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雉身為皇后,身懷有孕,這等喜事,戚夫人等妃妾自當前往未央宮請安賀喜。

今日的戚夫人裝扮華麗異常,衣著配飾,無一不精,甚至連頭上的簪子和手腕上的鐲子,皆是費盡心機。

看著自已這一身完美的滑胎毒藥裝備,戚夫人滿意地笑了笑,隨後帶著奴婢浩浩蕩蕩地向未央宮走去。

其他妃嬪見戚夫人盛裝而來,氣焰囂張,再想到未央宮中遇喜的皇后,皆心中暗想待會兒殿內怕是熱鬧非凡,不過,她們這些小人物還是避開為好,以免被殃及。

“妾身拜見皇后娘娘,願娘娘長樂無極,永福安康!”

坐在鳳座上的呂雉身著玄色滾紅邊的鳳袍,雍容華貴,微微點頭示意,盡顯母儀天下之風範。

“起!賜座。”

“謝皇后娘娘恩賜!”眾人再次屈膝行禮後,依序走到自已的位置旁,但都未落座,目光不約而同地落在了仍站在中間沉默不語的戚夫人身上。

見此,呂雉眸光一冷,聲音帶著威壓問道:“戚姬!你在看什麼?還不快回到你的位置上去!”

驚醒的戚夫人迅速收起眼中的震驚與恨意,她著實沒有料到,呂雉不過是有了身孕,整個人卻發生瞭如此大的變化。昔日那個年老色衰的老女人竟然也變得白皙水潤,風姿綽約,想到劉邦那個最偏愛半老徐娘的獨特癖好,戚夫人心中危機感驟生。

“妾身見娘娘您氣色好了許多,不知是不是吃了什麼上好的補品?”

聽到這話,其他人才敢偷偷地抬頭看過去,可當她們看到呂雉那張白皙光滑的臉,頓時都驚呆了,這皇后怕不是吃了仙丹吧!不過短短一個多月,看起來像是年輕了十多歲,難怪這一個多月皇后和陛下如此琴瑟和鳴。

呂雉聽到這話,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笑容。

“哪裡有用什麼好東西,這都是本宮肚子裡的皇兒爭氣!”

戚夫人聽到這話,簡直氣炸了,這還沒生了,竟然就直接信口開河說是皇子,這不是明擺著針對自已,想到自已身上穿戴的毒物,戚夫人忽然屈膝行禮,態度極為恭順地說道:“娘娘如今身懷有孕,我等身為妾室,應當服侍娘娘才是,望娘娘不嫌棄妾身等人粗鄙。”

呂雉聽著戚夫人這明顯不懷好意的話,眸光一冷,隨後唇角微勾笑著說道:“本宮哪裡有那麼嬌貴,現在本宮身懷有孕,無暇照顧陛下,你等的心思應該放在陛下身上才是,爭取也為陛下生個一兒半女,如此才是你等身為妾室該做的事情。”

眾夫人面帶喜氣地應道:“諾!妾身謹遵娘娘教誨!”

是啊!皇后娘娘這個年紀都還能懷孕,她們這麼年輕,肯定也能生,要是能生個皇子,不就算只是一個公主,她們後半生也有指望依靠了。

呂雉看著眾人心動的神色,心裡很是滿意,反正自已已經有兒子,劉邦那個狗東西自已也不稀罕了,還是讓這些女人去榨乾他,免得成天往她這未央宮跑。

而藉口被打回來的戚夫人雖然不高興,可她本來也沒指望呂雉答應下來,因為她還有殺手鐧。

餘光看著不遠處端著茶水點心的奴婢往過來走,戚夫人才慢吞吞地往自已的座位那邊走,眼見著時機近了,她故作不穩,忽然摔在了奴婢的懷裡,頓時整個殿內亂做一團,掀翻的茶水點心直接弄髒了兩旁坐著的那些夫人身上頭上。

“哎呀!本夫人的腳扭了,好痛!”

