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者,傳道授業解惑也。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遠。仁以為已任,不亦重乎?死而後已,不亦遠乎?

古詩詞中關於老師有著濃厚,高尚情操,人人羨慕,模仿,效仿之,是之超越……

任天行背靠在椅子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

想著順風和老大在田間地頭勞作忙碌的身影。

種地不上糞,等於瞎胡混。地沒懶地,戲沒懶戲。地在人種,戲在人唱。

掃帚響,糞堆長。犁地深一寸,等於上層糞的。

人誤地一時,地誤人一世。

老大已是近黃昏,古來稀之人,依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黃土地裡的莊稼需要他來打理,青苗時節,半蹲在地裡,除草,收穫的季節裡,收拾莊稼,整飭黃土地,翻地,黃土地需要休息。

土地孕育一年的生命,的確累了,尤其是莊稼大豐收的喜悅,土壤更需要打磨精細,如同孕婦十月懷胎分娩後,坐月子一樣,黃土地冬三月也需要“坐月子”,休養生息,緩一緩內傷,希望來年繼續孕育生命!

土地是農民的命根子,農作物的孕育者。

農民把一輩子奉獻給了這片貧瘠之地,黃土地!

也不知道順風和老大把附近黃土地裡種完了嗎?

任天行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兒,不是因為老大能幹動地裡的活兒,而是本應該有人端吃掌喝的,其餘時間在閒話中心,成了他們茶餘飯後的犧牲品。

是啊,往年的這這個時候,熱氣騰騰的飯已經放在炕桌上,自已往炕上一坐,便開吃飯了。

如今,家裡邊只能靠順風做飯,這或許是最能詮釋窮人的孩子早當家了吧。

早當家是沒錯,不是每一個窮孩子願意去做這些事兒,只是生活中的環境逼著他們這樣做,這種解釋或許會更貼切了。

“由蘭州方向開往鄭州車站的T8686次列車馬上進站了,旅客們請注意,旅客們請注意,收拾好自已的行李箱,準備下車,下次再見!”

任天行一路靜靜的待在自已的座位上,沒怎麼動,或許是太累的原因吧。

起身收拾好自已的行李,慢悠悠的跟隨其後,慢慢前行……

無論什麼時候,什麼時間,車站進出口,醫院繳費視窗,總是人滿為患,也不是什麼旅遊,或者休閒的好去處,但是,總是人滿為患,擠著腦袋,伸直脖子,腳尖使勁往上提著……

人們大概預測,不久的將來,處在社會底層的平凡人,看病難,難看病,任天行心中祈禱,默默祝福全天下和他一樣苦難的孩子,身體健康。

只要有身體健康,生存所需會迎刃而解。

“鄭州車站到了,請你們收拾好行李,準備下車,下次再見!”

鄭州車站,全國最大樞紐火車中轉站之一,他已經來回路過好幾次了,不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了。

輕車熟路。

傳呼機的蜂鳴聲,不停的響著。

在山溝裡,它是啞巴,不嗯不喘的。彷彿跟死人一般,對這種高科技產品,任天行還是一知半解的。

他站在二七廣場一角處,開啟每一條資訊,查閱著,天氣預報資訊當屬最多的。

龍麗麗春節發過幾條祝福語,前兩天問啥時候回鄭州。

軍國返回到鄭州時,也發過幾條,基本上人販子生意半死不活的,聽說最近撤離原地址,進入半地下狀態,以學校上課形式運營,似乎缺帶專業課的老師,他感覺他的機會來了,後來才知道,掛羊頭賣狗肉,有名無實的。

中原氣溫回升,比起老家山溝裡,一個天上人間,一個地上寒冬臘月。

廣場上,人來人往的,已經穿著單衣,有的時髦女郎穿著超級短裙,清一色黑,回頭率百分百,那些回頭的不是因為她漂亮,而是眼睛盯著胸前敞開著的層巒疊嶂,還有更不要臉的,盯著超短裙的防空洞……

幸虧是廣場上,短暫的停留,如果其他地方,要不她倒黴,或許他會端上免費的國家飯碗的……

景色迷人處處有,野花芬芳人人採。

人群中什麼人都有,擔蔥的,買蒜的,各懷鬼胎,拈花惹草,招蜂引蝶,如同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

任天行也隨波逐流,往那裡瞟了一眼,如果不瞧一眼,那他就不是個男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還是放蕩不羈的風景呢。

怪呼,不怪哉!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何況改革開放的這股強勁風已席捲九州大地。

一小時後。

三井實業有限公司門口。

任天行沒有著急回出租屋,而是在傳銷大本營門口下了公交車。

剛下車,耳邊響起警笛聲。

他心裡不由得緊張起來,不會這麼倒黴吧?山西挖煤已經夠倒黴的。

他只是站在離公司不遠處的街道邊,回頭往警車方向望去,警車呼嘯而過,似乎很緊急情況處理,他懸著的心,有所緩和。

街道邊,他看見軍國,劉二楞他們站在門口一角處,相互之間說著什麼,只是距離有點遠,沒聽清楚。

“任總剛到?”劉二楞似乎刻意的說著,語無倫次的話。

年前在出租屋裡,劉二楞亂搞不正當男女關係,品嚐著各種味道,被警察一鍋燴菜,不得不在鐵籠裡乖乖坐十五天,拘留加處罰。

這種味道與出租屋裡的味道,天壤之別。

“劉總,怎麼?你這是?剛出來?”

任天行不再念及同學之情,直接懟過去。

“舅,你今日剛到?”軍國問著。

“公司現在不好搞了,看能不能再弄一次錢出來,直接回北京。”

“嗯,剛到,軍國,看情況,不行,直接回北京,額是拿行李,準備回北京呢。”

“天行,現在正是機會,各個網頭都處在無人管理中,組織人馬,開始上人應該很快起來了。”

劉二楞急了,因為這條線已走,他一條腿就癱瘓了,瘸子走路帶著風,不會有出息。

“怎麼?拘留所鐵籠裡挺舒服的?還想來一次二進宮?”

“天行,說什麼呢,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如果有美人胚子,繼續孕育人間仙境,那種感覺,你是榆木疙瘩,體會不到的,哈哈”

劉二楞就是二楞,狗永遠改不了吃屎的。

大概聊了半個小時左右,快中午了,一起四人旁邊牛肉麵館吃頓飯。

傳銷組織裡的各種法則,運用到家了,似乎忘記了親情,友情,統一AA制,名義上劉二楞請客。

“還是在恆通麵包廠裡,舒服,快樂,高興,最重要的是有人情味。”

軍國一邊說,一邊吃著牛二細面。

劉二楞,軍國,還有組織裡的跟屁蟲,一起察看自已的人員情況。

任天行也累了,還是直接回出租房,實在不行,房東那裡有鑰匙,開門睡一覺。

出租屋。城中村依舊是那樣,只不過街道巷子裡,隨處可見的垃圾,煙屁……

彷彿住在這裡的人們已經習慣,習慣了這種骯髒的環境,如同人的內心也是骯髒的。

每家每戶門口貼著白紙黑字的出租資訊:“屋裡有大量單間出租,聯絡電話……”

千篇一律,幾乎都是一樣的資訊,看來劉二楞他們說的沒錯,傳銷窩裡的人員流失嚴重……

房東不再刻意寫傳銷組織裡的一律不租,在金錢的誘惑下只是一句口號而已。

從房東拿來鑰匙,開啟房門。

屋裡乾乾淨淨的,整齊。床上的被褥煥然一新,什麼都是新的,熟悉而又陌生的出租屋。

簡單洗漱,進入睡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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