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珈斯回到宿舍裡,就聞到了獨屬於桑書嶼身上的雄蟲資訊素,味道清雅幽香,令他方才生出來的煩悶怒氣都在瞬間消失不見了,轉而被安心和舒適所替代。

桑書嶼一個蟲睡在床上,把被子裹成了球球,只露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黑色的頭髮在床頭燈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柔軟。

蒂珈斯沒有把大燈開啟,他放下手上偽裝的空白紙質資料,緩步走到床邊,輕輕的坐了下來,伸手將被子往下拉。

桑書嶼的臉瞬間露了出來,他的臉頰被捂得紅撲撲的,眼尾也染著生理性的薄紅,眼睫微溼,搭上他白皙脖頸上深淺不一的痕跡,盡是說不出的曖昧。

蒂珈斯看著那些痕跡,不自覺伸出手輕觸其中一塊比較明顯的痕跡,引來桑書嶼一聲軟軟的哼唧聲。

他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就自行翻了一個身,把被子裹到了身上,只留給他一個孤寂且倔強的背影。

蒂珈斯微微愣了愣,隨即勾唇輕笑了一聲,眸底裡對桑書嶼的好奇和探究愈發濃郁,他讓蟲查過了桑書嶼去到那個實驗室的原因,正如他所說的那樣,是去送資料的。

桑書嶼進去以後,就被那些雜粹點燃的薰香迷惑,沒能出去,他們再將他引來,趁機注入催情素,企圖讓他失去理智,引起精神力暴動,在非常惡劣的情況下,將對方殺害,可真是十分卑劣又管用的手段。

在如今這個蟲族世界,雖然看似雄蟲和雌蟲都能夠得到合法權益,擁有蟲權,可如果真的出現了雌蟲傷害雄蟲的新聞,不管事情的起因、經過和結果怎麼樣?被辱罵和貶低的永遠都是雌蟲。

受到懲罰的也依舊還是雌蟲,如果有蟲說不公平,就會有一大堆蟲列舉出雄蟲和雌蟲身體構造的優勝劣汰來說事,令蟲煩不勝煩,厭惡至極。

尹曜他們之所以會想出如此下三濫的手段,大抵就是因為他們非常清楚的知道,雌蟲傷害雄蟲後,會出現這樣不由分說,單獨指責一方的情況。

如果當時桑書嶼沒有對他進行精神力安撫以及精神力疏導,反而對他發起精神力攻擊的話,他說不定真的會在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將對方的脖子瞬間擰斷。

蒂珈斯看著桑書嶼的後腦勺,腦海中思緒翩翩,他坐在床邊想了許久,最後才脫下鞋子,掀開被子一角躺了進去。

“以後,你就是我的雄主了,除了我誰也不能搶走你,你明白嗎?”

蒂珈斯靠近桑書嶼,毫不猶豫的將他摟入懷抱中,溫柔又執拗的貼著他的脖頸,輕輕的呼吸著資訊素的氣息。

他的聲音低沉喑啞,眸色也深邃如寒潭,令蟲望不到底,內裡的執拗和蘊藏的瘋狂,沒來由的令蟲的心底,生出些寒意來。

雌蟲反向標記雄蟲後,本能的會對雄蟲產生強大的佔有慾和控制慾,但是在雄蟲資訊素的安撫下,這樣的情緒又會得到緩解,轉變成柔柔軟軟的溫情,溫暖著他的心。

睡夢中的桑書嶼自然聽不到蒂珈斯的話,也沒辦法回答他的問題,他只是在感受到自己的雌蟲情緒波動過大後,出於本能的釋放出精神力安撫。

他又不自覺的讓精神力絲線柔柔軟軟的攀附著他,持續釋放溫暖波動,讓他仿若置身於暖陽之中,從心到身,都不會冰涼。

蒂珈斯看著身前白金色的精神力絲線,狹長的眸子眯了眯,隨即伸手輕輕的戳了戳它,它似乎有些害羞的往後躲了躲。

它在發現對方停手後,又悄咪咪試探般纏過來,沒有被拒絕,他就纏住了他的手指,悄無聲息的攀附到整條手臂,溫柔的貼著,十分溫柔,如它的主蟲一般。

“真有意思……”蒂珈斯勾唇笑了笑,隨即拉了拉被子,抱緊桑書嶼,又用自己漂亮的翅翼將對方裹住,“這樣別的蟲就發現不了你了,你就是我一個蟲的了……真好……”

蒂珈斯將桑書嶼用翅翼裹住後,就將腦袋靠近他的腦袋,就這麼貼著,隨即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桑書嶼終於睡飽了,他睜開眼睛,看到陌生的天花板和陌生的房間環境,還有點懵,迷迷瞪瞪從床上坐起來,看著窗外陽光下的綠色植被髮呆,啟動大腦。

“你已經醒了,正好,也省得我再叫你,起來洗漱一下,把早餐吃了吧,我們今天去婚姻登記所登記一下,我查了你的工作日程安排,你今天剛好是休息日。”

蒂珈斯端著早餐一回來,就看到桑書嶼坐在床上發呆,思考蟲生,似乎有什麼難題,一時半會想不通的樣子。

他微微挑眉,出聲提醒他自己回來了,並且說了接下來的安排,語氣毋庸置疑,完全沒準備詢問他的意見,並且做好了對方不同意,就強行抱過去結婚的打算。

桑書嶼聽到蒂珈斯的聲音,才想起來昨天發生的事情,現在聽到他說要結婚,耳根子就紅了個透徹,臉上帶著薄紅,他摸摸後腦勺,才扭頭看過去,有些傻傻的。

“嗯,好,麻煩你安排了,昨天辛苦你了,我沒想到自己會睡這麼久,應該是我起來照顧你才對,你身體還好嗎?”

桑書嶼問完這個問題後,就有些尷尬的低頭穿鞋,假裝自己很忙,不敢看蒂珈斯,之前他都說不要了。

他因為資訊素影響,非但沒同意,還變本加厲的索取,對方明明都虛軟了身體,沒想到還是起得比他早……

他都有點懷疑自己的能力了,當然,這個先放後面,還是攻略目標的身體健康比較重要,所以該問的話還是得問一下的。

蒂珈斯沒想到桑書嶼會是這樣的反應,微頓了一下,腦海中不自覺想起來昨日自己顫著腿站起來,穿衣褲去應付兩個會長的事情,當時可謂是全身虛軟。

不然的話,他昨日應付完蟲回來以後,是絕對不會再睡第二覺的,而是直接換身衣服去實驗室了。

而且,今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因為全身痠痛,沒起得來,還是吃了舒緩藥丸緩解了痠痛感,才穩穩當當的下床的。

蒂珈斯不知道其他雄蟲這方面是怎麼樣的,但是聽那些雌蟲閒暇時間討論這個話題時嫌棄又難受的表情來看,應該沒有桑書嶼活好,也沒有他持久,還不自在。

反正昨天,蒂珈斯第一次深切的明白了“欲仙欲死”、“酣暢淋漓”這兩個詞的深刻含義,他差點兒就嘎在床上了。

“我身體沒事,你先去洗漱吧。”

蒂珈斯想著那些有的沒的,耳根子也跟著紅了,說話的時候,語氣都有點生硬了,桑書嶼卻沒有想太多,只是點了點頭,就匆匆忙忙去洗漱了,這話題,實在是太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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