“本夫人的裙子……”

“還有我剛梳好的髮髻……”

呂雉看到這一幕,心裡很憤怒,她覺得戚夫人就是專門還她難堪的,才故意找麻煩的,如今在座的都是劉邦的女人,大漢朝的夫人,還是有兒子傍身的,呂雉根本不可能讓她們就這樣出未央宮門,要不然不等明日,宮裡宮外就得流言蜚語滿天飛。

“許娥!帶眾位夫人去梳洗更衣!”

很快,未央宮內的婢女就領著眾人進殿重新更衣梳妝,當然戚夫人也心滿意足地走了進去。

“娘娘!”

“許娥!你親自去盯著戚姬,看她到底想做什麼!”

“諾!”許娥面色凝重匆匆離開。

呂雉根本不相信戚夫人剛剛是無的放矢,肯定是藏有陰謀詭計另有所圖。

進了裡殿後,戚夫人沒有四處張望,而是故意高聲喊道:“對!就是你們兩個,趕緊過來侍候本夫人梳妝!”

正扶著薄姬的兩個婢女有些遲疑不決,畢竟同是夫人,自已只是卑賤的奴婢,可是一個都得罪不起。

見此,薄姬眼神一閃,故作大方地說道:“你們還是趕緊去侍候戚姐姐,她腳扭傷了,要緊,我這自已來就是了。”

聽到這話,戚夫人得意洋洋地說道:“算你識相!你們還不趕緊過來侍候本夫人!”

“諾!”兩個婢女趕緊走了過來。

看著戚夫人的背影,薄姬唇角微勾,陛下如今就只有七子,擋在恆兒面前的只有兩人,只要她們鬥得兩敗俱傷,自已的恆兒就有出頭的機會,如此不管戚夫人想做什麼,薄姬非但不會挑明,而且還會幫她遮掩。

正在這時,薄姬餘光看見了許娥,故意捂著肚子呼痛,一隻手緊緊地抓住許娥的胳膊。

“哎呀!我肚子好痛!好痛!肯定是早食用的過於油膩,許姑姑,能不能扶著我去一下伏殿軒?”

被抓住胳膊的許娥很是著急,可此時迴廊裡都沒有可用的婢女,無奈的她只能趕緊扶著薄姬去如廁。

等她再次匆匆趕回來的時候,戚夫人已經換好的衣裙離開了。

許娥心裡有些害怕,再三詢問後,總算才放下心來。

可其實許娥不知道,戚夫人這次學聰明瞭,來了一招瞞天過海,

一炷香前,戚夫人看著兩名婢女拆卸自已的首飾並放入盒中,她捏著絲帕,面露厭惡地說道:“這些東西本夫人不要了,都沾染上灰塵茶水,本夫人如此尊貴,怎麼能用這樣的東西,反正陛下對本夫人寵愛有加,這些賞賜本夫人多的是,而這樣被汙的東西也只適合你們這些卑微之人!”

說完囂張跋扈戚夫人便揚長而去。

戚夫人離開後,那兩個侍奉她梳妝的婢女對梳妝檯上的首飾心動不已,這麼精美貴重的珠釵首飾是她們窮盡一生都得不到的,兩人對視一眼後,很是默契地笑著取了自已中意的。

“好美!真是太美了!阿秀姐,不過,我們拿了這些東西,會不會出事啊?”

聽到這話,細細摩挲金簪的阿秀笑著回道:“別怕,這是戚夫人不要的,我們只要藏好不讓人發現就行。”

“嗯,阿秀姐說得對,有了這些首飾,我們出宮後就能有個好歸宿了。”

說完,兩人興奮而又小心翼翼地將首飾藏在身上。

自那日起,戚夫人一直派人留意未央宮的動靜,當得知未央宮內安然無事後,她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夫人,此事已成。”

“那是自然,此乃本夫人苦思冥想許久後才想出的妙計!”

自已那些塗有毒物的金釵首飾,那兩個婢女定然捨不得丟棄,而戚夫人早已打聽到,那兩個婢女平素就是為呂雉梳妝的,如此精美的首飾,她斷定她們必會私下裡細細摩挲撫摸,久而久之,那些毒物便會沾染到呂雉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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