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早知道不寫這個了,沒有人應和一點都不好,想偷個閒喝口茶水都找不到機會。

既然你們這樣安靜,我只好自己停下了。

杭舒章停了口,茶蓋一掀,舉杯喝了一口茶水,乾燥的喉嚨被溫熱的茶水滋潤,只感覺渾身舒坦。

“徐三出得門來,大感晦氣,待再要回去大殺四方的時候。

門前走過一個少婦,那少婦盤著髮髻,斜插一支素銀簪,俊俏的小臉白得發亮,和頭上的素色銀簪相得益彰。

懷裡抱著一個粗布裹著的孩童,摸約一歲,頭頂上紅繩捆著一搓沖天辮子。

少婦一身粗布衣裳卻難掩卓越身姿,氣質更是上乘。

徐三心裡暗暗惋惜,不知道便宜了哪個王八蛋?這樣好的女娘就該入我徐家。

瞧得一肚子火氣,徐三轉頭去了雙鳳樓,顛三倒四的過得四五日。”

“嘖,聽到這裡好像也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

“將就著聽吧。”

“就是,我到隔壁鎮聽書,說書先生說的是那什麼之乎者也的,聽得犯困。”

“那聽來還是杭先生的話本好一些,至少不打瞌睡。”

“小廝來找到徐三的時候,徐三醉眼朦朧醒來,一手支著半個身子起來,一手揉著眼睛,嘴巴打著哈欠嘟囔著:‘你來做什麼?我爹死了麼?’

小廝陪著笑說:‘三少,老爺好著呢。’

‘那來找我作甚?’ 徐三不耐煩的揮手。

小廝小心的說道:‘老爺要娶四姨娘了。’

‘什麼?他都要死了娶什麼姨娘?’徐三聽得這話,酒醒了大半。

‘是大少和二少定下的,說是要給老爺沖喜。’

‘母親能同意?’徐三混是混,可不傻,立即問了關鍵所在。

‘是,主母點頭了。’小廝垂手弓腰,恭敬的回答。

徐三皺眉,不解的說:‘怎的我姨娘腦子不靈光就算了,母親腦子也不靈光了?由得我那兩個哥哥胡來。’

小廝可不敢亂回答,只得小聲說:‘小人也不知,三少您快回去吧。’

徐三往後一倒,懶聲說:‘不回去,是老頭子娶姨娘,又不是我娶。’

‘三少您也不能天天都住雙鳳樓啊,老爺上回被您氣得不輕,已經讓二少通知了各個商鋪,不能給您記賬了。’

‘什麼?’徐三跳將起來,一把揪住小廝的衣領,大聲質問。

小廝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門外響起一道聲音,‘徐三,你敢在老孃這裡騙吃騙喝,給老孃出來。’

徐三經過最先的慌亂,聽得老鴇直呼其名的對自己大呼小叫,心中憤恨不已。

以前都是小心肝小寶貝的亂叫,一口一個三少您來了,一句一個三爺您真俊。

這會聽得自己被斷了錢財,立刻翻臉叫自己徐三。

徐三壓下心中不安和慌亂,整了一下衣衫,淡然說道:‘呦,元媽媽真是好大的威風,嚇到三少我了。’

元媽媽看著徐三淡定的模樣,心中驚疑,難不成這徐三還有什麼其他別的本事?

我可別得罪得狠了,到時無法挽回。

心中計較已定,立即拾起笑臉迎了上去,半倚著掛在徐三身上。

‘呦,三少,元媽媽不就和你開個玩笑嘛?拉著個臉做什麼?’

徐三聞著膩人的脂粉味,手掌不老實的一把扣住元媽媽豐滿的臀部,用力的揉搓了一下。

元媽媽被徐三這一手揉得聲音都軟了幾分,嬌嗔著輕捶一下徐三的胸膛,‘三少可真是個小冤家。’

徐三聽得這話,心中厭惡加了幾分。”

有人實在忍不住說道:“這徐三還當真是葷素不忌,老少通吃啊。”

有一部分人看向許三,這簡直就許三去花樓時的模樣。

許三桃花眼一瞪,大聲的說道:“看什麼看?誰再看今天晚上我去敲誰家門。”

眾人收回視線,噤若寒蟬。

就許三這樣的小白臉,小手指頭隨便一勾,家裡的浪蕩娘們不得乖乖的把自己衣裳剝乾淨了湊上去?

許三心裡恨得牙癢癢,不就是調戲你幾句麼?至於這麼編排我?

杭舒章正準備接著說呢,和興茶樓外跑過一群五六歲大的孩童,一邊跑一邊大聲的喊著:“第一奇聞,第一奇聞,有人上添香樓提親咯。”

路人聽得這群小孩的話,抓著小孩問:“什麼人去提親?”

被抓的小孩說道:“我也不知,別妨礙我,我喊完這條街還有別的巷子,喊完我要去領賞錢和糕子吃,去晚了就沒有了。”

說完這話,那小孩掰開路人的手,往前跑去。

和興茶樓內的眾人有點坐不住了,有人結了茶錢舉步朝外走去。

“走走走,咱們也去湊這熱鬧。”

立即有人緊跟其後,想去瞧第一手熱鬧。

一下就散得乾淨的和興茶樓顯得有點空曠,許三把手裡的摺扇一折一折合攏折齊,往後頸衣領一插,揮手彈了一下袍角,把放在右腿膝蓋上的左腳放下,站了起來,舉步朝外走去。

杭舒章心裡閃過不好的念頭,這,衝我來的?

看著許三那不慌不忙的樣子,杭舒章心裡急得要死,可,不能急,如果不出意外,此次事件的主人應當就是自己。

誰會這麼大張旗鼓的宣揚這事?

這要是鬧得太大,往後嘉樹該怎麼辦?

杭舒章心頭有些後悔應下蘇韻香的請求。

可若是不應下,添香樓若是知曉自己夜宿韻香院,追究起來,自己沒有那麼多錢賠。

花魁的初夜何其昂貴?添香樓勢必不會放過自己。

就算最後發覺自己是女子,無法對花魁做什麼,可身份暴露,自己身為女子夜宿花樓的風聲一傳出去,嘉樹想必也不用科考了,以後說親也難。

杭舒章頹廢的覺得,自己怎會把事情弄到如此糟糕的地步?

呆坐在大堂中間的臺子上許久,腦海中思緒紛繁始終不能安靜下來。

杭嘉樹跑到和興茶樓,進門一看,見杭舒章痴坐著,一把拉住杭舒章就往後堂拽。

杭舒章被杭嘉樹拉扯得腳步踉蹌往前走,走了幾步醒了過來,伸手去掰開杭嘉樹的手,“嘉樹,放開我。”

“二哥,快走。”杭嘉樹有些氣喘。

“怎麼了?”杭舒章有些不明所以。

“快歸家,那些人朝和興茶樓來了,恐怕等會要被堵住。”杭嘉樹喘息著說完。

說完後拉著杭舒章往和興茶樓後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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