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北京,還沒來得及和軍國他們打招呼,便急匆匆去車站,買了一張由北京西開往蘭州的T8889次列車。時間是明天早晨出發,後天早晨抵達蘭州。

“喂,舅,你不是說來北京嗎?還沒到?”軍國打電話過來。

“剛到北京,額掛了,一會兒打過來。”任天行著急忙慌的掛了電話,眼睛瞅著通話時間,幸虧五十六秒,超出一秒收費一元多,移動漫遊通話費可貴呢。

找了一部公用電話打過去,問了問工作事兒,聊了聊住的地方……他恰好在西城區開拓市場,說一會兒過來。

說實在的,軍國一個人漂泊首都好些年,少年初長成。而且鄭州之行,也是他忽悠忽悠,來到鄭州,浪費一年多時間,賠錢不是很多,可遭到鄉里鄉親們的唾罵,同樣是人販子勾當,人活著,都有一張臉,如果不要臉活著,如同行屍走肉般,一般人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大約一小時後,軍國還有冰水兩人出現在西站南廣場上,白襯衣領帶,黑色直筒褲,儼然就是跑市場的業務員,挺有範兒,精神!

三人一起來到旁邊的蘭州牛肉拉麵館。不影響他們兩人下午工作,簡單吃碗麵,其實這碗麵,某些時候已經是奢侈品,尤其是那一年裡。

“任總,哦,不對,任老師,怎麼?……”

冰水向來就這樣,明知故問。

軍國又要了兩瓶啤酒,任天行不喝酒,他們兩人每人一瓶啤酒,邊吃邊聊,時不時喝兩口。

“舅,你走的時候,劉二楞放出來了嗎?”軍國還是惦記著劉二楞。

“冰水,你這是禿子的頭上,明擺著。你走的時候,學校血案,早已倒閉。否則,額還不來了。一個月工資將近二千塊,再說……”

“劉二楞應該就這兩天出來了吧,聽說最後拘留十五日,他賊眉鼠眼的,溜鬚拍馬屁一套又一套的。”

任天行喝了一口湯,繼續說:“你們跑市場,做業務工資怎麼樣?實在不行,額跟著學幾天?冰水,你是老油條了,總不會不教吧?”

這叫什麼來著?以牙還牙吧。

“唉,真的是老人了,跟不上節奏,你外甥一天能掙錢呢,每天出貨量拿提成有小二百元呢,每天圍著小姑娘,老阿姨打轉轉,嘴甜的像吃了蜂蜜一樣甜,三井傳銷裡學到的,一股腦兒,全都搬出來,用上了,哄的小姑娘開心,恨不得……博得阿姨們挺同情他,每天銷量績效考核排第一,獎金這月估計也能拿上千元呢,不得了。”

“冰水,牛肉麵堵不住你的臭嘴?哈哈。”

“舅,好著呢,比起鄭州之行,強百倍,話又說回來,雖然賠錢了,耽誤時間了,可是,學到的騙人的話術,好多都能用的著。”

……

就這樣,三人短暫相聚後,各忙各的,重新回到各自人生軌道上。

任天行回到招待所,舒舒服服洗了熱水澡。躺在床上,或許是找到工作太順了,而且是雙份工資,要不是王經理直接給他五百元,他有點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故意的騙局。

騙子無孔不入,見縫插針,如同蟑螂一樣,哪裡都有它的痕跡。

任天行用手擰了一下自已大腿,有點疼,這是真的嗎?

疼,原來自已不是在做夢,千真萬確。

難以忘記不該忘卻的忘記,忘記不了不該忘卻的忘記!

耳朵都起繭子了,他的確已經習慣了,彷彿這一生只為漂泊而來,逃逃名不虛傳!

“旅客們請注意,由北京西開往蘭州的T8889次列車開始檢票進站了,有往蘭州方向的旅客,抓緊時間排隊檢票進站,列車停靠在二站臺四道……”

任天行跟眾人後,瞅衣著打扮樸素無華者,必定西北人士,臉蛋略紅必屬高原紅,眾人居多,想必是回故里探親或訪友。婦孺皆同行。

檢票口旅客們著急忙慌的,手裡拿著行李包,揹著揹包,真心不容易,漂泊的日子。

水泥地面與拉桿箱底部軲轆之間的磨摖聲響,滋啦滋啦的,怪不舒服的。

任天行索性快速走幾步,加快步伐,向站臺奔去。

“旅客們,歡迎您乘坐本次列車,本次列車是由北京西站出發,開往蘭州站,祝你們一路旅行愉快,我是本次列車列車長……”

“列車馬上就開了,旅客們請將你們的行李箱放在行李架上,注意安全……”

任天行依窗而坐,座位恰好靠近窗戶,透過玻璃看見北京西站幾個字,使用Led做成的,紅的鮮豔奪目,北京再見!

新徵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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