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乍現,眨眼間,只剩一隻粉白小狐狸,昏迷著掛在月守禦的掌上。

這?!

饒是處變不驚的月守禦,也有些難以接受此時發生在面前的突變情況。

莫非,就是這隻狐狸靈獸假扮的帝女?

原本,按照月守禦的性子,應該掐死這隻狐狸,或者用銬鏈關押起來。

但他並沒有,而是躊躇一陣,選擇用絲綢將小狐狸捧起來,放在床榻上,動作還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只因,光芒亮起的前一刻,他聽見了月施的呢喃。

“杏仁羹,還是和從前的一樣好喝……”

…………

“乾爹,晚膳備好了。”

鄧元端著托盤,敲響了房門。

“本座和殿下還在議事,先放在門外吧。”

月守禦的聲音傳出,聽不出情緒。

鄧元面露疑惑,也不敢再出聲打擾,只能將托盤放在院中的小桌上。

聽橘生說,乾爹已經和帝女殿下在房中待了幾個時辰了,也沒喚人進去伺候。

雖然乾爹是閹人,但孤男寡女,房門禁閉,總覺得哪裡有些奇怪……

房中。

月守禦坐在搖椅上,單手撐著頭,看著床上不知是昏迷還是熟睡的小白狐狸發呆。

他已經保持這個狀態,快兩個時辰了。

確實是他和橘生撞見的那隻小狐狸,應該昨晚他在地牢門口見到的白影也是它。

儘管匪夷所思,但親眼所見,小狐狸就是帝女,帝女就是小狐狸。

那這樣一來,之前小狐狸的突然消失和人皮失竊一案中帝女的推波助瀾就都說得通了。

帝女和他從小一起長大,怎麼可能是一隻靈獸,這個帝女應該是假的吧。

但,她知道杏仁羹的事,這是他們和先皇后的秘密。

先皇后早逝,這世上,天知地知,他知,月施知。

他剛剛用秘法試探過,靈魂身體的聯絡十分緊密,沒有靈獸奪舍的可能。

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有太多疑問,看來只能等本人醒來,才能解答了。

嘩啦——

床榻上,光芒重現,模模糊糊能看見,小狐狸的身影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長。

月守禦心裡一咯噔,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剎那,光亮隱去,一個纖細嬌柔的少女平躺在床上。

櫻肌雪膚,光潔白皙,如玉瓷般嫩滑,唯恐撫摸時,指尖都會控制不住地顫慄。

少女還未及笄,鬢雲亂灑,青絲繾綣,眉眼青澀俏麗,如絨花含苞待放,唇潤似露,誘人採劼。

不著寸縷,修長的脖頸還殘留些許青紫的指痕,多了幾分惹人憐憫的悽美。

精巧的鎖骨,圓潤的肩膀,豐盈隆起的……

月守禦難得呆愣,視線不由自主地下移,突然反應過來,迅速扯開被褥矇住了月施的嬌軀。

眼不見,心中的悸動依舊難以平息,雙頰燥熱,月守禦只覺胸腹有股難以宣洩的無名火。

沒想到,她還未及笄,已是發育不俗……

腦中剛升起這股思緒,月守禦就被自己驚到了。

不是已經做了保持距離的決定嗎,怎麼還是生出這般齷齪的念頭……

從前宮裡指導他的老太監們,有的私下裡也會討論對食之趣,他只是笑而不語,無法理解。

原來面對這個從小守到大的花蕾,哪怕知道不能,終歸還是生了念想,有了那般陰晦的慾望……

“嚀…”

被褥子捂得喘不上氣來,月施難受地扭了扭頭,迷迷糊糊地轉醒。

誰啊,居然拿被子矇住她的臉……

憑著本能,月施伸手拉下被子,露出頭呼吸。

清新的空氣,舒服……

一睜眼,和一張褐金色眼眸的俊臉直直對上,心臟頓時漏了半拍。

“啊!!”

月守禦本來是看月施難受,糾結要不要把她從被子裡救出來。

這一嗓子,把他勸退了兩步遠。

但月大衛長是出了名的喜行不於色,暗自用內力緩了緩被震得嗡嗡作響的耳膜,裝作若無其事地坐下喝茶。

月守禦怎麼會在她房裡?

還貼的那麼近?!

驚嚇平息之後,脖頸的隱隱作痛讓月施的記憶慢慢復甦——

她突然被月守禦掐住脖子,質問她的身份,然後她情緒大喜大悲,身體出現異樣,就暈了過去,之後發生什麼就一概不知了……

應該沒有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吧……

想著,月施就準備掀開被子起身,突然,察覺到有什麼不妥。

被子是反著蓋的,拉開一點被角,慢慢往下看,清涼無比,連件肚兜都沒有……

“啊!!”

瞥見月施的一系列舉動,預測了大概可能的情況,月守禦已提早用內力護住雙耳,這才避免耳膜再次受創。

“剛…剛剛,我…我們……”

月施趕忙將拉開的被子捂好,只露出一顆小腦袋,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出聲。

“放心,殿下只是暈過去了,無事發生。”

知道月施的意思,月守禦給她安了顆定心丸。

教養嬤嬤說過,女子第一次都會有些疼痛不適,現在她全身並無異樣,應該是沒有發生什麼。

但如果什麼都沒發生,她怎麼會光溜溜地被蒙在被子裡……

大悲大喜屬於情緒激動,難不成……

月施掃視了寢房四周,終於在床腳的地板上發現了類似衣物布料碎片的東西。

“月衛長,本宮昏迷多久了?”

“兩個時辰左右。”

沒錯了,她竟然當著月守禦的面,變回了本體。

月守禦本來就懷疑她不是真的月施,如今發現她不是人類,應該更加肯定了吧。

可是他現在很平靜,也沒有趁她昏迷之際殺了她,眼中的情緒複雜到看不懂,但已沒了殺氣。

月施深吸一口氣,做了決定。

“月衛長,有什麼想問的直說吧,本宮知無不言。”

終究,還是到了瞞不住的這天。

如果月守禦不相信她,還是想殺她的話,她不會再被情緒左右,拼盡全力也要活下來。

沒了男歡女愛,她還有親人朋友需要守護,還有大仇未報,還有責任沒有承擔,還不能死。

“關於杏仁羹,你知道些什麼,不許隱瞞一個字。”

見月施面露正色,月守禦放下茶杯,施施然走到床邊,身體的陰影將月施籠罩其中。

平日的恭順謙卑蕩然無存,月守禦眼神深沉鋒利,是月施不曾在他身上感受過的壓迫感。

“皇兄英年早逝,母后很是疼愛你我,她最拿手的便是杏仁羹,常常做給我們吃。後來母后去了,我整日哭鬧,不肯用膳,你便學了杏仁羹做給我吃,味道和母后做的一模一樣,我這才慢慢緩了過來。後來你我疏遠,我便戒了這口,不再碰了……”

月施不再叫月衛長,也不自稱本宮了,以“你我”直敘,就好像回到了小時候的親密時光。

記憶裡,月守禦是不善庖廚的,也不知是暗地裡學了多久,費了多少心血,才能做出和母后一模一樣的味道。

一嚐到那杏仁羹,月施就能想起母后,想起他們的小時候,又暖又痛。

前世受仁妃歪曲教導,覺得和月守禦一介宦官閹臣有共度的歲月有些恥辱,加之有意迴避母后離世的悲痛,月施便嚴令飲食中不得出現杏仁羹。

現在想來,她遠沒有自己以為的那般堅強,那般心智成熟。

因為她的懦弱和所謂的帝女尊嚴,竟然選擇去忽略母后和月守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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