,說得我們上不上下不下的,卡著難受。”

“杭先生,是不是打賞少了,你才不肯接著說。”

“肯定是,最近都沒有什麼人打賞杭先生了。”

“小二呢,過來過來。”

“小二來爺這邊,小爺有厚賞。”

“這邊這邊,爺也賞。”

杭舒章在臺子上瞧著滿子手頭的托盤,銅板碎銀鋪滿,更覺尷尬。瞧著時辰差不多到了酉時,滿子走了一圈把賞錢領完,杭舒章朝四下行禮,大聲道:“謝各位爺賞,酉時已至,各位爺明兒請早吧。”

四下罵聲一片,“賞錢領了卻不說了,逗爺玩呢。”

“杭先生,你怎的這般不厚道?”

“好了好了,誰不知道杭先生說書到酉時初就收攤,你們就別瞎起鬨了。”

“沒聽完我今夜指定睡不著。”

“那是你的事。”

杭舒章麻溜的收拾東西往後堂退去,留下眾人大眼瞪小眼,沒一會各自散去。

“杭先生,今日這賞錢不少啊。”和興茶樓大掌櫃走了進來。

杭舒章朝大掌櫃拱手行禮,“全賴大掌櫃願意提供方便與小子。”

大掌櫃滿意的撫須,笑盈盈道:“咱們是合作共贏,談不上什麼方便不方便。”

“大掌櫃提攜之德,舒章無一日敢忘。”杭舒章還是很恭謹的回答。

大掌櫃點點頭,這孩子是個好的,十餘年前,羸弱的小少年找到自己說想在和興茶樓說書,沒成想昔日小少年竟然愈說愈有名望,可對自己依然如十餘年前一樣恭敬。

大掌櫃滿意之餘更是不敢隨意對待杭舒章,這年輕人能十餘年如一日的做一件事,光是憑這一份韌性,已然不知勝過多少人,此人日後成就必然不低,莫欺少年窮啊。

大掌櫃道:“無需如此多禮,這是這月的分成。”說完遞了一個布袋給杭舒章。

杭舒章雙手接過,躬身道謝,“多謝大掌櫃。”

“不必,老夫走了。”

杭舒章也懶得查驗,這大掌櫃是個值得信任的,把錢袋往懷裡一揣,抬腳出了門往回家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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