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嘉宇正準備派人去詢問一下白清顏那邊是什麼情況,就見她的貼身侍女蘇眉神色慌亂地跑了過來。

“蘇眉,發生了何事?”

蘇眉掃了一眼風嘉宇身邊的侍衛,考慮到白清顏現在情況的危急,也顧不得其他了。

“三皇子殿下,奴婢一時也說不清,反正請您快去看看我家小姐吧!”

蘇眉的眼裡滿是擔憂,不像在說謊做戲,風嘉宇心頭一沉,二話不說就扭轉馬頭,奔向了白清顏的喜轎,蘇眉趕忙跑著追上去。

風嘉宇在轎外喊了幾聲,都沒有半點動靜,猶豫了一瞬,直接拉開簾子,看見了雙頰紅到發紫、滿臉痛苦的白清顏,也看見了她滴在坐墊上的血滴。

察覺到有人靠近,陷入昏迷的白清顏,還不自覺地扭動了一下身體,一下就落空,向地板劃去。

風嘉宇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攬住她的肩膀,發現她渾身燙得嚇人。

這一接不要緊,如身處地心烈焰的白清顏,就像找到了救命的涼泉,沒有清醒意識的剋制,一個勁地往風嘉宇懷裡鑽,甚至伸手去拽風嘉宇的衣服。

風嘉宇雖然不做腌臢事,但不代表他沒見過,白清顏這種表現,很明顯是中了催情藥,還是狠烈的那種……

他眼神一寒,竟然有人敢對他的人下這等齷齪東西!

眼見著根本拉不開白清顏,風嘉宇只能將她抱出轎子,還不忘幫她把蓋頭蓋上。

這種烈性催情藥,若不盡快想辦法解決,很可能會危及性命。

“列隊,迴避!”

隨著風嘉宇一聲大喝,周圍還在竊竊私語的官兵,立馬整肅,齊齊轉過身去,不敢再偷瞄半分。

蘇眉終於氣喘吁吁地趕了過來,雖然風嘉宇不合規矩地打橫抱著白清顏,但蓋頭還在,也沒人偷看,不由鬆了口氣。

誰知,下一刻——

風嘉宇先把白清顏輕輕放在馬背上,抬腿一蹬馬鞍,翻身上馬,再將她抱在自己懷中,先行入了客棧。

蘇眉瞪大了眼睛,只聽見風嘉宇的聲音遠遠傳來。

“本殿先帶她去治療,命眾人不得外傳!”

前半句是說給蘇眉聽的,後半句是交代給侍衛的指令。

“是,殿下!”

風嘉宇的侍衛隨他出生入死,訓練有素,很快就整頓好隊伍,在客棧陸續落了腳,無人敢對今日之事多嘴半句。

客棧最大的房間內,被風嘉宇扛來扛去的白清顏恢復了一點意識。

看不見抱著自己的是何人,加上身體不受控制的靠近,讓她感到恥辱,拼命掙扎著想要脫離,伸手用力拍打對方的胸膛。

“你是誰?!快放開我!”

本是怒火中燒的呵斥,因為藥性,聽在風嘉宇耳朵裡是那麼綿軟無力、欲拒還迎。

風嘉宇一邊拉開被子,一邊抓住白清顏的手,看到她掌心被指甲劃出的一道道翻著皮肉的傷口,只覺心口悶痛不已。

“白小姐,是本殿,你中了藥,需要治療。”

風嘉宇絲毫不介意白清顏的拳打腳踢,擦乾淨她嘴唇和掌心的血跡,仔細幫她蓋好被子,讓被叫來的、候在門口的隨行醫官給她診脈。

“回稟殿下,確實是中了烈性催情藥二日春,此藥無法可醫,若不盡快解除藥性,她活不過明日。”

醫官有些無奈地衝風嘉宇搖搖頭,默默退了出去。

風嘉宇自然知曉,醫官說的解除藥性的方法是什麼。

她居然中的是催情藥?!

白清顏的意識在清醒與混沌之間徘徊,勉強抓住了醫官所說的關鍵資訊。

她不知道催情藥的效果,但卻知道催情藥的解決方法。

“不……”

醫官離開房間後就關上了門,聽著一步步走向自己的腳步聲,白清顏拖著虛弱的身子,裹緊被褥,開口拒絕。

這個藥真的很烈,她已經能感覺到丹田和經脈逐漸出現的灼燒感。

但要用那個法子解藥,絕對不可能……

“清顏,不解除藥性,你會死的。”

看著白清顏抗拒的模樣,風嘉宇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耐著性子勸說。

“我…寧願死……”

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說完這句,白清顏就徹底暈了過去。

她本就不是打心裡自願和親,若是還要經歷未婚受辱,她寧死不屈……

聽到白清顏微弱又堅定的回答,風嘉宇怔了怔神,沒想過,她會抗拒到這種地步。

這個醫官雖然是隨行,但實則是他的親信,不會誇大其詞。

打破了原則,才促成了這門和親,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白清顏死的……

“那你就怪我吧……”

也不管白清顏能不能聽見,風嘉宇反手上了門鎖,脫去自己的外衣,緩緩上了床榻。

床簾窸窣放下,完全被藥性掌控的白清顏,已經貼上了靠過來的胸膛。

只要能救你的性命,哪怕被你責怪一輩子,也在所不惜……

…………

和親之事告一段落,沒過幾天,就到了月施的生辰。

這次,她破天荒地拒絕了聖心帝安排的慶祝宴會,說是最近事務眾多,沒必要再鋪張浪費。

月施拗不過聖心帝,給他號平安脈的時候,還是被逮住吃了頓飯。

從永聖宮回鳴凰殿,需要經過聖和殿的背巷,月施倚在軟轎中,遠遠就能穿過一片層疊的白玉雕欄,看見聖和殿前的,百官入朝的青磚刻花道。

前世,她就是在生辰這天,從青磚刻花道,一步步走上聖和殿門前的三段階梯,受及笄禮,承帝女令。

那片青磚刻花道,似乎還徘徊著萬支箭羽呼嘯的厲聲,燃著漫天的火光。

她就那麼被打斷了手腳,啞了嗓子,跪在刻花的青磚上,被赫連絕壓制著,忍受眾人的謾罵喊殺,無能為力。

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父皇離世,江山易主……

那是,月守禦嗎?

月施揮手讓宮人停下,定定看著那片天地出神,突然月守禦就走進了她的視線。

一襲玄綢金線的飛魚服,身旁跟著鄧元和另外幾個錦衣衛,夾著夜風,大步流星地從宮門走進青磚刻花道,似乎無所畏懼。

應是剛從衙獄忙完公事回來吧……

和前世一樣,在她孤身一人的時候,那人就這麼義無反顧地出現,拯救了她所有的無助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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