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夢谷的三位長老匆匆而至,當即施法佈下陣法。

陣法愈加,寒潭動靜愈大。

僵持了一個時辰,三位長老與夢小蝶一起佈置的陣法被破開,三位長老吐血倒地,昏迷不醒。

夢小蝶跌坐在地,口吐鮮血,寒潭嘭的一聲巨響,水浪衝天而起,水浪中夾雜著一條長著狀似菱角的白蛇。

白蛇沖天長嘯,似龍吟,似虎嘯,動靜不比雲松道長曆劫時小,附近大小獸禽不論是否開了靈智,紛紛朝遠處逃去。

白蛇在半空中翻騰,半晌復落下。

夢小蝶抬手想攝白蛇入夢,奈何受傷,無力施法,白蛇朝夢小蝶吐出一隻水箭,夢小蝶倉惶閃身避開。

白蛇沒有想到夢小蝶受傷了還能避開,連發數箭,夢小蝶左支右拙險險避開。

白蛇眼見夢小蝶還有氣力躲閃,一尾甩到寒潭,寒潭之水被這一尾之力掃向夢小蝶,就在危急之際,雲松道長從天而降,抄起夢小蝶疾步後退,堪堪避過水網。

夢小蝶見到雲松道長出現後,驚喜的叫道:‘雲松哥哥,你還沒走?’

‘小蝶,你沒事吧?’雲松道長低頭檢視夢小蝶的傷勢。

‘我沒事。’夢小蝶說完催動靈氣,周身綠光閃動,夢小蝶的氣息恢復如初。”

杭舒章說完這句話,立即被人打斷,“哇,這豈不是擁有不死之身?”

“這真有這麼神奇的靈蝶麼?”

“這是什麼功法?這麼厲害?”

“是啊,擁有這種術法豈不是等於可以無限續命?”

“長生不老,指日可待啊。”

“原先救雲松道長的時候還沒感覺,現下危急情況,有這麼個保命的術法當真是讓人羨慕得緊。”

“可惜敵人太強大,不知怎麼對付這個白蛇。”

“雲松道長放下夢小蝶,拔劍上前對付白蛇,白蛇破開陣法已是強弩之末,逞強追殺夢小蝶所耗甚大,雲松道揮著一柄長劍,劍光粼粼的罩住白蛇,此刻境況倒轉,輪到白蛇險象環生。

白蛇體積龐大,倒轉不靈,被雲松道長一劍刺中眼睛。

白蛇仰天咆哮,扭著尾巴撲上來與雲松道長拼命。

就在雲松道長凝神應對白蛇之時,有一黑影一閃而過,襲向雲松道長後背。

夢小蝶連忙施法想阻攔,並出聲提醒,‘雲松哥哥小心。’

可惜雲松道長來不及防備,身體被莫大的力道撞向寒潭,撲通一聲落入寒潭潭底。

夢小蝶見著雲松道長半晌沒有浮出水面,心下發狠,‘既然敢傷我雲松哥哥,那就一起留下命來。’

當下施展尚未純熟的夢境秘法,瞧著夢小蝶繁複的施法手訣,暗颵心說不好,一劍刺向夢小蝶心口,夢小蝶施法不容中斷,無法分身接暗颵這一招。

夢小蝶強撐著傷口施法,暗颵一劍得手尚未來得及逃跑就被夢小蝶拖入夢境。

夢小蝶勉力施法,心臟破碎後身體已然無法再癒合,只餘一縷殘魂依附在一塊石頭上。

等到雲松道長醒來,見到的是雲橋道長以及鶴絕山的護法長老。

鶴絕山的長老把蝶夢谷一眾靈蝶驅逐出谷,佈下陣法封印暗颵在蝶夢谷中,白蛇被就地斬殺。

一眾長老本是想聯手斬殺暗颵,可惜夢小蝶所布夢境太過強悍,眾人無法解開夢境。

夢小蝶所附身的石頭被雲松道長拾起,貼身佩戴。

雲松道長被襲受傷,又在寒潭浸泡許久,此後功力大減,無法出任鶴絕山無絕觀掌門之位。

洛容夢到這裡就沒有了,洛容一連睡了三天才甦醒。”

“這就沒有了吧?”

“應當是沒有了。”

“合著洛容就只是做夢帶著我們去看雲松道長和夢小蝶的往事而已啊?”

“洛容原先就頑皮,修習功法不甚上心,得此一夢又遭此一劫,此後斂下劣性,潛心修習雲松道長所傳下的功法,雲橋道長仙逝後洛容出任無絕觀掌門,一生鋤強扶弱,斬妖除魔無數,本書完。”杭舒章驚堂木一敲,朝四下說道:“眾位明兒再來吧。”

“唉,成長都是被迫的。”

“是啊,如果雲松道長還活著,洛容儘可無憂無慮的做那追雞逐兔的活潑少女。”

“人總要經歷一些事情才會長大嘛。”

許三心中想的卻是,夢小蝶當真是敢愛不悔,敢做敢為,不為些許小情小愛而放棄守護蝶夢谷的使命,當真是一奇女子也。

杭舒章可不知道許三再一次正確的解讀了這出話本的用意。

時辰已過,杭舒章走到後堂整理心緒,而後從側門出了和興茶樓。

緩步走到許記糕子鋪,買了各色糕子拎著歸家。

恰在巷子口遇見蘇韻香返家,杭舒章朝蘇韻香說道:“韻香,這是上哪回來?”

“杭先生歸家了?韻香在家閒著,來找曲傾閒聊。”

杭舒章聽著蘇韻香不冷不熱的語調,把手裡的糕子遞了過去,“我在許記買的,上次瞧你和曲傾都挺愛吃的。”

“有勞杭先生記掛,韻香無功不敢受祿。”蘇韻香心頭說不上什麼滋味,按說杭先生示好,自己該高興才是,可他興許只是想出去找秦家表兄覺著對不起我才買的。

杭舒章頗有些無奈,自己根本就不擅長哄女娘,也不能拿出對付母親的招數和對付嘉樹的招數來對付蘇韻香。

倆人並肩走著歸家,可沉默的過分。

路過溫家門口時,溫家嬸子在掃院子,剛好掃到院門口,瞧見杭舒章和蘇韻香一起歸家,笑著說道:“二郎,二郎媳婦你們感情是真好,二郎媳婦你還巴巴的跑去接二郎歸家,你是怕他找不著歸家的路還是怕他被別的小女娘拐走?”

蘇韻香心頭不快,可對著外人也不好發作,當下只好笑笑,淡聲說道:“要是隨意就被別人拐走,那我也不要他了。”

溫家嬸子聽著蘇韻香不太高興的樣子,轉頭對著杭舒章說道:“二郎,不是嬸子多事,這小夫妻倆個哪有不鬧矛盾的,嘴巴甜一點,多哄哄就好了,床頭打架床尾和嘛。”

杭舒章聽得心頭萬分尷尬,硬著頭皮接話,“是,多謝溫家嬸子掛心了。”

“快歸家吧,記得多哄哄,女娘面皮薄,說不要就是要,你該強勢的時候強勢一些。”溫家嬸子殷殷叮囑。

“是。多謝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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